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你一直期待的事情。”他的手指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在她的小腹上曖昧地畫着圈。
一下,兩下,他像是帶着某種目的在撩撥,直到方紓菲心裏警鈴大作,一把扣住他的大掌,語氣帶着幾分怒意:“在你眼裏,女人廉價的就好比是妓女,但是我告訴你,我並不稀罕你!”
男人的手被用力甩開。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之而來的是咆哮:“方昕菡,你再說一遍!”
方紓菲撇脣,他又沒耳聾,肯定聽清楚了她在說什麼。
“尊重是相互的,你都不尊重我,我幹嘛要尊重你!就因爲你是賀霆深,我就要向你妥協?那未免也太荒唐了!”方紓菲絕不會對他妥協,就算之前姐姐真的有那方面的要求,那也只能說明姐姐心裏成熟,這和她無關。
賀霆深突然撩脣笑了。
“方昕菡,我發現你和以前不大一樣了,特別是這張嘴,越來越會說了。”
因爲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人,當然就不一樣了。
“那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方紓菲笑着打趣道。
“將這裏收拾下!”男人突然話鋒一轉,選擇不回答她的弱智問題。
不回答是吧?她還不樂意聽呢!誰知道他會說出什麼叫人倒胃口的話來。
方紓菲睨了他一眼,開始清潔地上的水。
賀霆深躺在牀上,目光復雜地看着在房間裏忙碌的人影。
他是真的覺的現在的方昕菡和以前不一樣了,要說更喜歡哪一個,也許是現在的方昕菡吧。
方紓菲轉過身,見他一直用那種審視的眼神看着自己,尷尬地問:“你的手真的不用處理?”
“不用。”他簡短地吐出兩個字,不再看她,伸手拿過剛纔沒有看完的資料繼續審閱。
他這一冷一熱的態度,真叫她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腿應該比之前好些了。
——
陸靖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思前想後,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哪裏招惹到那個男人了。
莫非是因爲方紓菲?
剛纔他親眼看到方紓菲從那個男人的房間裏出來,莫非方紓菲和賀霆深在交往?不對,賀霆深不是和方昕菡結婚了?
哧……方紓菲、方昕菡,莫非她們兩個是姐妹?方紓菲是方立羣的女兒?
他在醫院工作這麼久,竟然不知道方紓菲是方立羣的女兒。
那方紓菲不就是賀霆深的小姨子了?
這樣一想,他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既然方紓菲和賀霆深是這種關係,那麼方紓菲會出現在賀霆深的病房裏,也就能理解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方紓菲竟然有這麼厚的家底,他真是小瞧了這個女孩子。
陸靖偉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打給護士站的護士:“叫vip病房203的病人家屬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陸醫生。”護士小姐應道。
沒一會兒,就聽到辦公室外面傳來敲門聲。
陸靖偉正襟危坐地叫道:“進來。”
然而推門進來的不是方紓菲,而是林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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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林覃的時候,陸靖偉的臉上劃過一絲愕然。
林覃笑着問:“你好,是你叫我過來的對吧?”
“對,你請坐。”陸靖偉立刻拉回思緒,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林覃坐下後,陸靖偉開始和他談賀霆深的病情。
——
方紓菲見他將餐盒裏的紫甘藍菜全丟在了牀上的小桌子上,立馬伸手阻止他的舉動,笑着說:“紫色的蔬菜營養價值很高,別丟了!”
“你管我?”他不理會她,繼續將紫甘藍丟桌上。
“你不喫給我。”她搶先將筷子伸進了他的餐盒裏,賀霆深皺眉:“方昕菡,你到底懂不懂衛生?”
方紓菲這才意識到她的筷子剛纔放進嘴裏過,夾在筷子上的紫甘藍又放回了他的餐盒裏,解釋道:“我看你不喫,不想浪費了,所以就伸筷子過來夾了。”
說完,她有些尷尬地將筷子放進了嘴裏,來掩飾此刻的不自在。
男人將筷子重重地丟在了桌上,瞬間沒有了胃口。
“賀少爺,其實我沒有傳染病,你可以放心地繼續喫。”
“你沒有傳染病,我還擔心喫到你的口水!”男人沒理會她,撿起資料開始看。
方紓菲見他喫那麼點,擔心他攝取不到營養,就起身替他衝了一杯麥片:“喫那麼少怎麼行,喝點麥片吧!”
賀霆深原本還有些生氣,在對上她那無辜的眼神時,竟然心也跟着一軟:“放那裏吧,喫你的飯!”
“哦。”了一聲,她乖乖地回自己的椅子上,繼續喫剛纔的盒飯,不忘同他閒聊:“賀少爺,其實我認識一個國外的朋友,他十分擅長各種疑難雜症,要不要我請他給你看看腿?”
她偷偷地瞄着他的側臉,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你能認識什麼專家級別的醫生,喫你的飯吧!”他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方紓菲被他的話差點噎到,他這是在小瞧她行嗎?她怎麼就不能認識國外的醫生了!
“就那個陸靖偉?”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不削。
“咳咳,不是,是一個認識多年的朋友,他不是中國人,是美國人。”方紓菲忍不住回嗆了他一句。
賀霆深突然停下手中的翻閱,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我認識你這麼久,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你出過國?還認識洋人?”
方昕菡當然沒出過國,但是她出國。
算了,反正解釋了他也不會明白。
“你就乾脆點,要不要我的朋友給你看病。”
“NO。”
方紓菲感覺自己的自尊心遭到了一萬點打擊。
“他真的是個天才,你可以試試,也許真的能治好你的腿!”
“那要是治不好呢?”他突然來了句反問。
“治不好,我當你的腿,我照顧你一輩子!怎麼樣?這個條件夠誘人吧?”她一臉討好地衝他笑。
賀霆深盯着她看了數秒,最終忍不住扯動了下嘴角。
“那就試試吧。”他沉吟道,然後回收視線繼續看他的資料,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會答應她這個無理的要求,也許他自己也想重新再站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