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進入顧家拜壽的除了顧家的嫡系子弟外,皆是軍政兩屆的頭頭腦腦們。

    一個個都是電視新聞裏常見的面孔。

    好在大家也都知道顧老爺子喜靜,何況年國家元首也只是上門喝杯茶就走,剩下的人也都不敢留下來。

    位高權重的,才能和顧老爺子說上兩句話,其餘的客人,都由顧老爺子的子女晚輩接待,

    繞是如此,也直鬧到了天黑,客人們才一一散去。

    樓下大廳裏,也還仍舊熱鬧非常,顧家的嫡系親信,滿滿的一屋子,說笑不停。

    二樓大書房之內,卻是氣氛異常的緊張。

    顧老爺子顧義平,坐在沙發的正中央位置,正在聽醫生專家們團的彙報。

    “顧老,剛剛我們給顧少又做了一次測試,將顧少單獨放在一間密封的黑屋子之內,顧少的意識很清晰,並沒有犯狂暴病症……”一名專家小心翼翼地開口。

    說着,還拿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在顧老身邊一副懶洋洋的休閒姿勢躺着閉目養神的顧西行。

    哪怕這樣沒形象的躺着,看在旁人眼裏,也只覺得他慵懶愜意,貴氣無比,是這偌大書房當中,最閃亮的發光體。

    “可我孫子狂暴症突然犯了是事實。”顧義平白眉毛一擰,一股無形的威儀就無聲的壓迫了過去。

    顧義平雖然今年已經八十歲了,但他一生戎馬,生活自律,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很好,長居高位者養成的威儀浩然之氣,讓普通人不可直視。

    更別提他身上還帶着軍人果斷的殺伐之氣,更是讓人渾身發緊,汗毛都豎了起來。

    “是是是,這正是我們要跟您彙報的事情,以前顧少的病情是在黑暗,幽閉,夜晚等情況下,會出現狂暴病發症,我們經過對症治療,顧少的病情是得到好轉這是毋庸置疑的,今天的測試也證明了這一點。但現在根據我們的瞭解,應該是顧少的這個病變得更加複雜,添加了異變了觸發狂暴症的條件,增加了觸發因素,這種病介於身體反射與心理舊疾之間,本來處於多變不穩定的狀態……”專家團團長後背一涼,連忙解釋道。

    顧義平不想聽這麼多廢話,“那你們告訴我,他現在增加了什麼觸發因素呢?找出原因來了沒有?”

    專家團團長就垂下頭,“這個,我們在盡力查找,會盡快拿出方案來。”

    這個意思是,目前還沒找到原因,也還沒有辦法。

    顧老自然是失望的,但失望也無法,自家孫子這個病的複雜,他也心知肚明,畢竟治病還要靠這些專家,即使心中不悅,表面也不動聲色的朝專家團揮了揮手,“那你們就儘快找出原因,拿出治療方案來。”

    “是,顧老。”

    專家團成員都鬆了一口氣,很識趣的從書房魚貫退出後,門口守衛的內衛將書房門關上,守在了門口,警惕的環顧着四周。

    顧義平一貫嚴肅甚至冷酷的眼神,柔軟了下來,低頭疼愛的看着躺在他身邊的大孫子,這是顧家小一輩中最優秀的孩子,出生就被寄予了最大的希望和責任,卻因爲小時候那次仇家的瘋狂報復,讓他遭受了那場劫難,還留下了這麼嚴重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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