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自從離開,的確沒有給對方發一次消息,那海之音自己都幾乎要忘記了,所以她滿是歉意,笑了笑,“那個,我真是忽略了,想着軒轅哥哥事情繁雜忙碌,不敢打擾”
“我並沒有那麼忙碌,忙的連你的消息都顧不上聽但凡你傳過來,我必聽。”軒轅昊看得出朱如玉心有歉意,所以也不再追究,只含蓄又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朱如玉嬌憨地笑了笑,自己這個理由的確很一般,所以她也不辯解,而是轉了話題,“軒轅哥哥,你怎麼會來也是受邀”
此時,左傾寒也上來了,看見軒轅昊,出於禮節,抱拳施禮,笑了笑,“大祭司來的早。”
“不過剛昨晚到,少司命辛苦了。”軒轅昊也抱拳回禮,含笑問候。
林牧也上來與軒轅昊見禮,然後對朱如玉道:“我們進去拜見老閣主吧。”
朱如玉點點頭,衝軒轅昊笑了笑,轉身跟着林牧進了正廳。
左傾寒看朱如玉進了院落,對軒轅昊低聲道:“大祭司清楚,這次玄音閣的候選人選拔,幾個候選人只能活一個,你是如玉的義兄,不知有何想法”
“我們都不能直接干涉玄音閣的選拔,你清楚不過。”軒轅昊並不具體談及有關朱如玉的話題,因爲對於左傾寒,他沒有必要傾心交談。
左傾寒笑着點點頭,懶懶道:“是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小朱若是死在對手的劍下,只能說明她功力不夠,我們還真的不好干涉。”
軒轅昊轉眸四望,山澗的風吹得他衣衫輕輕飛揚,“少司命與如玉是半路遇上的”
“嗯,偶爾遇見。”左傾寒與軒轅昊並肩而立,兩個絕世男子彷彿兩道美景,立在山腰的崖邊。
“本座以爲,你是有意遇見吧幾百年前,冥族支持如今的老閣主,幾百年後,你們是不是看好了如玉”軒轅昊用了隔空傳音,語氣平靜地問道。
左傾寒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而是轉眸,紫瞳微微深邃,“事務繁忙的大祭司不遠近萬里前來,本座也不過是湊個熱鬧而已。至於支持誰,也要看緣分了”
這時,陳曦也上來了,含着矜持的笑,徑直向左傾寒過來。
軒轅昊見狀,輕聲道:“少司命的桃花開了”
說完,將空間留給了陳曦與左傾寒。
左傾寒看陳曦又出現了,俊臉立刻罩了一層寒冰,轉身追上軒轅昊,隔空傳音道,“大祭司,亂點鴛鴦的事可不要隨意說。”
軒轅昊笑笑,不予置評。
“少司命”陳曦看左傾寒在看到她之後直接走人,有些受打擊,忍不住輕喚了一聲,可是對方根本連頭都不回一下。
她很不甘,抿抿脣,又喚了一聲。她知道這個名字的少司命一向眼高於頂,輕易不會外人說話,可自己不是外人,自己與他認識有七年了,雖然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比起別的女人來,自己算是走的近的了。
左傾寒停住了,微微側過頭去掃了陳曦一眼,淡淡道:“陳小姐,你年紀也不小了,男女之間必要的避嫌你應該知道吧請自重。”
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陳曦被左傾寒這幾句話羞得幾乎無地自容,自己聽說他來了,着急出來迎接,換來的就是他的“請自重”
軒轅昊冷眼旁觀左傾寒對陳曦冷淡疏離,思忖了一下,低聲問道:“少司命與陳小姐相識已久吧,也算是故人了,故人相見,敘敘舊也是應該的”
“大祭司可是說笑了本座相識的人可不少,見到每一個都敘舊,時間會耽誤多少呢真是滑稽,本座是很好說話的人麼若不是看在老閣主的面子上,你以爲本座會跟她說一句話”
軒轅昊微微笑了笑,他知道冥族的風俗習慣,未婚男女是不會輕易與異性靠近的,無論是語言上,還是身體上,都會保持着自身自愛。尤其是想左傾寒這樣出身極其高貴的人,更會小心謹慎。
所以這陳曦多半是主動想要靠近,但是她忘記了一點,左傾寒並不喜歡有意向他靠近的女子,除非他喜歡對方。
“冥族的風俗習慣本座知道,不過少司命一路與如玉相隨是怎麼回事她是女子,而且已經成婚”
軒轅昊語氣很是平很,甚至若無其事一般,但說的內容卻很是分量,句句都指向與左傾寒所持的原則有出入的地方。
左傾寒斜睨對方一眼,紫瞳彎了彎,“與小朱偶然相遇,沒什麼奇怪的,何況如今,她已經是半個自由身,我有何不能靠近的”
“半個自由身”軒轅昊猛地停下腳步,疑惑地望着左傾寒,“此話何意”
“大祭司是小朱的義兄,怎麼連這件事都不知道”左傾寒臉上盡是不掩飾的嘲諷,“小朱與廣陽王差不多要和離了。”
“爲何”軒轅昊現在是真的好奇,他沒有想到朱如玉與白沐塵會有和離的這一日,他們在川疆時,感情很好,完全沒有看出有絲毫裂痕,怎麼回去之後短短几個月,就會生了變化
左傾寒輕笑,“爲何這要問他們兩人才好。不過本座聽說是因爲有人要以平妃的身份進王府,小朱不答應,所以纔有和離之事。”
軒轅昊一聽,心裏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按說王妃有一個王妃就可以了,如果白沐塵喜歡上別的女人,做了側妃或者夫人也就是了,爲何要娶平妃,這是要與如玉平起平坐的意思
到底是哪家女子,可以要白沐塵這樣做
可隨後,他心裏忽然升起了一個很奇怪的感覺,很高興,很愉悅,很輕鬆。
“竟然會發現這樣的事,只可惜本座離得太遠,不知道。”軒轅昊有一絲心不在焉,與左傾寒慢慢往正廳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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