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陳春花話的話,她燃起了希望。

    只要家裏有錢,她就有上學的機會。

    可她也覺得,讓姐姐白蘇去張有財家裏占人家的房子,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只能猶豫的看了看蕭白蘇,又怯怯的低下頭去。

    蕭白蘇聽了這句話,飛快的看了陳春花一眼,看到陳春花嘴角篤定的笑,知道今天這事,只怕不答應也不行了。

    陳春花爲了孃家,一向豁得出去,把她逼急了,只怕還有更激烈更陰損的招在後面。

    更何況,陳春花提到了白芷。

    若是她拒絕惹怒了陳春花,就算蕭白蘇出錢讓蕭白芷唸書,陳春花也不會允許白芷去的。

    事情到時候就棘手了。

    尤其是現在她們家,還是陳春花當家。

    蕭白芷也不像她那樣,經歷過徹骨的疼痛,用生命驗證了陳春花對女兒的無情,還如同前世的自己一般,對陳春花還抱着期望,還有渴望,也不敢反抗。

    蕭白蘇想了想,低下頭放軟了聲音道,“媽,不是我不想去。是爺爺說過,我這病會隨時犯,我害怕張有財,我怕一去他家住,就再次會犯病,再犯病就不會這麼容易治好了,很可能會死……”

    蕭白芷臉上的希翼之光瞬間泯滅,手足無措道,“啊,媽,我姐她不能死,我不想上學了,我不上學了,我不想讓我姐死。”

    陳春花死盯了蕭白蘇好幾眼,纔不確定的道,“你不會是不想去,所以借那個老不死的話來糊弄我吧?”

    其實陳春花內心深處還是對蕭常山老爺子的醫術有一定信任的,畢竟老爺子大半生,醫人無數,她是看在眼裏的。

    如果老爺子真說過這種話,那也不得不防。

    畢竟過戶房產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萬一蕭白蘇在過戶前就犯病死了,那就白費力氣了。

    蕭白蘇嘴角輕輕一抿,“媽,你說的我都明白,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爲了我將來能讀書,也爲了能保住我那三千塊的獎金,我也不能糊弄你不是?爺爺是神醫,他說的我相信,我還不想死。”

    說着,看了看陳春花陰沉下來的臉色,猶豫了一下,又纔開口:“媽,我有個主意,你聽聽看成不成?你想拿到張有財的房產,並不是非要我去住的,你是我媽,你也可以代表我去住啊!別人問起來,就說是岳母的身份,也是一樣的效果。”

    陳春花一愣,一拍大腿,“對啊!我也可以啊!我是你親媽啊!女兒身體不好,我這個當媽親自出馬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我這個岳母去給他守屋子,算他祖上積德了。甘草你跟我一塊兒去住。”

    蕭甘草有些懵,雖然他覺得這事太過荒唐兒戲,可也拗不過陳春花,早就習慣了陳春花說啥就是啥,因此也就默認同意了。

    蕭白蘇見說動了陳春花,才又道,“媽,說起來這事兒總歸不太厚道,我們明明沒有嫁女給張有財,卻住到他家房子裏去……會被人非議,被人指指點點的。咱爸在醫院裏工作,今天院長對咱爸已經存了不好的印象了,如果咱爸再去張有財家,要是傳到院長耳朵裏,怕是工作都要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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