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劉致遠的反應快,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你幹什麼……”

    他的臉色很難看,一會紅一會白的,眉頭也皺的異常厲害,好像隱忍着什麼極大的痛楚。

    “你快放開我!”

    楚新月奮力掙扎,想要把自己的手從劉致遠的手掌裏給抽回去,可是他的手勁很大,楚新月努力了好幾次,都徒勞無功。

    拉扯之間,楚新月還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她立刻皺起眉頭,靈敏的嗅覺讓她順着氣味低頭一看,愕然發現這麼濃烈的血腥味竟然是從劉致遠的身上傳來的。

    再定睛一看,才發現劉致遠灰黃色的衣裳上,腰腹間已經被血給浸透了,就連蓋在他身上的薄被都被鮮血染紅了。

    變態,果然是超級死大變態。

    不僅**擄掠,看樣子殺人放火的事情也沒有少幹。

    不行,這樣的衣冠禽獸不能讓他活着,她得爲民除害。

    楚新月回頭左右看了一下,原本是想要找個可以用的工具當場就解決了他的,可是這個家未免太窮了,什麼都沒有。

    最後實在沒有東西可拿了,她只能順勢操起放在牀頭的一個葫蘆水瓢,舉起來就要往劉致遠的腦袋上砸去。

    可就在這時,劉致遠臉色一變,抓着楚新月手腕的手,突然鬆開了。

    他雙手捂着自己受傷的腰腹,表情異常的痛苦,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從他的臉上掉下來,鮮紅的血液順着他按壓在腰腹上的手指縫裏淌下來。

    劉致遠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楚新月,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去……去幫我打盆水來……”

    已經舉在劉致遠腦袋上的水瓢,在劉致遠擡頭看向自己的時候,悄悄拿了下來。

    那血是他自己的,看樣子他受的傷還不輕。

    死變態,傷成了這樣還想要做那種事,現在竟然還想要自己去幫他打水,他就做夢吧!

    原本還像快點解決了他,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就讓他躺在這裏等死,多受一點折磨。

    楚新月沒有說話,拿着水瓢直接下了牀,把解開的扣子一顆一顆再重新給扣上。

    這個古代的扣子扣起來可真不是一般的麻煩,不但不好扣,還異常的扎手。

    “你……你的胸前……”

    劉致遠舉起鮮血淋漓的手,指着楚新月的胸前。

    “到這個時候你還瞎看,小心我戳瞎你的雙眼!”

    楚新月惡狠狠的威脅着劉致遠,真是要命了,變態她碰的多了,這麼變態要色不要命的她可還是頭一次見到。

    難怪自古就有一句老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的就是他這種死變態。

    背過身去,楚新月低頭看着自己胸前異常難扣的釦子。

    低頭的瞬間,她驚訝地發現,自己胸前白皙的肌膚裏竟然扎進了很多黑色的小木刺。

    剛纔隱隱作痛的時候,她忙着應付劉致遠,根本就沒有去注意。

    難不成剛纔劉致遠指着自己的胸前說的是這個,還有他幫自己脫衣裳,難道也是爲了這些小木刺?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錯怪他了?

    楚新月回頭,還想開口問一下。

    突然,屋子裏烏泱泱闖進來了一幫人。

    爲首凶神惡煞的老女人,剛進門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就衝楚新月的臉上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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