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鬼神”老婦人苦笑一下,“那大房公子病了數載,死了也算是解脫,可他的媳婦,不過一個普通的腹瀉,竟然也要了命,可見老天真是喜歡撿軟柿子捏。”
一個普通的腹瀉,竟然要了命朱如玉腦海裏一根線頓時漸漸明朗起來。
她又與老夫人攀談了幾句,便與對方告辭。
白沐塵看朱如玉與那老夫人作別,便吩咐良夜道:“你去暗中保護老夫人,保證她明日可以準備到府衙。”
剛纔朱如玉與老夫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心裏對這件事也大致瞭解了不少。張家大房母女兩人死得蹊蹺,不是表面呈現給衆人的原因,那麼這兩件事有什麼共同之處
難道是二房想要謀奪大房的繼承權,所以將礙事的都處置掉
還有,張富戶與二兒媳扒灰,估計大兒媳與孫男女都知道,那麼殺人動機也可能是滅口。
朱如玉看着老夫人出了巷子,轉身走到白沐塵身邊,仰面輕聲道:“無論如何,這母女兩不能白死了。”
“嗯,明日升堂時,我們去現場看看好了。”白沐塵勸慰朱如玉,不希望她因爲這件事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所以他離開轉了話題,“沒事的話,我們四處轉轉可好”
白沐塵表示沒有意見。
天色微陰,十一月份的天氣,在北部已經是冬天了,可這裏不過是深秋,帶了明顯的涼意。
街上的行人不多,大家各有各的事情要做。
朱如玉看見了首飾鋪子,水眸剛露出一抹好奇之色,旁邊的白沐塵便不動聲色道:“進去看看如何”
被別人看破心事的感覺不是很好,可她也倒不至於硬着頭皮否認,索性大大方方走在白沐塵前面,進了店鋪。
到底是異域的風情,裏面的鳳釵、簪子都帶着明顯的地域色彩。
不過,朱如玉看見一隻簪子,不由勾了勾嘴角。那是一支通體嫣紅的多子石榴簪。
她一直很喜歡這種帶着明顯寓意的首飾,比如喜鵲登梅,五福什麼的。
“你的那支呢我給你買那支多子石榴簪你戴的很少”白沐塵也看見了那支簪子,不由低聲問了一句。
“丟了。”朱如玉直接扔給對方一句,還有臉提那次給自己買了簪子
要知道,那次他買了好幾副頭面,只給自己買了一支簪子當然,雖然自己當時要求只買一支簪子,可那不是爲他省銀子麼他倒好,買了那麼多,都回去給他那些女人去了。
現在還顯得記性好,竟然還記得給自己買的那支簪子。
白沐塵蹙了蹙修眉,指着那簪子,對掌櫃的道:“這隻簪子我要了,你拿出來。”
掌櫃的一看白沐塵很是大方,忙笑着小心翼翼拿出盛着簪子的錦盒,“公子好眼力啊,這簪子可是小店的鎮店之寶。夫人戴上後,定時光彩照人,豔壓羣芳啊。”
“什麼叫豔壓羣芳”朱如玉不高興了,冷笑一下,“你難不倒也看出了這公子家裏豔色很多”
“怎麼,你看我是不是很像他的外室”朱如玉笑意更冷了。
白沐塵感覺自己很無辜,怎麼就突然又拋出了這個話題他手指輕握,放在嘴角,乾咳一聲,“夫人,好好的,怎麼有這樣的玩笑,你看掌櫃的都被你嚇到了”
那掌櫃的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說錯了,忙不迭的道歉,好話說了一籮筐。
朱如玉終於臉色好看了一些,淡淡道:“你的眼光沒有錯,身後這個人就是桃花很盛的,女人緣很好誰讓人家有錢呢,任性嘛。”
白沐塵:“”
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說,又招誰惹誰了
“夫人,還是看看首飾吧,你喜歡哪一個,我們買回去。”他滿臉尷尬地轉了話題,希望朱如玉能夠從莫名的不痛快中醒轉過來。
好好的,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他暗暗嘆息了一聲。
朱如玉一口氣指了七八副頭面,然後回眸一笑,“就這些,我都喜歡。”
白沐塵示意清風付銀子,然後鳳眸彎了彎,“只要你喜歡就好”
“爺錯了,我是替你選擇的,將來你女眷盈門,難免會用這些。”朱如玉一件也沒有收,看着清風付了銀子,轉身便走了出去。
清風有些爲難了,低聲問道:“爺,這些王妃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先收起來。”白沐塵感覺腦袋有些大,原本想要投其所好,帶着朱如玉來逛逛首飾店鋪,結果誰知道對方莫名就生氣了。
自己這是圖了什麼
“那次買的不是還在麼這次又買了這麼多”清風看白沐塵跟着朱如玉出去,搖頭嘆氣,將首飾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
朱如玉大步在街上走,一臉不悅。
白沐塵在後面看着對方走得大刀闊斧,淑女形象也不顧及了,不由苦笑連連,值得快步跟上去,輕輕拉了對方一下,“你這是怎麼了我若是不對,你說出來好不好從進了店鋪我可只說了一句話”
哼,說不說話,也改變不了很多事情,比如這犯桃花的屬性看看這大街上的來來往往的人,眼神都快要長到他身上去了
“回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去吧,少來打擾我”朱如玉氣鼓鼓,腳下不由加快了速度。
白沐塵越發的摸不着頭腦,最後他只好將過錯歸到了那個掌櫃上,都是那個混蛋不會說話,只怕店鋪很快就會破產了
朱如玉也說不出自己爲何忽然就這麼生氣,看白沐塵還在自己身後,她一激動就跑了起來。
誰知,剛跑了沒多遠,腹中忽然墜墜地痛了起來。
她不由哎呦一聲,緩緩彎下了身子。
“丫頭”白沐塵本來給朱如玉留了一些距離,不敢跟的太盡,可此時一看朱如玉彎下了身子,一下着急了,直接一個瞬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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