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喫。”她一口氣吃了三塊。
真當她津津有味地享用時，秦少羽沒頭腦地忽然跑出一句，“王爺要娶你麼？……”
朱如玉動作一下停住，擡眸看向秦少羽。
他也正津津有味地喫着，桃花眼彎彎，笑望過來。
“他說要娶的……”朱如玉臉色有些窘，她與白沐塵之間完全是藥物結合，說出來實在尷尬，而且現在皇上掛了，自己要做老姑娘了，又給別人添了笑料。
秦少羽這次沒有笑她，只是眸光比平時更深了，轉而輕聲道：“你還要等他三年纔可以，如玉——王爺人不錯，你眼光很好……”
唉，朱如玉小臉有些垮，她收回目光，集中在眼前的食物上。
“不過，”秦少羽話鋒一轉，緩緩道，“你入了王府，面對的女人可都不是一般人。瑾妃賜給王爺的那兩個夫人，都是世族女子，無論哪方面都是出衆的；王爺還有兩個側妃你沒有見面，其中之一是趙家孤女，之前王爺就照顧有加的，她進府之後，你肯定要善待，而另一個側妃是梁濟的弟弟的庶女，也不能得罪的角色。如玉，你要格外小心啊……”
梁濟的侄女？朱如玉一聽，心裏一頓，梁濟權勢熏天，娶他侄女不等於娶了個祖宗回來？對方性子好還行，若是不行的話，自己的日子可不就不好過了？
“三年之後我們纔會談論婚嫁，事實變化，誰知道三年後會是什麼情況呢？沒準我活不過二十也說不準呢。”自己還有一個劫數沒有躲過，雖然現在武階到了八階，但誰知道會不會有意外呢？
“亂說，不準咒自己，朱如玉。”秦少羽冷了臉批評她，“你的問題會解決的，如今武階到了八階就是一個好開始，我想塵會給你想辦法的。”
朱如玉一愣，“果然，武階到了八階還不能解決問題，對不對？”
秦少羽感覺有些失言，隨即呵呵一笑，“那個，就由塵來給你解釋吧，我就不說了哈——快喫，還有好喫的。”
朱如玉的心有些沉了，嘴裏的糕點也沒什麼味道了，“你告訴我，是不是武階到了八階還躲不過一個死？”
“不是，沒有，你莫要多想，還有救的，你之前的師傅不是也說了麼？”秦少羽看朱如玉水眸泛起了漣漪，一下慌了，忙帶着無措解釋道，語言還有些結結巴巴。
“我師父說武階到了八階，或者找到了一種花，都可以——難不成他之前是安慰我的？”朱如玉的嘆着氣，沒精打采地耷拉了腦袋。
秦少羽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心裏不由暗歎一聲，當初的師父估計是想要激勵她，所以騙了她。
事實是，武階到了八階之後，她還需要找到那種奇特的花，來引導維護自己的靈根，不然二十歲則是她真正的劫難。
“你呀，杞人憂天，你怕什麼？王爺要娶你，他肯定不希望自己剛娶了你就做鰥夫吧？他一定會盡力幫你的……”秦少羽將白沐塵擡了出來，希望可以安慰到朱如玉。
朱如玉小臉更皺了，“我就是擔心，他還沒有張羅娶我就死了
“若是那樣，我來幫你，如何？我秦少羽一定會盡全力幫你，不讓你那麼容易死的，好不好？你信不信？”秦少羽情急之下點了自己的胸口，“我說真的，不是開玩笑。”
他的說辭終於換來朱如玉淺淺一笑，“我信你，秦院長。”
她的笑宛如春花綻放，更如陰霾之後的彩虹，豔麗珍貴，更像一直粉色的箭射進了秦少羽的心田。
他有些不自然，別過臉去，“喂，我說，喫完沒有，還有地方沒去呢。”
朱如玉將糕點包起來，放進空間，然後跟着秦少羽出來，繼續溜達。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個攤位前，紅色的湯水裏住着丸子一樣的東西，味道有些奇怪，朱如玉不由睜大眼眸，這也有人喫？
“很好喫，你嚐嚐。”秦少羽立刻要了一串，含笑交給朱如玉，“保證你喫一口就忘不了……”
“這麼好喫？”朱如玉好奇心作祟，拿過來啊嗚咬了一口。
可剛進了口，朱如玉立刻着急四處尋找垃圾桶之類，可是沒有看見，她憋不住“哇”的一聲，吐在了地上。
“混蛋，你給我吃了什麼？！”朱如玉柳眉倒豎，朝秦少羽罵道。
秦少羽哈哈笑了起來，不過旁邊攤主不答應了，指着朱如玉道：“你是何意？我的東西這麼難喫，你竟然吐了？！我這可是京城一絕——臭魚蛋……”
朱如玉強烈的嘔吐感又來了，着急拉着秦少羽跑開了。
“你請我喫這個？你聞聞那味道，和拉我去茅房有什麼區別？！”跑到一個僻靜處，朱如玉抱怨秦少羽，柳眉擰成了一個疙瘩。
秦少羽美豔的臉上閃出一個委屈，“我怎麼可能拉你進茅房？男女有區別啊……”
“你就是故意的……”
朱如玉不依不饒，嘟着嘴數落對方，一直等回了王府，秦少羽的耳朵才安靜下來。
他苦着一張臉，去見剛剛回來的白沐塵。
“怎麼樣？感覺如何？他有沒有爲難你？”
白沐塵剛換了衣衫出來，看秦少羽的臉色，淡淡一笑，“看來今日你過的比較愉快……”
“這是愉快的表情麼？我不就是領她去吃了一下臭魚蛋麼？被她罵了一路，之前的好她都忘了。”秦少羽苦哈哈地蹙了修眉，桃花眼飄向白沐塵，“對了，她如今已經到了八階，你打算如何做？今日她可提到了呢，一臉擔心。”
白沐塵的煙月眉輕輕蹙了蹙，坐在秦少羽對面，端起茶盞來輕啜一口，然後鳳眸掃到秦少羽臉上，“你可知道那傳說中的七孔花在何處？”
秦少羽打量了白沐塵的神色，勾脣一笑，“不會在魔族吧？”
“差不多了，”白沐塵手指點向北方，“難度最大的是，這花一經採到，必須在幾個時辰內服用，配合丹藥纔會有效果。如玉如今剛八階，內息還沒有練習，身手還需要提升，故一年之內不能考慮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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