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聶晨心中一酸:“師父,這幾世你爲了我所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古滄卻是擺了擺手他那虛幻的手臂道:“傻孩子,你我之間就別說這些了。好了,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出發。”
“嗯。”聶晨點頭應道。
“爲了不讓外人發現我,以後我就住在你納戒的空間之中,你如果有事找我,就用精神力與我溝通便是,需要的時候,我會現身與你相見的。”古滄低着頭認真道。
“是,師父。”
聶晨如今已是五品造化師,聽道古滄說要駐進自己的納戒空間,於是立刻運用精神力將納戒空間整理了一番,才衝着古滄點了點頭,
末了,古滄的魂體便是化作一縷白霧進入了聶晨的納戒空間當中。
通過精神力,聶晨立刻就能感應到古滄的存在,這一次古滄的神魂復甦,對聶晨的的情緒帶來了巨大的鼓舞,只覺得心中感到一種莫名的踏實和滿足。
於是聶晨便是放心的閉上雙眼,潛心領悟玄天九縱之中的玄妙奧義。
第二天,當初升的太陽照亮了佛國蒼茫的大地,聶晨已經在房間整整修煉了一夜。
綿長的吐了口氣,聶晨只覺得精神煥發,渾身舒坦。
他走到任凡塵的房間,眼光朝着角落那一隻巨大的木箱看去,嘴裏自言自語道:“任凡塵前輩既然將這木屋留給我,那這箱子裏的萬物圖譜我就不必客氣了。”
這是隻聽見耳邊傳來古滄的聲音:“別跟他客氣,這些圖譜可都是寶貝,你把他們統統帶走就是。”
聶晨知道這是古滄在運用精神力與自己交流,於是爽快的答應了一聲,就將整個巨箱直接塞進了自己的納戒當中。
手上的白玉納戒已經被聶晨運用五品造化師的神魂力量改造成了一個龐大的空間,那個箱子雖然近乎一人高,可是扔進納戒空間之後卻只佔據了很小的一個角落,不仔細尋找竟都難以發現。
“晨兒,我們走吧。”
古滄的聲音在聶晨耳邊響起,於是聶晨便是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木屋,心念一動,玄天九縱心法頓時出現在腦海當中。
聶晨一步虛踏,邁向面前的虛空,身體頓時扶搖直上,出現在半空之中,緊接着聶晨便是向前邁出七步,那步法看上去玄妙異常。
然後,聶晨腿上爆發出青色玄光,他的身體便是猛然向前爆射了出去。
聶晨的身形在天空中只留下了數道殘影,然後便是瞬間從這片天地之間消失而去。
當聶晨的身影消失以後,一道黑色的人影便是瞬間出現在那木屋的門口,此人一襲黑色鑲金長袍,四十歲的模樣,面容俊朗,正是寶相王任凡塵。
他擡頭看了一眼已經遠在天邊的少年,愣了一會兒,然後便是面露微笑,施施然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小子,我們來日再見。”
……
“晨兒,你學得倒是不慢,竟然能將玄天九縱的速度發揮到這種程度,看來不出五天我們便能夠抵達目的地了,哈哈哈。”古滄的笑聲在聶晨的耳邊響起,心情似是大好:“我古滄的徒弟自然是天縱奇才。”
五天的時間轉眼即過,聶晨拿出任凡塵當初送給自己的玉屏地圖看了看,朝着下方望去:“到了!”
於是他的身形便化作一縷流光,幾個轉瞬之間就平穩的落到了一座城門之外。
“就是這裏了,永昌城,槐蔭寺。”
聶晨用手在臉上一抹,頓時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只聽見古滄的聲音道:“我剛纔用神識探測了一下,那槐蔭寺就在這永昌城的中央,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好的。”
聶晨答應着,於是就邁開大步走進了永昌城,沿着寬闊而蕭條的石路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城中最爲龐大巍峨的建築:槐蔭寺。
很快,古滄的聲音就從耳邊傳來:“我試探過了,寺裏修爲在元王境的有三人,元皇境五人,其中兩人元皇二品,兩人元皇四品,修爲最高者乃是元皇六品巔峯。”
雖然已經是佛國靠東面的寺廟,但是這份實力仍然讓聶晨感到有些頭疼,似乎比那龍泉寺還要高出幾分。
似乎是察覺到了聶晨的擔憂,古滄的聲音頓時在耳邊安慰道:“晨兒,你只管放心闖進去,必要的時候我自會親自出手,雖說我現在的實力還不及全盛時的一半,但是區區幾個元皇武者還難不倒我。”
對於古滄的話,聶晨心中深信不疑,於是便大踏步朝着槐蔭寺的大門走去。
“站住!什麼人?!”
門口一名灰袍僧人朝着聶晨大聲喝道。
聶晨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個閃身出現在灰袍僧人的身後,一道強悍的精神力如怒濤般衝進了僧人的意識之海,那僧人沒有做出任何掙扎,便是被聶晨完全控制,呆若木雞。
“寺裏的元石都藏在什麼地方?”
聶晨急促而又清晰的聲音震盪在灰袍僧人的腦海當中。
那灰袍僧人木訥的看向聶晨,眼光茫然而空洞,伸出手來指着寺內一處建築道:“就在達摩堂中。”
“有多少看守?都是什麼實力?”
灰袍僧人機械的回答道:“五名元將武者,三名元王,一名元皇。”
“衝進去!”
古滄果斷的說道。
於是聶晨地眼神突然一凝,灰袍僧人就緩緩地倒了下去,沒發出半點聲響。
然後聶晨的身形便是化作一道流光徑直朝灰袍僧人所指的達摩堂疾馳而去!
“什麼人?有敵襲!”
聶晨的身影剛一闖進槐蔭寺的大門,便有寺裏的僧人大聲喊道,顯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寺裏進來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