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道君 >第九二二章 我是不是男人還用你來提醒嗎?
    就連見面談事的紫金洞長老也會好言安慰兩句,算了,十年前都不是牛有道的對手,又何況是現在,別弄得天火教臉上無光之類的云云。

    錢復成自然嘴上幫天火教說話,十年前不是對手,十年後未必就不是對手。

    對方“呵呵”一笑置之,好笑的意味頗濃。

    有些更是直接擺明了自擡自家紫金洞,貶低天火教,自己人幫自己人說話很正常。

    還有些更是直接嘲諷開了,人家直接挑明瞭,天火教有病吧,居然讓下面一個弟子來挑戰我紫金洞長老,把我紫金洞當什麼了你們不客氣,我們也沒必要客氣,這種直接甩出的話一點情面都不留,你們天火教的弟子,不行的

    各種怪話,錢復成聽了,那已經不是沒面子了,憋了個夠嗆,偏偏口說無憑,誰叫昆林樹當年的確敗在了牛有道的手上,還差點被打死。

    他現在是真想讓昆林樹和牛有道比一場,可牛有道提出的要求太苛刻了,居然要讓昆林樹和火鳳凰脫離天火教做他牛有道的奴僕,這種事情非同小可,他根本做不了主。

    尤其是昆林樹練成了天火無極術,哪怕是初成,也足以證明如今的天火教,論對天火無極術的瞭解程度沒人比得過昆林樹。昆林樹知道天火教的至高祕術,哪能讓他投靠別人,就算昆林樹能勝,牽涉到這種事,他也無權做主。

    所以啊,錢復成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帶昆林樹來自取其辱。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喫錯了什麼藥,那些個長老,誰來不好,自己跳出來出這面幹什麼

    當然,在當時來說,也是因爲他負責的某些方面的事來這邊合適,有藉口,有來的說辭。

    總之,各種嘲諷,讓他憋火的夠嗆。

    “嘿嘿,就那廝,十年前被牛長老給打成死狗一樣,如今不自量力,還敢跑來自取其辱。”

    “你知道什麼,人家知道牛長老不會接受他的挑戰,跑來裝腔作勢而已,回頭好說牛長老不敢接受他的挑戰。”

    “哦,想以此挽回當年的面子啊,十足小人,還要不要臉”

    剛走到月門旁的昆林樹止步,聽着牆後掃地的紫金洞弟子在那議論,腮幫子緊繃,雙拳緊握,指甲都快刺進了掌心肉裏,臉色很難看。

    陪同在旁的火鳳凰心裏很難受,臉色也不好看,拉着師兄的胳膊,對師兄搖頭,希望他忍住。

    不僅僅是眼前的牆後議論聲,兩人在紫金洞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戳師兄的脊樑骨,極盡嘲諷。甚至連送了東西進屋出門後的紫金洞弟子也在那嘀嘀咕咕嘲笑。

    她知道師兄的心裏更難過,師兄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儘管折戟一次後身上外露的傲氣已經磨沒了,可心氣勁在那,哪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火鳳凰用力拉着師兄,將他從月門前拖開了,拉他繞路而行,避開那些嘰嘰喳喳的人。

    繞回到客院,見到繃着個臉坐堂內的錢長老,兩人行禮告退之際,昆林樹終於忍不住冒出一句,“長老,你是不是也認爲我現在依然不是牛有道的對手”

    一聽這話,火鳳凰心涼半截。

    錢復成端起茶水慢慢嘬了會兒,茶盞慢慢放下後,氣息沉重道:“你練成了天火無極術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昆林樹艱難道:“那長老爲何不讓弟子去挑戰他”

    錢復成陰沉着臉,“不是我不讓你去挑戰,我也希望你一雪前恥,我也希望你爲宗門雪恥,但他提出的條件你也聽到了,這種事我若答應,回去後我沒辦法跟宗門交代。”

    他擡手指向火鳳凰,“他要你師妹、要你夫人爲奴,這種條件,你能答應下來不成你丟的起那個人嗎”

    昆林樹悲憤道:“我當然不能答應,我寧死也不會答應可是長老,我們可以再找他談談,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沒必要牽涉師妹,只要不牽涉師妹,其他的條件都好說。”

    聽到師兄說寧死也不會讓她受辱,火鳳凰心中甚慰,笑了,也流淚了,有師兄這句話,夠了

    錢復成:“其他的條件都好說昆林樹,你瘋了嗎”

    昆林樹:“長老,弟子是要去聖境的,能不能活着回來還不知道,我若死在聖境,爲奴的事他也無法得逞。但這不重要,弟子有信心贏他,只要贏了他,不管什麼條件都過去了,難道長老覺得弟子打不贏他”

    錢復成其實是頗爲心動的,關鍵在紫金洞這受盡嘲諷,也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也很想借昆林樹的手打打紫金洞的臉,事實勝過雄辯

    只要贏了,什麼問題都不成問題,如今的昆林樹要勝牛有道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一點在憋屈之下,也一直勾的他心癢癢的。

    可事情非同小可,他還是不敢輕易鬆口,“昆林樹啊,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身懷天火教至高祕術,讓你去作這個賭,不行原因,你應該明白的。”他搖了搖頭。

    昆林樹舉手道:“弟子對天發誓,就算敗在牛有道手中,哪怕真落在了他的手中爲奴,也絕不會對任何人泄露絲毫祕術,若違此誓,必遭天譴”

    錢復成的意志動搖了,其實早就動搖了,是個人的都不願輕易受辱,何況他還是天火教的長老。

    他慢慢站了起來,徐徐問道:“你真有把握勝牛有道”

    口風鬆了,讓他鬆口的其實不是昆林樹,而是他自己那顆覺得憋屈、想出口氣的心,若非要說是被昆林樹給說服了,昆林樹的說辭最多也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昆林樹頓時兩眼放光,連連點頭道:“弟子有絕對的信心”

    錢復成:“好,我就再豁出老臉陪你去再談上一次,他若不答應,那也只能作罷。屆時我也算是盡力了,也算是兌現了對你的承諾,回頭你必須老老實實跟我回去。”

    昆林樹抱拳,鏗鏘有力道:“弟子謹遵長老法旨”

    “走”錢復成招手一聲,領了兩人出門,直接找嚴立去了

    山巔樹下,宮臨策負手而立,左邊站着長老傅君讓,右邊站着女長老莫靈雪。

    目光所及之處的山間,只見嚴立領着錢復成三人奔茅廬山莊而去。

    “還真是去找牛有道了,看來他們這次是要答應牛有道的條件了。”傅君讓搖頭唏噓一聲。

    宮臨策淡然道:“看來被你們刺激的不輕。全派上下那多人,一羣人逮住他們三個禍禍,未免有些欺人但願我們那位牛師弟能幫我們挖出什麼祕密來。”

    傅君讓:“已經被他耍的團團轉了,咱們這位牛師弟,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莫靈雪:“天火教能讓他來挑戰,我真擔心牛有道能不能應付下來。”

    傅君讓:“這都準備下藥了,只要能贏,還有什麼是他幹不出來的。”

    宮臨策:“你們知道就行,傳出去了不是什麼光彩事,下藥的事到此爲止,不要再提了,堂堂紫金洞丟人這事我們都不知道,是牛有道的個人行爲。”

    “是”兩人應下。

    舊客復來,這次的牛有道倒是爽快,沒有再躲藏迴避,直接露面見客了。

    見面略打招呼,牛有道淡淡道:“這回是正事,還是想逮住我不放找我麻煩”

    錢復成沒吭聲,昆林樹抱拳道:“挑戰的事,牛長老說話可算話”

    牛有道偏頭甩了個意思飛向九天,“出去打聽打聽,牛某別的不懂,就懂一個言而有信,自然是說話算話。怎麼,商量好了,答應了我的條件真要是想通了,那我可以考慮考慮。”話未徹底說死。

    昆林樹正色道:“牛長老,你也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不管你我之間彼此是什麼身份地位,男人之間的事不要牽扯連累到女人,這不是大丈夫所爲。我師妹和這事無關,你提出的條件中,只要去掉我師妹這一條,其他的都好說。”

    牛有道眉頭一挑,“笑話我是不是男人還用你來提醒嗎不論身份地位論什麼不論身份地位你能客客氣氣站在這裏給我說話嗎我能耐着性子跟你談,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論的就是身份地位,我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一個人有資格壓這份量嗎再多搭上你那邊一個人做代價怎麼了當然”

    擡手一指錢復成,“錢長老是夠份量的,你若是能說服錢長老做爲奴的賭注,你夫妻二人我都可以放過。”

    錢復成臉一沉,開什麼玩笑,他堂堂天火教長老豈能當這個賭注,爲奴傳出去天火教還有臉見人嗎

    昆林樹道:“錢長老做賭注萬萬不可牛長老,昆某是抱着誠意來談的,只要你放過我師妹,其他的條件你都可以提出來談。”

    “其他的條件我提出來你也給不了,談什麼談我就要你和你老婆,不答應免談,送客”牛有道扔下話甩袖而去。

    昆林樹握拳不語。

    “牛長老。”嚴立喊了聲,快步跑着追了過去。

    追上牛有道,到邊上後,他低聲道:“我辛辛苦苦爲這事跑來跑去,都快成你跑腿的了,你搞什麼呀,你不是衝那昆林樹嗎幹嘛咬着人家老婆不放,你不會真看上人家老婆了吧”

    牛有道:“廢話你沒看出來嗎那二貨屬驢的,他一旦失手,你信不信他能幹出自盡的事來我要個死人有屁用他老婆在我手上的話我說嚴師兄,以你的智商,咱們都是名門正派子弟,不好聽的話不用我說那麼清楚吧”

    “”嚴立無語,懂了,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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