“梁教頭,你手中刀子有點準頭行不行?懂不懂憐香惜玉?注意士族府中人的風範體面。”
“老王的鐵棒別打頭,傖蠻武種就是傖蠻武種,只會焚琴煮鶴。”
“桓公子好瀟灑,這一鉤矯若驚龍、、”
士族弟子帶來的修士們見主人發話,人人將法器兵刃一個勁兒向雲渺宮女修們兵刃上招呼,雙方法器“澎、澎、”撞擊,火花亂躥,一切都在演戲,
“打跑討厭小子,祭臺的寶物能分俺一件不?”陽大牛手駐熟銅棍看半天,見場中雙方人打的熱火朝天,可都是虛打,只有桓少和衛氏雙姝是實打實的博殺。
“要得,要得。”衛子姬連忙應答:“陽道友把這討厭小子狗牙打碎,得了寶物先任你挑。”
“又要三個打一個,能否講點名士風範,江湖規矩?”桓少想起陽大牛沉重的熟銅棍,頓時心生畏懼,大聲叫嚷:“敢不敢單挑?”
“你一不是名士,二不是江湖中人,傻子才和你講江湖規矩單挑。”衛子姬哈哈一笑,叫道:“陽道友快動手,打出他的原形來。”
“呼”一聲,陽大牛一揮熟銅棍,象一頭蠻牛般衝上來,摟頭向桓少抽來,這一棍可是真劈,只要沾上皮肉,立刻骨斷筋折。
高恩華四下一看,場中火把閃爍,祭臺上不時有法器光芒一閃一閃的,發出一片誘惑的光澤,當下伏低身,沿着通道向祭臺位置摸去。
“玲瓏法屏,出!”
桓少見陽大牛象頭蠻牛般撞來,恨的牙根癢癢,立刻祭出王蠻子贈送的師門法器,一個小巧玲瓏的玉屏風祥光閃爍,盤旋空中,玲瓏屏風精雕細描,上面山青水秀,花豔樹翠,一股滄桑而深邃的上古道意瞬間籠罩四方。
桓少得意一笑,騰身而起,直奔祭臺而去,祭臺上方正中有一個玉盒,待桓少撲到,四周立時升出一團結界禁錮,護住玉盒,桓少早有準備,依照王蠻子所授,一陣低低的術語聲中,玉盒四周光亮漸漸暗淡,露出真容。
一柄劍從黑暗中刺出,如流星劃過天際一般快,殺意如冰,挾着一抹孤傲絕情將恆少左右籠罩。
殺間瞬間臨身,祭臺上位置略小,桓少無處可避,“哇”一聲暴喊,一個打滾,滾下祭臺才避開一劍穿身之災,躺在地上向祭臺上方看去。
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在祭臺上出現,連個“謝”字也不說,抓起玉盒猶如一抹輕煙般在幽暗中飛奔遁去。
桓少一個打滾時,空中玲瓏玉屏失去靈力的維護,立刻從空中跌落,衆女修眼前一亮,只見到一個背影如一抹輕煙般剛隱於室外。
“無恥鼠輩,可敢一戰?”桓少髮髻散亂,一身白袍滾的和泥猴一般髒,也在快速向外追去。
陽大牛等人一陣迷惑,片刻間發生了什麼?使狂傲的恆少如此狼狽,衆人不約而同的連忙追了出去。
“好、好、”士族弟子賀方東大聲喝采:“搶寶人好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陳公子你錯了。”另一名士族弟子立刻反駁:“這不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分明是強盜遇上打劫的,桓少讓人黑喫黑了。”
“他孃的,中計了。”一名士族弟子直接爆罵,叫道:“都快追吧,晚了桓少可不願意......”
寂靜的地宮中一時人聲鼎沸,原來勢如水火的兩派,各自沒了敵意,匯成一股人流,一起向前方人影遁去的方向追去。
祭臺前一時又靜謐如初,好象什麼也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