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的臉色微微一變,心想,自己被分編到青龍大隊的事情劉幽應該已經知道了,按照前幾天的情況來看,劉幽恐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但是爲了找到讓聶靈兒恢復記憶的方法,就算呆在武神軍中可能會有一些麻煩,也要拼命留下來,如果劉幽把事情做的過分了,自己也絕對不是軟柿子。
今天因爲是辭舊迎新的日子,所以按照老規矩,放假一天,戰士們可以隨便喝,所以在餞行晚宴上,三十一小隊的一百零一個人都喝了不少酒,最後一起醉倒在軍營裏。
第二天,當天色剛矇矇亮的時候,聶晨就被嘹亮的軍號聲給驚醒了,隨着大家一起來到演武場的時候,三萬人已經集結完畢。
聶晨朝前方望去,只見在演武場前方的高臺上已經站着三道人影,李瀟小聲的對聶晨道:“中間那人便是我們青龍大隊的副統領劉幽,站在他左右兩邊的就分別是嚴步禪和魏艾了。”
聶晨朝前望去,只見劉幽生着一雙丹鳳眼,臉頰消瘦,身材勻稱,穿一身血紅色戰甲,披一件血紅色大氅,整個人就彷彿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那氣勢甚爲威武。
接下來,三個大隊的人馬便兵分三路,來到了自己的訓練場地,開始了每天早操。
這時候,便有傳令兵來到了聶晨的隊伍中間,衝着聶晨道:“三是小隊聶晨,副統領名你前往觀演臺領受戰甲。”
聽說要發授戰甲,聶晨急忙朝着演武場前方那高大的觀演臺走去,到了跟前,只見萬文浩和另外一個名叫劉元絕的武者已經等在了那裏。
劉幽上前一步,衝着聶晨等三人道:“今日便是你們正式成爲武神軍一員的日子,希望你們好好訓練,爲保我南粵離洲的安寧拼盡全力!”
說完,劉幽便是衝着身邊幾名戰士道:“來,授甲!”
頓時有三名武神軍戰士走了過來,手捧着三幅血紅色的戰甲,分別站在聶晨、萬文浩和劉元絕的面前。
依次領過戰甲,劉幽便是衝着三人揮了揮手道:“去吧,把戰甲穿好,然後投入訓練。”
在劉幽說話的時候,聶晨一直在悄悄關注他,卻發現劉幽自始至終沒有看過自己一眼,就好像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樣。
聶晨不禁暗暗疑慮,除非前幾天那幾個外門弟子是在騙我,否則這個劉幽絕對是一個城府極深的角色。
明明對自己和秦嵐的關係已經耿耿於懷,甚至背地裏還叫人來警告我,但是在公開場合下卻像根本不認識我一般,真是僞裝的很好。
但就在聶晨轉身離開的時候,劉幽的目光卻是很自然的轉移到了聶晨的身上,那雙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想着什麼。
以劉幽的身份自然不好在明面上跟聶晨過不去,畢竟聶晨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戰士,而劉幽卻已經貴爲副統領,要是公開和聶晨作對,就算將後者趕出了武神軍,也會成爲別人
所以劉幽才讓心腹安排了幾個外門弟子去警告聶晨,本以爲憑自己的身份,足以震懾住這個聶晨,讓他知難而退,卻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居然敬酒不喫喫罰酒,不僅真的加入了武神軍,而且還將派去的人給打傷了。
更爲憋屈的是,劉幽卻還偏偏不能去教訓聶晨,此事一旦鬧開了,自己絕對是得不償失。
此刻的劉幽正默默注視着聶晨的背影,一雙目光平靜似水,但是牙齒卻已經咬的格格作響了。
聶晨回到軍營,便將那血紅色的戰甲打開穿在身上,但是剛一上身便發現這戰甲的大腿處有一道半尺長的裂口,戰甲穿在身上,裏面的褲子便是漏了出來,極爲尷尬。
聶晨一看那裂口邊緣整齊的劃痕,一看就是有人專門持利器故意割開的。
隨後,聶晨的眼睛望向了觀演臺上的劉幽。
這一次,對方似乎是感應到了聶晨的目光,嘴角輕輕露出了一抹陰鬱的笑容。
“混蛋!”
聶晨暗罵了一聲,一股怒火騰然而起,脫下戰甲就朝前方的觀演臺走去。
但還沒有靠近觀演臺,便有一名武神軍的將領把聶晨攔住:“大膽,竟然擅自離隊!”
聶晨看了那將領一眼,從服飾上看,應該是一名掌管千人的中隊長。
聶晨也管不了那許多,衝着觀演臺朗聲道:“這套戰甲有破碎,我要求換一套。”
“放肆!這裏豈容你撒野?!”那將領二話不說,衝着聶晨就是一通大罵。
觀演臺上,劉幽身邊的魏艾和嚴步禪均是將目光朝聶晨這邊望了過來。
“怎麼回事?”
劉幽的目光一凝,板起臉衝着聶晨的方向喝道。
那將領轉身衝着劉幽行禮道:“報告副統領,狂武中隊三十一小隊的聶晨擅自離隊,要求更換戰甲。”
那將領面向劉幽,轉身背對聶晨,在稟報完後,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笑容。
劉幽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壓了壓嗓音道:“第一天訓練就敢違反軍紀,該打!”
聶晨聽後胸中怒火更是騰然而起,將戰甲放在一邊,就要上前理論。
卻突然被一雙手牢牢地拉住了。
聶晨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小隊長李瀟。
聶晨急忙開口道:“李瀟大哥,我的戰甲……”
聶晨的話音未落,李瀟便是衝聶晨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搖了搖頭。
接着,李瀟衝着面前的行了一禮道:“熊殷大哥,聶晨初來乍到,還不懂規矩,再說他的戰甲的確是破損了,我們都看到了,這一次就饒了他吧。”
那被稱作熊殷的中隊長聽了李瀟的話,便是將徵詢的目光望向了劉幽,卻見劉幽此刻雙眼正悠悠的望着遠處的天空,就好像什麼也看不到聽不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