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願意上來麼?”
聶晨衝着人羣高聲喊道。
半晌,沒有人回答!
“還有人願意上來麼?”
安靜!
“還有人願意上來麼?”
聶晨足足問了三遍,回答他的都只有寂靜。
聶晨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擡起頭望向冰無言道:“這枚神級的神魂一線丹,歸你了!”
說完,那神丹就從聶晨的手中飛射而出,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被冰無言伸手接住。
感受着神丹上散發出來的濃郁氣息,冰無言的眼中爆發出一陣狂喜,隨後便是將神丹仔細的放號,然後將五枚空間戒指遞給聶晨道:“小兄弟,這是五億天元幣,給你!”
聶晨接過空間直接,神識一掃,五億枚天元幣,一個不少。
“恭喜你了!”
聶晨祝賀道,但是那語氣中卻是帶着一絲落寞。
冰無言深深的看了聶晨一眼,然後便是轉過身,和麒麟族的衆人匯合,準備離開。
平頂山拍賣場上的人海也漸漸散去,這一次神丹拍賣大會,終於是以麒麟族獲勝而告終。
當人羣已經散得差不多的時候,黃公候才領着長夜帝國的國君沈天瓊擠到了聶晨跟前,開口道:“聶晨兄弟,彆氣餒,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聶晨還未搭話,沈天瓊卻是一步上前道:“聶晨小兄弟,寡人沈天瓊,乃是長夜帝國的國君,小兄弟一表人才,英雄少年,你能來到我們長夜帝國,真是帝國的福氣啊!”
聶晨心不在焉的應付道:“陛下言重了。”
沈天瓊看了一眼黃公候,然後問道:“聽說小兄弟這次是來查找龍族的下落的?”
聶晨急忙道:“是的,陛下難道有他們的消息?”
沈天瓊卻是答道:“寡人並無他們的消息,不過寡人會離開派人出去打探,只要一有消息就告知你,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前,還請小兄弟就待在長夜帝國,靜候佳音。”
隨後沈天瓊的眼珠又轉了轉補充道:“要是寧坤城住不慣,小兄弟也可以移駕去我的皇宮。”
用腳趾頭也能聽出沈天瓊的拉攏和奉承之意,聶晨卻沒有什麼興趣:“住得慣,我先回房了。”
說完,聶晨便是低着頭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沈天瓊看着聶晨落寞的背影,然後忽然喚出身邊一名老臣,吩咐道:
“就是傾全國之力也要找到龍族的下落!”
聶晨一步步朝城主府走着,一言不發。
古滄在空間戒指中勸到:“別灰心,你現在有五十億天元幣在手,還怕找不到龍族?懸賞一千萬天元幣買龍族的下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聶晨點點頭,當下之際也只能如此了。
就這樣,聶晨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房間門口,正準備推門進去,那房門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動打開了。
聶晨朝屋內望去,只見大廳的座椅上正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個人。
此人面如冠玉,膚如珠璣,劍眉星目,丰神俊朗,頭戴七彩紫金冠,腰纏九天玉蟒扣帶,腳踏八荒六合靴,一把三尺七星劍斜插在腰際。
見到聶晨,便是衝着他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就望向了窗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雙眼如炬,睥睨縱橫。
那人站起身,朝着聶晨悠閒的踱了幾步,走到近前,方纔開口道:“小兄弟一表人才,真是英雄少年哪。”
說的話跟剛纔沈天瓊如出一轍,但是這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是如天音浩蕩,春雷滾滾,那氣勢比之沈天瓊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你找我?”
聶晨不解道。
那人衝着聶晨笑了笑道:“當然。敢問小兄弟,今天拍賣的那顆神魂一線丹,是你親手煉製的吧?”
聶晨點點頭:“正是。”
“哈哈”
那人一聽,頓時開懷一笑,自言自語道:“真是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找到了。”
聶晨疑惑道:“什麼意思?”
那人故弄玄虛的衝着聶晨擠擠眼道:“今天拍賣的神丹固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但是在這寧坤城中,卻有一樣東西比那神丹更珍貴了一千倍,一萬倍!”
“哦?那是什麼東西?”
這句話讓聶晨感到十分好奇,急忙追問道。
那人揚起臉,一股山川水澤之氣瀰漫而出,聶晨只覺得自己彷彿站在一片雨雲之中,周圍的而空氣都變得溼潤了許多。
隨後,卻聽得那人看向聶晨道:“比那神丹還要珍貴無數倍的東西,就是你咯!”
“我?”
“嗯!”
那人重重一點頭道:“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我纔不會像那些鼠目寸光的傻瓜一眼,只看得見眼前的蠅頭小利,你這個堂堂的六品造化師,纔是真正的寶貝啊,啊哈哈哈!”
那人說道這裏,便是拉起聶晨的手道:“趕緊跟我走吧,免得一會兒那些傻瓜反應過來,跑到這裏來爭搶你。”
“你要帶我去哪?”聶晨忙問。
“當然是去我那裏咯。”那人大笑道。
“我憑什麼跟你走?”聶晨有些不快,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說話也是顛三倒四,二不掛五。
面對聶晨的質問,那人卻並不生氣,道:“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證你以後榮華富貴,權勢熏天,怎麼樣?”
“沒興趣!”
聶晨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就一屁股坐在牀上。
“嘿,你這個小子,當真是不知好歹!”
聶晨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道:“你的好意心領了,不過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對什麼財富啊,權勢啊,什麼的,統統沒興趣!”
“哦?沒興趣?那你爲什麼要當造化師?爲什麼要拍賣那枚神丹?”那人對聶晨似乎是越來越有興趣,問題一個接一個,把聶晨問得好不耐煩。
“關你屁事!”
聶晨終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後就閉上雙眼,索性不理會這個人了。
其實自從聶晨第一眼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就發現此人的修爲深不可測,自己斷然不是對方的對手,想要硬趕,恐怕是不行,於是只有置之不理,但願他能識趣,自己離開。
誰知那人卻終於有些耐不住了,忿忿道:“你知道在東越龍洲這樣跟我說話,是什麼下場麼?”
聶晨仍然閉着眼睛,索性不說話了。
那人繼續自言自語道:“哼!就連皇族贏氏,也不敢這樣跟我龐古說話!”
聶晨突然瞪大了眼睛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