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突破了!”
銀月靜靜的走到聶晨身邊,突破的時候對於武者來說極爲重要,不能受到一絲的打擾,蘇銀月就在聶晨十米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爲聶晨護法。
此刻聶晨的丹田之內,元力之海興起巨浪,海水之上的石蓮不斷煥發出青色的光芒,天空中那輪明月灑下皎潔的光輝,在鴻蒙紫氣的牽引之下,元力形成的衝擊力不斷撞擊着武道壁壘。
“轟!”
腦海中一陣巨響,聶晨頓時感到渾身說不出的舒服,一股股巨大的力量瞬間涌向四肢百骸,億萬個毛孔暢快的呼吸着,每一個組織都像被電流擊中一般,發出陣陣酥麻的感覺。
聶晨睜開眼睛,發現天上的星空看上去更加明朗,感受到從四肢傳來的磅礴元力,聶晨朝着遠處一個山峯猛然一揮手,頓時一道青色的元力匹練朝着目標轟然而至。
“咣!嘩啦啦。”
只看到那座山峯爆發出青色的光芒,將那周圍照耀得如同白晝,然後光芒一閃即逝,大片山石爆裂的聲音傳來,滾下了萬丈懸崖。
元王二品!
聶晨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個箭步躍起,穩穩站在天空之上,嘴角泛起笑容。
一旁的蘇銀月注視着半空中的聶晨,臉上帶着一抹紅暈,心中亦是感到欣慰,果然是突破了。
蘇銀月靜靜的看着,忽然想起來,這似乎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聶晨真正的露出笑容,心裏不禁一陣喜悅。
回到山峯上,聶晨的眼睛越發顯得明亮。
“恭喜你了。”
蘇銀月微笑着看向聶晨。
“呵呵,運氣罷了。”
聶晨擺擺手,嘴角向上揚起。
接着,聶晨再度盤膝坐下,從納戒中取出任凡塵的地圖,玉屏上了出現了西域佛國的全域地形圖。
“以小青的速度,一天可飛行五千公里,我們已經走了二十天,十萬公里。”聶晨仔細的算着。
蘇銀月點點頭,看向那玉屏,隨即發出一聲驚呼:“十萬公里,在這玉屏上卻只有這麼短的距離啊。”
“是啊。”聶晨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這西域佛國果然是浩瀚無邊,他們整整走了十萬公里,但是在這地圖上看來,也只是兩根手指就可以劃出的一小段距離。
“不過這裏已經是西域佛國的北面了,相信這裏的寺廟實力相比那馬蹄寺還弱了許多,我們可以找機會下手,如果不成功,就繼續向北,再尋找下一個目標。”
聶晨認真的算計着,旁邊的蘇銀月連連點頭:“以我們倆再加上小青的實力,就算打不贏這裏的高手,但至少還是可以跑掉的。”
“萬事小心。”聶晨提醒道。
“嗯。”蘇銀月看向聶晨,眼中柔情款款。
次日黃昏,佛國北方的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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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此刻已經是長河落日,大漠孤煙,霍城,作爲佛國北方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孤零零的屹立在戈壁當中,不遠處,一條小河從戈壁灘上緩緩流過,在寂靜的荒野上發出輕快的流淌的聲音。
一隻宛如飛龍一般的怪蛇輕輕煽動翅膀,緩緩落在霍城十里之外的一處山坳當中,一男一女從蛇背上躍下。
“這裏就是霍城了,城裏有一座叫龍泉寺的廟宇。”聶晨指着地圖說道:
“我先想辦法混進龍泉寺,你和小青就在山坳裏等我的消息。”
聶晨當然不會傻到直接衝進龍泉寺去搶佛祖的真身舍利,相比之下混進寺裏伺機動手是最好的選擇。
蘇銀月點點頭,深深看了一眼聶晨,拿出一枚玉簡道:“捏碎玉簡,我就會馬上趕來。”
“好!”聶晨臉上帶着一股肅然。
“安全第一,如果有危險,你可千萬別逞強。”
蘇銀月像尋常人家的婦人一般叮囑着聶晨,臉上帶着擔憂的表情,聶晨的性格她是清楚的,這個男人在乎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會輕言放棄。
……
龍泉寺,乃是佛國北方小城霍城當中唯一的廟宇,享受着霍城所有百姓的香火,這裏也和佛國所有的寺廟一樣,由寺廟統治着城市裏的一切。
沒有衙門,沒有軍隊,寺廟裏的和尚就是霍城的天,百姓若有冤屈,可以去求寺廟的高僧伸冤,寺裏會有和尚負責做出判決。
可是,如果你不是信奉佛教的信徒,或者你家裏據不向寺廟提供勞動力,那就會被當做異教徒對待。
異教徒在佛國是不會受到任何尊重和保護的,就算你被人打死了,也沒人管。這也是爲什麼佛國家家戶戶都信奉佛教的原因。
這天晚上,龍泉寺的門口來了一名二十八歲上下的男子,男子臉上有一塊傷疤,一頭白髮披在腦後,身上帶着一絲兇悍之氣,活像一個剛剛金盆洗手的土匪。
聶晨用造化師四品巔峯的強大精神力將自己包裹起來,使得元皇境以下的武者難以發現他的修爲。
然後,伸手在龍泉寺硃紅的大門上敲了幾下。
“呯!呯呯!”
大門“吱嘎”一聲打開了,一個身着黃色僧袍的和尚走了出來,見是一個普通人,便是皺起眉頭喝道:“佛門清淨地,休得打擾!”
聶晨趕忙堆起一臉笑容,只不過這笑容在他帶有刀疤的臉上看上去有些猙獰:“大師,我想來寺裏出家。”
“出家?”
那和尚見聶晨長的兇悍,又剛剛被他打擾,心中本就不快,聽聶晨這樣一說更是怒火中燒:“混賬!這地方是你能來得嗎?滾蛋!”
聶晨也不生氣,反而滿臉堆笑的湊上去,手中摸出一塊黃澄澄的金子塞進了和尚的手裏:
“佛爺別生氣,我是誠心來投靠貴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