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南欣慰道:“有來有回,看來今年比往年還要激烈一些,老門主,喝茶”
梁佳揹負雙手,站在高處查看各處比武臺的情況,只要有哪裏出現異常,他就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劉芒就站在他的身後,不卑不亢的,只是默默地出謀劃策,當好一個軍師,其實比上陣殺敵要難很多,劉芒屬於那種軍師,但這時候他若真的上場,內玄門弟子們根本就無力抵擋。
“劉芒,今日咱們外玄門,得了幾分內玄門又得了幾分”
內外兩門的內比,有勝有負,以積分制評比勝負。
劉芒道:“從今日早晨到現在,外玄門已經積了九分,內玄門則是十分。”
梁佳點點頭:“還剩五局,外玄門在下午已追回了三分,看樣子能夠乘勝追擊。”
劉芒搖搖頭:“不好說接下來的五局纔是重頭戲,內外兩門的高手都集中在這裏了。”
梁佳問:“依你看,哪邊的高手厲害一些”
劉芒道:“很難說,內玄門是喜歡保留實力的,外玄門一上來已經放出來兩位高手,接下來這幾局實力出入都比較小,需要再觀察觀察。”
梁佳道:“第一天的戰鬥,事關咱們外玄門的士氣,你想個法子,讓咱們的弟子勝算再高一分。”
劉芒心中暗忖:“非要說的話,我把內玄門的弟子的腿腳都打斷就最簡單了,不過這麼一來還不如我自己親自下場,會暴露自己的實力,想來不妥。”於是說道:“啓稟師父,這件事情說來也簡單,只需要您告訴咱們門下弟子,如何轉化出仙法來,自然可以輕易獲勝。”
“你知道這是爲師的底牌,不可能輕易傳人。”梁佳道:“若是想不到法子,爲師會自己考慮。”說罷,轉身離去。
劉芒也不惱,如果這鐵公雞真的被他一說就將功夫外傳,反而顯得那招式並不值錢了。
不過,要讓外玄門贏得體面好看,劉芒也不是沒有法子。
他下了高臺,囑咐一名弟子,叫他將下午場的五人叫來。
劉芒道:“爲了比賽的公正公開,大長老決定給諸位派發一件臨時寶器,到時上場,不問如何,直接以此劍出擊。”
說罷,遞過去五柄木劍,拿到的弟子臉色各異,但對大長老的信任溢於言表,“好既然是大長老的決定,我們便會遵從”
下午場就這樣開始了,明康從容不迫地喝着茶,這下午的五個弟子纔是內玄門真正的王牌,即便不敵,也不會如早上的弟子一般,輕易被逮住。
只見他如一塊隕石般落入場內,整個比武場都震了兩震,他從身後,摸出來一把與自己體型顯得格格不入的小木劍。
內玄門弟子頓時笑得七葷八素,“哈哈,這木劍雖有四尺,在他手中卻如牙籤般。”
明康也是忍俊不禁:“定南賢弟,你門下的弟子都好用這樣的小件兵器麼”
沈定南也納悶:“付元的兵器應是三叉戟跟大斧,都是大開大合的兵器,爲何他上場之際卻換作了輕盈小巧的木劍難道是他臨時練就了什麼絕技,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內玄門上場的男子,一身黑衣,靈力瀰漫,大有仙人風範。這是一箇中品鬥王,實力接近上品鬥王,而付傾的肉身已經達到了上品鬥王的層面,不會輕易受傷。
明康道:“這是我內玄門三長老的門徒司徒英俊,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沈定南笑笑:“此人是個天賦異稟的青年,再修煉得幾年,付傾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明康哼了一聲:“只怕即便是現在,你們的付元也不見得是司徒英俊的對手。”
卻見司徒英俊登場,滿眼淡漠地盯着付元,這樣的大塊頭,對於內玄門的弟子而言無疑將是一個笨重的靶子,很好躲避,也很好擊倒。
但他注意到了,付元並沒有像其他大個子一樣用什麼大鐵錘或是巨斧,而是用着精巧的木劍。
司徒英俊看了一眼自己的雪劍,問:“付元,我聽說你有一對開天斧,還有三叉戟,爲何今天不用”
付元笑道:“要對付你,一把木劍足矣”
司徒英俊納悶地看向那一把木劍,小巧精細,古樸無奇,怎麼看都是普通木劍。
他一身習劍,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傻大個這麼瞧不起。
司徒英俊有些惱了,提劍:“請賜教”第三個字和人一起飄出,瞬息間出現在了付元頭頂。
付元見他襲來,下意識擡劍格擋,司徒英俊大笑:“螢火豈能與皓月爭輝”
作勢便要劈斷木劍。
然而就在這一霎那之間,付元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收劍過肩,後撤半步,木劍掠過雪劍的劍鋒,雄渾的力道直接彈開了雪劍,錚地一聲,將司徒英俊整個人高高擊飛。
“好”
外玄門的弟子都是忍不住叫好,誰也沒想到平時傻大個的付元居然還會使劍,而且看上去頗爲高明。
遠處,劉芒擦了擦汗,道:“實力一般,並不是不能對付”
那柄木劍,看事情古樸無奇,其實是用五階晶核鍛造而成,注入了劉芒的精血,可以被劉芒遠程操控,這個距離正好是最極限的距離,劉芒可以隨心所欲地指揮用劍者用劍,規避和進攻,都在劉芒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