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習武過後,朱如玉洗漱完畢用了點早膳後,正對鏡梳妝,白沐塵過來了。

    今日他穿了王爺常服,墨綠色圓領袍,金線盤龍,腰間黑色綴玉腰帶,下着黑色飛雲朝天靴,清冷俊美的臉上,鳳眸深深。

    朱如玉此時只着了白色小衣,粉嫩嫩的一張嬌顏,水眸還映着清晨的霞光,讓果凍般的嬌脣朝白沐塵微微勾了勾,結果讓白沐塵的喉嚨緊了一下。

    他也不避開丫鬟,只坐在朱如玉不遠處,安靜的看着她梳妝,眼眸中波光瀲灩,蕩着魅人的情愫,看着朱如玉一點點上妝,穿衣,最後起身。

    “可以麼,爺?”朱如玉轉身向白沐塵展示着自己,同時笑意盈盈望進白沐塵眼底。

    此時,她上着月白色竹節紋小襖,下穿蜜合色大朵簇錦團花芍藥紋錦長裙,外披金紅羽緞披風;梳了一個俏麗的倭墮髻,插了一隻五鳳金步搖,配合了幾隻金扁簪。

    今日她還特意弄了與脣色同色系的眼影,粉潤不乏嫵媚、嬌豔,讓水眸更具有勾人魂魄的神采,整個人看起來美豔中透出尊貴與端莊。

    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看出了白沐塵眼底蘊含的深沉慾望——這廝的眼神,就像很久沒有嘗過滋味的狼一般,昨夜還沒有饜足?

    “爺……”

    白沐塵示意丫鬟們出去,他走到朱如玉跟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裏,仔細端詳着她的面妝,“這是什麼妝,爲何這般誘人?……”

    朱如玉還沒有來得及說句話,嬌脣就被白沐塵攫取,然後他開始了攻城略地,伴隨着雙手不老實的遊走。

    “爺,妾身的妝……”好不容易纔弄好的妝啊,別花了。

    白沐塵鳳眸的黑色比大海還深,胸前微微起伏着,他手指摸了摸她的脣,低聲道:“今晚回來好好還爺……”

    “爺,好像從妾身嫁給你,除了洞房之夜就沒有閒過吧?”朱如玉粉潤的脣微微一嘟,“妾身之前看王爺是不喜女色的,可是最近似乎有些變了?……”

    “爺是個正常的男人,不過是自律而已。”白沐塵又重重在她脣上親了一下,“收拾一下,我們去前面,嬤嬤她們在等了。”

    朱如玉忽然想起自從成婚後,白沐塵基本夜夜都留宿明月宮,自己不方便那幾日他有兩夜不在,但有確切消息說他在長春宮,而且沒有叫任何人侍寢。

    關於侍寢這個問題,她不想考慮太多。再次打理一下,跟隨白沐塵出來,坐了軟轎一路到了前院花廳。

    隨着丫鬟一聲“王爺、王妃駕到”,衆女眷紛紛迎出來參拜。

    王嬤嬤與張老夫人也出來含笑點頭。

    朱如玉看着跟前的鶯鶯燕燕,不由暗自嘆口氣,這一個個美麗的或端莊或柔媚或優雅或熱辣女人,都要更自己分享爛白菜,這感覺太不舒服了,也不知道古代的正室們是如何平復這不甘的。

    不過,有一點她很欣慰,這次出遊,她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白沐塵身邊,而不必考慮自己的位置了。

    所以隊形又變了,白沐塵左邊是朱如玉,右邊是王嬤嬤,而別的女人無論是他的女

    人還是客人,都在後面跟隨。

    就在衆人浩浩蕩蕩要出儀門時,侍衛進來稟告道:“王爺,聖旨到。”

    說話間,兩個太監已經手捧聖旨出現在視野中。

    白沐塵鳳眸一沉。

    “聖旨到,廣陽王與廣陽王妃接旨。”爲首的太監朗聲宣佈。

    白沐塵請太監到承運殿,他與朱如玉回各自院落,換了朝服,來承運殿接旨。

    朱如玉跪在地上,聽上面太監唸叨,大意是臘月十五是瑾太妃生辰,命白沐塵攜王妃即刻前往京城賀壽。

    “敢問公公,安陽王可否也接到了聖旨?”白沐塵示意清風給了太監賞銀,同時含着笑問道。

    “真是如此,”太監與白沐塵相識,所以含笑低聲道,“王爺,您看我們何時啓程比較合適?”

    白沐塵閃出一抹思忖,微微勾了勾脣,道:“雖說聖旨上說即刻,可是您看,本王給皇上還有太后、太妃的禮物也需要時間裝車,另外本王與王妃遠行也需要準備一些衣物,食物,本王還得囑咐一下府裏的人——我們明日啓程,如何?”

    太監也倒好說話——當然,他就是堅持走,也知道白沐塵不大可能聽話,索性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白沐塵又示意清風暗自給了兩位太監不少銀子,並叫侍衛護送他們去廣陽專門供他們休息的驛館。

    等太監離開後,他立刻到了南書房。

    “傳本王的命令,玄天宗護法、長老、舵主密令弟子立刻往京城靠攏,無比與臘月十五前達到京城內外待命,並且京城內外保持消息暢通!”白沐塵說這話從自己空間裏取出十幾道黑色令牌,交給四人。

    清風等人一看,竟然最高級別的命令,神色立刻凝重,各自接過後,清風問道:“王爺,事情緊急?”

    “此次白沐瑞挾瑾太妃,命本王與安陽王入京,只怕此次前往京城,必定一番腥風血雨,”白沐塵說着,不由頓一下,這白沐瑞哪一次不是居心叵測呢?“我們要保證瑾太妃的安全,絕不能有閃失。”

    “是!”四個人齊聲領命。

    “還有,立刻去天石告訴秦公子,叫他準備好出門的東西,今晚過來。”白沐塵來回在屋裏走了兩圈,又補充道,“至於梅公子,等下本王寫封信交給他就可以了。”

    交代的差不多了,白沐塵便坐下寫了一封簡短的信,交給了明月。

    身邊幾個侍衛都出去辦事後,白沐塵又將府中的管家長史等人叫過來,囑咐了一些事情,比如置辦年貨之類。

    -

    自從太監來宣了旨,朱如玉就回明月宮收拾行裝以及一些必要的東西,又將小風叫到芝蘭閣,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我觀聖旨來的急促,還叫即刻出發,不知道白沐瑞要出什麼幺蛾子,估計這次去了比上次還要艱難。”朱如玉從自己感覺進行了判斷,又從白沐塵一直到現在在前院也沒有露面,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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