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剛來,左傾寒就得知了消息,立刻加入進來。
“我過,不許你厚此薄彼。”左傾寒也不去外面住了,跟軒轅昊一起住進了王府別院。
對於左傾寒的孩子性,朱如玉懶得理會,當初是他爲了避嫌主動去外面住客棧的好不好現在還要埋怨自己厚此薄彼。
別院,是王府的附屬院落,與王府還是隔開的,不過這裏也有結界、影衛,所以安全有保證當然,對軒轅昊和左傾寒來,這些可能有些多餘。
自從見了玉郎,軒轅昊與左傾寒只要有時間,每日必來王府看一眼。
而朱如玉此時行動已經方便了,帶着他們在廣陽內外轉了個遍,順便還去了城外的如玉築。
後來,軒轅昊與左傾寒竟然結伴繼續去廣陽附近甚至到京城遊覽,而朱如玉因爲有孩子,不便跟隨。
臨行時,軒轅昊可能八月底、九月初回來。
不過,八月底朱如玉沒有見到軒轅昊的影子,而是得到了白沐塵歸來的消息。
時間靠近傍晚,朱如玉正坐在樹蔭下納涼,與青等話聊,旁邊玉郎在搖籃裏安睡。
忽然外面丫鬟急急忙忙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王妃,王爺回來了”
朱如玉唰地站了起來,驚喜道:“到哪裏了”
“已經到了府外的巷子裏”丫鬟一面擦汗一面喜氣洋洋地稟告,“百姓都在夾道歡迎呢”
丫鬟的話還沒有完,朱如玉已經不見了蹤影。
瞬移到府門口,朱如玉便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馬上,身着王爺金蟒朝服,無匹的俊顏一片深邃,身姿挺拔,威風凜凜。
而身後的清風等侍衛,也是一片嚴肅。
本來,白沐塵很想加快腳步,可一進城就被百姓發現了,隨着百姓越聚越多,又是歡呼,又是獻花、鮮果,又是唱歌、跳歡迎舞,腳步自然就放慢了。
可是,快到府門,他一眼看見了那個俏麗的身影,心一下就沸騰起來眼前的人潮涌動,前進的速度依然比較慢。
白沐塵一個飛躍,瞬移出人羣的包圍,直接落在了朱如玉跟前。
四目相對。
近三個月不見,他沒有什麼變化,依然乾淨整潔,眉眼如畫,清冷的鳳眸,此時盛着濃濃的情意,身着官服,比平時更多了高貴。
白沐塵此時眼裏完全沒有了別人,滿滿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幾個月不見,她稍顯豐腴,盈盈水眸當着瀲灩的波光,閃着急切的光芒;衣衫還是家居,沒有刻意打扮,或者沒有來得及打扮。
她瞬移速度快得讓耳邊的髮絲微微顫動。
“王爺”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裝扮有些不得體,神色有一絲的窘,尤其是衆目睽睽,彷彿她是一個不穩重的人當然,她其實本來就不是一個穩重的人。
不過,此時場合有些不一樣,那麼多百姓都在看着呢。
按照規矩來,自己這算是失儀了。
“王妃,不需如此”白沐塵當着衆人的面,自然也的像個樣子,他雙手扶起朱如玉,緊緊攥住了她的手,一步一步進了府門。
等關上府門之後,白沐塵一把將朱如玉攬進了懷裏,下巴蹭着她的額頭,“爺對不住你”
熟悉的清香撲鼻而來,朱如玉很貪婪地深深吸了幾口,閉上眼眸,輕聲道:“爺哪裏話你爲國家奔走,妾身爲你驕傲”
雖然也有不痛快,但不過是暫時的,他是男人,他是燕國的皇室,爲了燕國的安穩,關鍵時刻應該出去。
“你生養第一次,這樣的大事,爺竟然缺席”白沐塵的自責,無法用語言形容。
當良夜告訴他,她不僅早產,還因爲孩子胎位不正而難產,他的心猶如刀割。
好在母子平安,他的擔心減輕了,但愧疚更甚。不過,良夜孩子滿月時,不僅秦少羽到了,還有左傾寒與軒轅昊都在,他的心有開始泛酸。
秦少羽倒罷了,是自己囑咐他好好照顧府裏,那左傾寒與軒轅昊是怎麼回事軒轅昊的事務不是很多麼,他怎麼有閒心來燕國做客還有左傾寒那個厚臉皮,據已經盤旋在廣陽有一段時間了,他想要幹嘛
想到那兩個同樣出類拔萃的傢伙,他心裏隱隱涌起了一絲莫名的不確定。
朱如玉哪裏知道白沐塵此時心裏所想,聽他了那話,含笑擡眸,“不是還有百日宴麼爺回來了,自然要辦的熱鬧些”
到了這裏,白沐塵心裏癢癢起來,拉起朱如玉快步往明月宮走,“爺要去看兒子。”
夫妻兩人也懶得坐軟轎,直接瞬移到明月宮。
玉郎此時依然躺在搖籃裏,不過已經醒來,睜着那雙酷似白沐塵的鳳眸的黑眼睛四處轉,偶爾還揚着手,往前伸一下。
白沐塵慢慢俯身蹲在搖籃前,滿是慈愛地看着那生命。這是自己的骨肉啊,自己的嫡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續。
他淨了手,慢慢去觸摸那嬌嫩的臉,比絲綢還滑的感覺神奇極了。
朱如玉在搖籃另一邊,輕聲道,“看他的眼睛多像爺”
“嗯,像,”白沐塵此時完全沒有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需哦你過來沒有這麼安靜,平靜,眼裏就看着這兩個人兒,自己便別無所求。
青等人看着王爺與王妃,幾乎頭對着頭,一起含笑看着搖籃裏的世子,還悄悄着話,都很默契地往後退了退。
這幅溫馨的畫面,果印象很深,她看得見王爺眼眸裏毫不掩飾的愛對愛子的父愛,對王妃的寵溺。
當幾年之後看到兩人陌路,看到朱如玉的決絕,她心裏唏噓不已。
世事無常,便是這樣吧再深的愛,可能也敵不過世事的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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