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應該呆在孩子的救命恩人跟前,等他醒來,可以第一眼看見自己,自己也可以在他睜眼時,出心裏已久的感謝話。

    對方不離開,清風和明月也不敢多什麼,只得安靜的等着。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便到了白沐塵的半個時辰。

    可是,清風打算喚醒白沐塵時,被秦秀芝出言低聲阻止,她示意兩人出了內間,到了正堂,道,“王爺太累了,這幾日哀家悲痛難以自持,無暇去關照王妃與睿兒,如今睿兒脫離了危險,哀家也非常高興既然睿兒脫離了危險,你們就讓王爺再睡一會兒吧。”

    清風與明月對視一眼後,作揖道:“太后,您瞭解王爺,如果我們不喚醒他,到時候只怕被怪罪”

    “無妨,哀家這就派專使去王府看望睿兒與王妃若是王爺怪罪,哀家自會承擔,你們放心。”秦秀芝完,便命門口的管事公公去庫房拿了貴重的禮物去王府探視。

    此時太皇太后也在,看見秦秀芝派人要去王府,便叫住對方,又添了一些禮物,道:“這幾日哀家也擔心睿兒,只是身子病着,沒有去看望,如今上蒼保佑,實在是幸運,這些禮物就是哀家替睿兒壓驚之物”

    清風與明月是白沐塵的貼身侍衛,自然不能離開,可也不好拒絕秦秀芝的話對方的身份在那裏擺着,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所以兩人只得繼續在外間等着,等着白沐塵自然甦醒。

    可是,白沐塵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的黎明。

    當他微微睜開了眼眸,一眼就看見了雙眸微腫的秦秀芝,坐在牀前看着他。

    “什麼時辰了”白沐塵有些尷尬,忙坐起來問道,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將那薄被拿開,“皇上如何了”

    他看色有些亮了,知道時間過的不短,鳳眸冷冷朝清風與明月掃過去。

    看見白沐塵雖然睡了不短時辰,但鳳眸依然有紅血絲充盈,這幾日來的壓抑與悲痛,在得到了欣喜的結果後,她看見白沐塵醒轉過來,忽然百感交集,發泄一般嚎哭一聲,撲進了白沐塵懷裏大哭起來。

    白沐塵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秀芝會撲上來,他差點被秦秀芝的突然舉動撲倒。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屋頂就飄下了一個人正是很不高興的秋菊。

    她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秦秀芝與白沐塵抱在了一起,秦秀芝臉色悲慟,而白沐塵一臉複雜。

    她一時不知要做什麼。

    白沐塵一看秋菊竟然從屋頂跑了下來,愣了一下,立刻將秦秀芝送出懷抱,斂了神色,起身對秦秀芝道:“皇上現在應該沒有大礙,現在我寫一張方子,按照上面抓藥,等皇上醒來就服一次,一日兩次即可。”

    白沐塵繞過秦秀芝,這纔看相秋菊,道:“府中如何了二公子可好”

    秋菊冷着臉道:“二公子已經過了危險期,可是王妃已經被傳染,出了花。”

    “什麼”白沐塵鳳眸一揚,身子不由晃了晃,他急匆匆寫了方子,交給秦秀芝,心急如焚道,“如玉若是出了花,必定比睿兒更兇險,我要立刻回去看看”

    “王爺,你要心”秦秀芝看白沐塵歸心似箭,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極其兇險,悲痛欲絕地拉住白沐塵,“答應我,你不要有事,否則我生不如死”

    秋菊在一旁冷眼看着秦秀芝做出超出了太后應該有的舉動,柳眉不由緊蹙這個太后也太不知輕重了,當着別人的面拉拉扯扯,實在可惡。

    白沐塵輕蹙了修眉,拉開與秦秀芝的距離,“你好好照顧皇上吧,莫要擔心別的。”

    完,轉身繼續往外走。

    秦秀芝手心空了,心不由沉了陳,眼眸隨着白沐塵的身形移動,忽然看見清風與明月,忙道,“莫要怪罪清風與明月,是我擔心你睡不好,不准他們喚你醒來的我不知道王妃的情況”

    牀上的皇上看白沐塵要走,哭着伸手,“叔父莫要不管侄兒”

    看看皇上的悲慼,在看看秦秀芝的狼狽失神,白沐塵一時心亂如麻,“叔父去看看王妃,皇上不必擔心,你已經沒事了”

    完,帶着秋菊快步奔了出來。

    太皇太后看白沐塵急匆匆出來了,隨這他出來的還有朱如玉身邊的侍女。

    “塵兒,可是皇上有什麼事”太皇太后急忙起身隔了窗子問詢。

    白沐塵對太皇太后施禮後,神色緊張地回道:“睿兒出了花,如今安全了,可王妃也出了花,兒臣非常擔心,想回去看一看”

    “這裏怎麼辦”太皇太后一下就慌了,道,“這裏可是我們全部的希望啊,是燕國的君主,塵兒”

    “皇上已經無礙,太皇太后不必擔心了”白沐塵來不及多話,繼續往外走去。

    太皇太后知道不讓他回去也不可能,隻眼淚汪汪,“你快去快回,這裏還指望你穩定人心呢”

    皇上無礙,可還是在牀上躺着呢,又是孩童,只有攝政王在,纔可以穩定住所有人的心思。

    “兒臣知道。”白沐塵不見了人影,只有一句話飄了進來。

    白沐塵帶着清風等人一路飛奔回王府。

    等他衝進朱如玉所在的院落,一眼就看到了正屋周圍光華流轉朱如玉設了結界。

    “王爺”果等正在偏房伺候睿兒,看見白沐塵進了院子,忙出來迎接,“王妃自己設了結界,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她們的武階都沒有朱如玉高,自然進不得對方的結界。

    白沐塵抿了抿脣,快步進了屋裏去看睿兒。

    此時色尚早,睿兒大病初癒,正在安靜的睡着。臉有些瘦了,睡眼恬靜。

    白沐塵輕輕在睿兒額頭印下一個吻,愧疚道:“爹爹不好,不知我兒竟然受了這麼大的罪”

    他的心揪得生疼,幾日不見兒子,看着睿兒九死一生,消瘦得明顯,努力控制着自己噴薄的情感,親了睿兒之後,他轉身出來,打了幾個手印後,飛身一躍便擠進了朱如玉設的結界。

    他這一躍,已經到了堂屋,穩住身形後,他疾步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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