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塵與朱如玉還有凌非煙都沒有着急說話,而是沉默了片刻。

    “如估計沒錯,這錦陽的公子就是非煙的哥哥了。”朱如玉像總結一般手託下巴,緩緩說道,同時,眼眸掃到一臉沉色的凌非煙身上,“看來,鎮南侯正好阻止了對方一次刺殺,不過阻止一次,阻止不了兩次,三次,接下來不知道他會怎樣。”

    “這就是我說的第二個消息了,”端木玉麟適當接過話來,繼續道,“這幾日,鎮南侯府好像殺了不少下人,聽說在追查什麼事情,具體結果不清楚,不過侯爺的力度似乎很大。”

    對於這個消息,朱如玉與凌非煙都是先驚訝又欣慰。

    “我說呢,凌嬸當年怎麼也不可能看上一個無情無義之徒,如今看來,這侯爺在府裏時間不多,太多事情不知情,與凌嬸的誤會重生,才讓一些人有了可趁之機……”

    朱如玉看凌非煙眼底有隱隱的晶瑩,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表示了自己的關心與安慰。

    端木玉麟輕蹙了眉頭,思考了片刻,喃喃道:“難道這幕後的人真是在王爺身邊?”

    “那還用說,不然殺手怎麼會準確知道非煙哥哥的下落?可能侯爺那裏一有了眉目,幕後之人就知道了,所以纔會展開後面一系列的行動。”說到這裏,她看着端木玉麟,低聲問,“殿下,你說這嫡長子若是死了,誰會最受益?”

    端木玉麟微微矜持了一下,回道:“鎮南侯的爵位可以繼承,若嫡長子不在了,自然是往下排。如今鎮南侯有兩個兒子,老大應該有十一二歲了吧?”

    “那若凌嬸故去,誰最高興?”

    凌非煙凝眸,柳眉輕蹙,猶豫了一下,道:“我娘和善溫柔,根本就沒有仇家,若侯府現在還有人想逼她死,還將她當作眼中釘,我想不出原因。”

    朱如玉正給白沐塵端水,聽凌非煙說完,她輕輕舒口氣,柔聲回道:“侯爺對凌嬸餘情未了。可能正是這一點,給她帶來了禍患。”

    “我明白了,能將我阿孃和哥哥視作眼中釘的,只有一個人--侯爺夫人,之前的那個部落公主。”凌非煙一字一句說出來幾個人心裏共同的答案。

    “這樣一來,所有的都可解釋通了,我唯一疑惑的就是,當初這個公主出於什麼機緣嫁給了鎮南侯?”端木玉麟也很好奇,對這個問題想要尋求答案。

    此時,幾乎沒有怎麼說過話的白沐塵,薄脣輕啓道,“此問題有了答案,凌嬸與鎮南侯之間的事情就可以梳理清楚了。”

    “對呀,那次與鎮南侯對話,我就發現了問題所在,凌嬸是在府上聽到了對方娶妻後,不得已離開;而鎮南侯卻說凌嬸着急嫁了人,沒有繼續等他,這到底怎麼回事?”

    朱如玉將自己的疑惑擺出來,提醒在座的幾位考慮。

    “按說,家中有妻,是不能娶妻的,即使要娶,也最高是平妻,且正妻答應爲妥,可他們並沒有。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那個婆母是幹什麼的,這樣的事她不可能不清楚,但爲何不告訴凌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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