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找走丟的艦娘 >第七百六十二章 嫉妒讓人面目全非
    蘇顧原本的意思,不用那麼多人過來,不過大家還是來了。

    金髮披散,小青花魚和射水魚穿着浴衣,別有一番滋味。她們正跪在坐墊上,趴在矮几上嘰嘰喳喳說話。有點心的地方,作爲少女大鳳自然不能少了,她跪坐在一邊。拿着一塊點心收進嘴中,滿臉幸福的模樣。長髮盤起來,白襪木屐,穿着簡約、素雅的浴衣,信濃是和風美人。比起原來,這樣更符合蘇顧心目中大和級的形象。

    把大家過來的經過說了一下,蘇顧捧着清茶,看了眼除開剛剛見面喊了大家一聲,便一直沒有出聲,看起來相當沉默的山城。她的頭上彆着蝴蝶髮飾,白髮分成兩束用皮圈紮起來,放在胸前。身着黑色的浴衣,把玩着一把摺扇。

    儘管同樣很漂亮就是了,然而比起姐姐扶桑青春靚麗,如同是少女一般,完全不是大家口中成熟的形象,這點或許和衣服有幾分關係。無論打扮、氣質,尤其是胸,她完完全全被碾壓了,鮮花襯托綠葉了。

    “你們怎麼在這裏工作”

    扶桑回答:“發生了許多事情,最後留在了這裏,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你們在這裏工作怎麼樣”蘇顧說,“我的意思,回鎮守府了,工作必須”

    “沒問題,隨時可以離開。”扶桑說。

    “扶桑真是大和撫子呀,總算是見到了,不像是赤城水貨。”

    扶桑抿起一個笑容,心想赤城太能吃了。

    又說起鎮守府如何,還有一些瑣瑣碎碎的事情,扶桑道:“天龍以前來過這裏嗎根本不知道,如果遇到了就好了,那麼早就可以回到鎮守府了。一直不看報紙,好像是聽人說過了,南邊有一家鎮守府鎮壓了深海旗艦,不過不知道是大家。我們每年都會回到舊鎮守府看一下,但就是遠遠看,發現還是一片廢墟就走了。不願意觸景生情,所以沒有進去,不知道”

    蘇顧心想,考慮了大家可能回到舊鎮守府,於是用油漆在那裏寫了大字我回來了,鎮守府已經遷至想法很好,目前看起來效果不大。不僅僅扶桑姐妹,很多人都是這樣。看起來必須再想想辦法了,做點文章。

    摺扇抵着下巴,山城難得開口:“有什麼辦法,我們就是不幸姐妹。”

    唉聲嘆氣,扶桑也變得愁眉苦臉了起來。

    蘇顧看到扶桑,心說,據說戒指可以提高幸運,要不要試一下

    他又心想,自己還有幾枚戒指。赤城還回來一枚,海倫娜還回來一枚,不知道誰還回來一枚,還有南達科他不過這點沒有關係,心意更重要,戒指不是問題。像是海倫娜的戒指根本就不值錢,科羅拉多自己出錢買了戒指。事後想要把錢還給她,還被惡狠狠地瞪了好久,好不容易纔安慰好。

    只有一個問題,只是因爲人家漂亮就想着給戒指,未免太人渣了。而且從扶桑的角度來想,好久不見的提督回來了,突然給戒指了,這種表現很奇怪吧。所以還是需要感情培養,只能像是飛鷹、逸仙什麼了,暫時先在心底喊老婆了。

    沒有笑話,如此楚楚可憐的扶桑讓人於心不忍,他道:“運氣不過玄學罷了,扶桑開心一點。”

    扶桑肩膀耷拉着。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蘇顧說。

    “提督不用安慰我們了。”如果是外人,無論再苦再難都不會說。但是對方是提督,在他的面前什麼都不需要隱藏。不過習慣使然了,扶桑笑容勉強:“我們沒事。”

    山城沒有瀟灑地甩開摺扇,她用雙手一點點把摺扇打開:“反正已經習慣了。”

    她說了發生在自己姐妹身上好多倒黴事,扶桑點頭。

    “不要這麼想。”蘇顧說,“說真的,有時候以爲倒黴一點,說不定反而是一種好運氣。”

    扶桑舉例:“出門就下雨。”

    “由於下雨了,沒有辦法出門。”蘇顧說,“正是因爲沒有出門,躲過一次災難,避免錢包被偷掉。”

    “天陰沉沉,專門帶了傘,偏偏不下雨了。”

    思慮了一會兒說,蘇顧道:“這叫什麼倒黴不如太幸運了吧。天陰沉沉也沒有下雨,可以玩得盡興,不用躲在屋檐下面。”

    山城插嘴:“走在路上,花盆掉在前面。”

    越來越熟練了,蘇顧道:“沒有砸在頭上,真是太幸運了。”

    山城總是覺得哪裏有一點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說不出來。

    扶桑抿了抿嘴脣:“真是不湊巧,提督今天過來,我們剛好出門了。”

    “如果在溫泉旅館。”蘇顧說,“扶桑不會穿這一套衣服吧。”

    “是呀。”扶桑心想,如果不是出門,怎麼會戴上寬檐軟帽,穿上高跟長靴

    蘇顧摸了摸額頭,他道:“老實說,被扶桑這一身打扮驚豔到了不是扶桑好運,只是我好運罷了。”

    扶桑害羞起來,低頭下心想,如果不出門,肯定不會穿成這樣,然後把提督驚豔了。似乎真的很好運呀。

    瑞鶴坐在一邊,她託着下巴心想,真是漏洞百出呀,不幸就是不幸。如果好運,爲什麼不是在大家上山時春天明媚的上午剛好相遇,那個時間明顯更棒吧,反而等到了下午。

    蘇顧超扶桑笑:“不是不幸姐妹,甚至你們說不定是幸運姐妹。”

    “真,真的嗎”扶桑有點遲疑了。

    胡德看向蘇顧,她感到好一陣委屈。心想,大家平時倒黴了,你在旁邊笑得開心,哪裏有半點安慰。扶桑不過剛剛見面,我還是婚艦,沒有這種待遇,所以說差別待遇怎麼能夠那麼明顯。

    嫉妒了,喫醋了,實在忍不住了,哪怕最後關係不睦也不在乎了。胡德故作天真:“提督,你不是每次都說。因爲胡德號歷史上被俾斯麥三拳打死了,所以我現在那麼倒黴。扶桑號在歷史上不是被魚雷命中後引起彈藥庫大爆炸,艦體斷開成二段沉沒,全員無一生還嗎”

    同樣深受其害,信濃豎起了耳朵,大鳳說:“就是就是,提督怎麼回事”

    蘇顧東張西望,發現這裏坐了一羣倒黴蛋,他清了清嗓子。

    “俾斯麥三拳打死胡德醬。”

    胡德咬牙切齒:“那一隻賊貓。”

    “信濃出門就遇射水魚。”

    信濃苦着臉。

    蘇顧看向大鳳,實在不好說漏尿鳳,不然肯定會被打:“大鳳和大青花魚。”

    大鳳攥緊的蓄勢待發的拳頭,終於鬆開了。

    “我們再說扶桑。有資料記載,她在進入蘇里高海峽之前,在美軍的空襲行動中就受損嚴重。拖着受損的身軀進入了蘇里高海峽,在作戰中,她身中四發魚雷,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我們從另一個角度來想一想。”蘇顧說:“你是願意做一輩子的懦夫,還是英雄,哪怕只有幾分鐘。即便是受傷也要參與戰鬥,當然敵人實在太強大了,最後失敗在所難免。這不是不幸,而是勇氣吧。而且最後姐妹沉沒在一起,何嘗又不是一種幸運呢”

    扶桑眼睛亮晶晶。

    爲了扶桑那麼努力,真是讓人感到嫉妒。而且。瑞鶴盯着扶桑的胸,這裏爲什麼那麼大,太過分了吧。一直到扶桑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她才收回了視線。不由自主地雙手抱胸,相當不樂意,她伶牙俐齒:“艦橋那麼高,天天被你們提督黑,違章建築。”

    “與其說黑,不如說調侃。”蘇顧說,“如果只是被人叫一下違章建築,沒什麼不好吧。”

    扶桑臉紅了,手放在胸上。來自提督的稱讚,讓人害羞之餘也讓人感到驕傲。瑞鶴沉默了,如果有那樣的規模,只是被笑話一下罷了,完全不需要在乎。

    一個人倒下了,千萬人站起來。

    大鳳心想,大家都是不幸俱樂部的一員,一個都不要想走。她也不喫點心了,正襟危坐:“扶桑號在竣工時,不管是排水量,兵裝,艦型都是世界最大,最強的戰列艦,然而設計天生就有缺陷。”

    胡德道:“航速實在太慢了。”

    瑞鶴恢復了一點:“佔據艦身一半的中彈高危區,中一炮整艦就完蛋。”

    “不恰當的主炮塔位置,一輪齊射便會產生暴風襲擊整條船。”

    大鳳看向扶桑:“沒有長門的火力,沒有金剛的高航速,堂堂一艘超弩級戰艦,一直作爲練習艦。完全沒有參加什麼像模像樣戰鬥,唯一一次值得稱道的戰鬥,就是蘇里高海峽海戰,然後就沉沒了。”

    “扶桑作爲日本自主設計研製生產的第一艘超弩級戰艦,她的名字並非來源於某一個令制國,而是直接使用象徵了整個日本的別名。”胡德說,“然後整個日本,貪心不足蛇吞象,不可避免註定失敗。”

    不僅僅扶桑、山城,大鳳、瑞鶴、信濃看向胡德。她們作爲日系,稍微有點不滿了起來。然而她們很清楚,當初日本發動非正義的戰爭。既給別的國家的人民帶來傷害,又給自己的國民帶來傷害。尤其是事後還不知道認錯,更是可惡。完全不值得同情緊接着,她們還發現蘇顧在連連點頭。

    胡德沒有發現異常,她繼續說:“扶桑。扶桑花。又叫做是朱槿,還叫做掉頭花。這種花不像是別的花慢慢枯萎掉落,而是整個花直接掉落,不吉利。”

    扶桑終於委屈了,就不能讓人高興一點嗎

    胡德終於發現有點過火了:“扶桑,抱歉。”

    “沒事。”扶桑說,“我只是不明白了,大家爲什麼針對我。”

    頓時,一個個看向蘇顧,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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