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過,但保護不代表會娶你,我白沐塵不可能做有違倫常之事。”到這裏,他作揖道,“臣先告退了。”
完,轉身就要離開。
“塵兒慢行。”太皇太后的身影出現了,她朝秦秀芝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先出去。
秦秀芝掩住失望,福身走了出去。
等她消失,白沐塵沉聲道:“太皇太后,這是爲何”
面對太皇太后,白沐塵無法斥責,無法用對待別人的態度來對待對方。可是,他的心不忿,太皇太后的用意他清楚,若這次作罷,只怕還會有後續,不如今日一次性將話清楚。
太皇太后看白沐塵很不高興,只努力掩着情緒,隨嘆口氣,“哀家知道你此時心裏有埋怨,事前沒有與你溝通就叫秀芝過來。只是因爲你這段時間太過疏遠她,沒有辦法。”
“兒臣疏遠她自由兒臣的道理,無論是對皇上,還是太后,還是兒臣,只有益處沒有壞處。”白沐塵心裏嘆口氣,過去扶着太皇太后走到尊位坐下,然後他坐下下首,繼續道,“她貴爲太后,兒臣爲攝政王,若不自覺遵守各自的本分,傳出去恐被人恥笑。皇上如今年紀,如果年紀大一些,聞那些謠言心裏也不會痛快。還有,如玉如今與孩子們都在廣陽,若是聽到不實的謠言,會如何看待兒臣”
太皇太后看白沐塵從始至終都沒有提與秦秀芝的舊情,只強調了彼此現在的身份,她思忖了一下,忽然問道:“如今她們孤兒寡母,她又值青春,她對你還有情,你對她可還有情分”
這話出口,太皇太后深感心痛,兒子剛離世,自己就要爲兒媳找男人。好在這個男人也不是外人,弟弟娶了嫂嫂,也沒有給自己兒子蒙多少羞辱,死後之後,各去各的墓穴,也算是圓滿。
面對太皇太后,白沐塵也不隱瞞自己的心情,他嘆口氣,緩緩道:“兒臣對太后始終都有一份感激之心,原因您清楚,她救過兒臣,從這點上來,是有情分的;他們母子遭難,我的確看不過去,故出手相助,後來東方嵐欲鴆殺他們母子,兒臣自然出手相救,後來輔佐登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若是我對太后沒有一點情義,那也不可能。不過,如今這情意並不夾雜男女之情,她就是兒臣的親人一般”
“這男女之情能沒就沒有麼當年她大婚,你大病一場,這情傷已經好了麼”太皇太后心裏也真是疑惑,她知道白沐塵曾經對秦秀芝用情至深,雖已經過了十多年,難道他真的可以完全走出來
白沐塵不知道太皇太后會這樣直白問這個問題,頓了頓,迎了對方問詢的視線,一字一句道:“太皇太后,情傷是可以治療的,雖然還有疤痕,但再不會傷痛兒臣與如玉的確琴瑟和諧,她是最適合兒臣的女人,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兒臣已經起誓,此生都不會負她。”
“她可以有別的選擇,卻不是兒臣,至於什麼選擇,兒臣已經對太后了。”白沐塵不打算再重複一遍,今日太皇太后與秦太后設的這個局,自己認了,該的都清楚了,今後行事也會好一些。
話到這裏,白沐塵便起身,作揖,“兒臣還有事,等過幾日再來看望太皇太后。”
深深躬身後,他退了出來,大步往宮外走去。
魚和桂花都乖乖在太后的寢宮之外等候,看白沐塵出來了,兩人很默契地跟在白沐塵身後。
誰知沒走了幾步,桂花一眼看見秦秀芝走了出來,沒有穿着太后的衣衫,而是貴族女子的裝扮,出來後,那絕美的容顏帶着留戀看過來,那盈盈秀眸水汪汪的,帶着期許與疼惜。
魚和桂花兩人對視了一眼這秦秀芝何時來的難不成提前到了
白沐塵也看到秦秀芝出來了,他也看見魚和桂花眼眸中的詫異,擔心她們事無鉅細都想朱如玉彙報,便淡淡道:“太皇太后病了,秦太后也過來問安,碰巧遇見而已”
言外之意是,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你們不必稟告王妃。
“是。”魚和桂花自然得先答應下來,然後嘛,要分析一下,看看有什麼不妥,再酌情考慮。
秦秀芝一路忍着怒火,回到了自己的泰壽宮。
啪一隻名貴的花弧碎成了若干瓣。
“娘娘息怒,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柳嬤嬤看秦秀芝一路忍着,終於發泄了出來,忙躬身安慰。
“如今哀家在他眼裏真的比不上那個朱氏了,”秦秀芝冷冷笑了笑,“哀家知道,如今哀家不僅成了他的嫂子,更爲別人生了孩子,自然比不得那個朱氏了”
“娘娘,王爺絕不是嫌棄娘娘這些,”柳嬤嬤當時不在場,而是在後面等着,不過兩人的對話她也知曉,“王爺心裏若是沒有娘娘,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
秦秀芝看了看自己出血的手指,拒絕了宮女們上前來,似笑非笑,望向柳嬤嬤,“不惜一起代價,哀家定要再次得到他的心。”
“娘娘,我們可以再好好謀劃,總會有辦法的。”柳嬤嬤看秦秀芝眼眸裏閃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癡狂,心裏一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秀芝涼涼笑了笑,“我要一勞永逸,不僅爲哀家,還要爲我兒拿掉心腹之患。”。
柳嬤嬤聞言,有些不解,繼而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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