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兒高興了,趴在船舷上,興奮的直叫喚,“舅舅,這邊,好大一條”
此時湖心亭裏的兩位水族貴公子阿澈與阿軒的對話也在進行。
“就是這個王妃麼”阿澈輕聲問,同時眸子追隨着湖面上那船,“我觀大祭司此時的眼神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了,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年,哪裏是那個優雅從容的大祭司”
阿軒淡淡一笑,隨即嘆口氣,“明知不可能,卻不改初心,我們的大祭司的日子可是很苦呢,這幾年你看看他,對女人敬而遠之,從來不準女人單獨去找他,生怕給別人造成誤會,這節守的夠堅定。”
阿澈一手支頤,搖搖頭,“堅定又如何都不敢叫對方知道,你看看大祭司剛次啊,生怕三公主出尾巴的作用,他的尾巴一直藏着,都幾年了相思成災想來看望人家,又擔心被看穿,硬拉上我們不過也好,一路喫喝費用都是大祭司掏,我們也不虧”
完,呵呵笑了起來。
“幸虧我們沒有遇到心動的人,如果是這麼苦,我寧可遇不到。”阿軒最後做了一個總結。
不提這邊悄聲議論,單那邊此時正熱鬧着,朱如玉高興之餘,開嗓子唱歌了。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
她挽胳膊擼袖子,看着船上亮光閃閃的七八條大魚,再看看青翠欲滴的新鮮荷葉,心情非常高昂,一面撐着竹篙,一面不管不顧地亂唱着。
她的聲音甜美綿軟,此時唱出來帶了明顯的嬌媚,像羽毛撩撥着人心。
軒轅清喝了採,也跟着亂唱,然後對軒轅昊笑道:“哥哥,也來一曲如何川疆時,我們對唱你從來不參加,如今還不唱”
軒轅昊笑笑,“我不會唱,看着你們唱就很好。”
完,他乾脆起身結果朱如玉的竹篙,“我看着睿兒,我來撐篙吧。”
朱如玉將竹篙遞過去,坐在船尾,拿着一隻荷葉在水裏輕輕滑動,含着笑,輕聲唱道:“剪一段時光慢慢流淌,流進了月色中微微盪漾,彈一首荷淡淡的香。美麗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推開那扇心窗遠遠地望,誰採下那一朵昨日的憂傷,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爲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遊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她的水眸望着那青青荷塘,這支歌也是隨口而唱。可某人聽着,卻又入了神,他覺得這曲子比鮫人族的歌聲都好聽的多,尤其是那些內容,不由讓人浮想。
“姐姐,這曲子好聽,哪裏學的,是燕國的民歌”
朱如玉笑了笑,“算是吧,只是隨口而唱,這裏有荷塘,有游魚,和曲子很應景呢”
船慢慢朝湖心亭划過去。
上了岸,阿澈與阿軒自然幫忙抓魚,交給丫鬟們拿到廚房去做。
然後,衆人在湖心亭坐着閒聊,話題不知何時就扯到了冥族。
“這幾年冥族與魔族交戰次數不少,互有勝敗,不過冥族在左傾寒的帶領下不是很喫虧,地盤也擴大不少,狄族又回到了他們的附屬,這個時間正好是在攝政王不問世事的那幾年完成。”軒轅昊雖然身在川疆,但對華夏的局勢瞭如指掌。
她之前因爲玄音閣與冥族的關係,也知道左傾寒這幾年沒閒着,不過今日看來,他很多時候在與魔族對抗,這一點倒很難得,之前記得他過冥族與魔族不輕易動武,畢竟雙方勢力都差不多。
“這左傾寒的確是冥族的一把利劍。”朱如玉給了這樣的評價,想想自己領導的玄音閣冥族關係密切,心裏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如果將來冥族進攻燕國,自己該有什麼立場呢
這好像是一個難題。
衆人在湖心亭乘涼,直到丫鬟來稟告晚膳已備好,朱如玉才起身邀請軒轅昊等去用膳。
晚膳除了廣陽的特色之外,自然還有荷葉粥、鮮魚湯等,衆人喫得非常盡興。
晚膳後,又了會兒話,朱如玉擔心他們旅途勞頓,便親自安排他們的住處,請他們休息。
軒轅昊與阿澈阿軒是男客,還像上一次被安排到了別苑,而三公主則跟着朱如玉住在了明月宮。
第二日,朱如玉安排好了孩子,親自帶着軒轅昊等人在廣陽轉悠,城裏的特色鋪子,喫,城外她覺得好的山川美景,都帶着他們去看了一遍。
這些地方有的軒轅昊去過,有的沒有去過,不過,他都興致勃勃,任由朱如玉帶着去任何地方。
燕國京城,皇宮御書房。
白沐塵剛給皇帝照着奏摺,講了水患問題,讓他知道此時燕國水患在某些地方比較嚴重。
“皇上,午膳時間到了,先去用膳吧。”他示意公公將皇上帶去用膳,而他則將剩下的奏摺都認真看了一遍,並作了批覆。
此時清風進來,提醒道,“爺,該用膳了。”
白沐塵點點頭,將最後一個奏摺看完,批覆後起身下了臺階,一面往出走,一面問道,“王妃還沒有來信府中可好”
“回王爺,府中一切安好,只是這幾日府裏來了客人,王妃招待他們,每日帶着出去遊玩,沒有時間寫信。”清風低聲回覆了一句,看白沐塵等着下文,又道,“是大祭司帶着那個三公主去了廣陽。”
“大祭司”他怎麼又去了,難不成川疆不忙白沐塵的俊臉沉了沉,思忖了一下,“午膳之後提醒我給王妃寫信,確定一下何時來京城。”
清風跟在白沐塵身邊走了幾步,試探道:“屬下觀王妃是不想來京城,另外世子與二公子的老師也是個問題世子的師父如今是山長,我們哪裏去找比山長更好的師父呢王妃的猶豫也不是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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