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深在方家門外敲了好久的門也沒人來開。
他知道她一定在樓上,只是不想見他而已。
賴乙靜的事情一天沒有解決,方紓菲就不會原諒他。
他想進屋和她說說話,瞭解她的情況,有沒有按時喫早飯。
可是這一切對他來說,是那樣的艱難。
方紓菲站在樓上靠窗位置,看着樓下的他,眼眸不自覺下垂。
看得出來,他到現在都沒弄清楚那年的事情,就算他真的和那個女人發生了關係,他也是處於被動的。
她要不要下去見他?方紓菲心裏很是糾結,可是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方紓菲,你別傻了,就算你現在下去了又能怎麼樣?他和那個女人之間存在一個孩子,你和他之間又有什麼?”
是啊!他們連一次親密接觸都沒有,談何孩子。
就這樣,她絕望地轉身進了屋,留下他一個人站在門外。
這時,他的手機接收到一條短信,短信上面寫着:“賀霆深,我姐姐已經到G城,是要我把人送到你家,還是你自己來接人?”
賀霆深用力握緊了手機,氣沖沖地轉身上了車。
方紓菲站在樓上看着已經開走的車,忍不住在心裏嘲諷,還以爲他會在樓下堅持多久了,結果連半個小時都沒待到。
賀霆深一邊開車一邊給賴恩澤發短信:“把人帶來我的別墅。”
發完那條短信,他用力將手機拋到了身後。
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他又是怎麼和她發生關係的。
……
要不是親眼看到本人,賀霆深是真的想不起以前的那段往事了。
當時他和賴乙靜都喝醉了,他見她一個女人在外面不安全,就送她回去了。
只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真的不記的了,唯一想的起來的就是,當他醒來的時候,他是和賴乙靜躺在一張牀上,至於有沒有對她做什麼,他不知道。
賴乙靜看着賀霆深,眼睛眨了眨,然後上前拉着他的衣袖,笑嘻嘻地說:“給我糖喫,我要喫糖。”
賀霆深擡頭看了賴恩澤一眼,賴恩澤直接別過頭去,自己想辦法擺平,別想他會幫他。
“給我糖嘛,給我糖!”賴乙靜打扮地很乾淨,即便人有些瘋瘋顛顛,但長得是漂亮的。
這是賀霆深看到她的第一眼給出的評價。
他拉着這個女人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指着茶几上的糖果說:“你要的糖果在那裏。”
賴乙靜掙脫開他的手,跑到茶几前,抓了幾顆糖,連糖紙都不剝直接塞進了嘴裏,邊喫邊哭:“爲什麼這個糖這麼難喫,阿澤。我不要喫這個糖,這個人騙人,你打他。”
賀霆深一臉黑線,賴恩澤則上前拉過她的手,柔聲安撫:“好了乙靜,阿澤帶你去喫別的糖,我們不喫這個糖。”
說着,他轉身看了賀霆深一眼,帶着賴乙靜離開了別墅,去他的車裏拿餅乾。
賴乙靜拿着紙包的餅乾,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一邊喫一邊傻笑。
賀霆深整個人坐在了沙發上。
因爲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到底有沒有和那個女人發生關係啊?
賴恩澤見她喫的差不多了,牽起她的手帶着她又回到了客廳。
他這次帶乙靜過來的目的,就是讓賀霆深負起這個責任。
“賀霆深,人我已經帶來了,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說那些推卸責任的話,好好照看乙靜,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賴恩澤將人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賴恩澤,十分肯定地說:“她可以住在這裏,但是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還有待調查。”
“你是不想負責任是嗎?孩子就是你的!”
“是不是我的,不用你來告訴我,我自己會調查清楚。一旦孩子不是我的,你必須帶着你的人離開我的家。”賀霆深纔不相信自己會糊塗到上了一個女人完全沒有感覺。
賴恩澤冷笑:“好啊,我倒是看看你怎麼調查!”他走到賴乙靜的面前,伸手摸着她的臉,輕聲說:“姐,你就住在這裏,我改天再來看你,如果這個男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找人教訓他。”
賴乙靜拉着賴恩澤的手,一個勁地搖頭:“不阿澤,我不要住在這裏,我不認識這個男人,我害怕!”
賀霆深聳肩:“你也看到了,她怕我,所以你把人留在這裏未必是好事。我看你還是把她帶走,我有空會去看她。”
看到姐姐如此害怕這裏,賴恩澤也不忍心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於是帶着賴乙靜離開了賀霆深的家。
他不會就這樣便宜賀霆深的,他帶給姐姐的痛苦,他會一一償還給他。
總算將那對姐弟送走了,賀霆深整個人有些疲憊地坐在了沙發上,低頭替自己點了一支菸。
也只有心情煩躁到極點的時候,他纔會抽菸。
……
方紓菲不想整天待在家裏,沒有人陪她說話,她覺的好無聊,她急需要一份工作來緩解心理的壓力。
主考官看到了眼她本人,又看了看簡歷,輕嗤了一聲:“你不是出車禍……死了嗎?”
方紓菲無語,她要是死了,能站在他面前嗎?
“哦,沒死,幸運地活了過來。”
“可是你這照片上的人和你本人不太像,你不會是冒充方紓菲來應聘吧?”主考官依然不相信她還活着,畢竟本人和照片上的人有區別,任誰都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都怪自己太心急,爲了能找到工作,忘了去警察局把身份證照片給換了。
現在不管她說什麼,別人都覺的她是鬼。
“我真的是方紓菲。”
“這樣好了,你的簡介我先留下,你先回去等待我的通知?”看主考官的表情就知道她和這份工作沒啥緣分了。
但是人家拒絕她,肯定有人家的理由,她總不能因爲人家不要她就當場發飆吧?
方紓菲只能失望地走出了這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