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並不感到有什麼冒犯,一方面她沒有那麼大脾氣,自認爲來自艦娘總部有什麼了不起,另一方面企業實在會說話。
不得不說能夠把一家小小的艦娘分部,經營成今天這個樣子,級別僅次於艦娘總部,企業當真有着相當了不起的能力,起碼自己是做不到的。
演習輕而易舉地拿下了勝利,稍後回到房間裏面休息了一下。
離開艦娘分部,在外面的縣城好好逛了一下。只是小縣城,但是這裏不普通,有許多奢飾品商店。大概是容貌、氣質和穿着的關係吧,本打算隨便看看,店員一個比一個熱情,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買。
下午在艦娘分部裏面閒逛,在碧綠的池塘邊站了一會兒,發現原本在那裏玩得開心的小luoli,看到自己和前衛變得束手束腳起來便走了,沿着池塘邊林蔭的小路走,經過一個天橋走出來,到辦公樓旁邊的走廊。
“提督今天過來了吧,不知道現在來了沒有”
獅看到前衛的眼中滿是憧憬,她沒有說話,安靜看着走廊旁邊的圍牆上黑板牆上的黑板報,寫的是出擊安全相關的事情,洋洋灑灑寫了許多,還有精美的配圖。
手扶在走廊硃紅色的檐柱上面,秋天有秋天開的花,前衛嗅着花香,她看起來是英姿颯爽的騎士,但並不是沉默寡言面冷心冷的類型,她的笑容很好:“晚上喫飯肯定可以看到提督了,不知道他看到我們,會不會嚇一大跳。”
獅終於開口了:“大概會吧。”
“不過提督他來艦娘分部,肯定要見企業吧,說不定企業已經把我們的身份告訴她了,一個獅一個前衛。”前衛站在獅的身邊,她比起獅矮了一點,“雖然在整個世界,前衛和獅不是隻有我們兩個,我相信他猜得出是我們。”
“那就不知道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前衛變得苦惱了,她說道:“你和胡德可能認識,她那麼聰明肯定猜出什麼了吧,不然怎麼說既然認識,那就是自己人了,獎勵加了一部分。可是搞不懂她,爲什麼還叫我們過來找茬,這該怎麼打”
“該怎麼打就怎麼打。”獅說,“我們代表了艦娘總部。”
前衛說:“但是胡德說殺一殺銳氣,好好教育一下,可就算我們代表艦娘總部贏了,那又有什麼意義說到底我們是提督的艦娘。”
“胡德的意思,其實還有”獅說,“打一場給別人看,還是我們艦娘總部最強。”
前衛想了想,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我們代表了艦娘總部過來送獎勵,還有授勳,最後教訓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嗯,我們總要回鎮守府吧,那麼在人看來,像不像被人撈走了艦娘總部肉包子打狗。”
獅的表情變得奇怪了起來。
“而且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贏過大家,大家都那麼強,除非配合我演戲。”前衛擔心。
獅說:“前衛,自信一點,你很強。”
現實可不像是遊戲,只是出擊和演習可以獲得經驗,提高自己的方法有許多,前衛點點頭:“我看了那麼多書,不是白看的。”
獅說:“那些戰鬥組編書的艦娘,她們的練度還沒有你高。”
“全力以赴就好了。”
“只能這樣了。”
默默看着黑板板,前衛突然問:“提督離開那麼久,一點音訊都沒有,獅姐恨他嗎”
獅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比較好。
要說恨,那是自己的提督,也是自己的丈夫,甚至是好感到兩百那一種。好感不是體重和身高可以量化,但是非要量化的話,無聊的人把艦娘答應提督求婚。代表好感到達一百,成爲婚艦之後好感上限變成兩百,那又代表了至死不渝。
要說不恨,有一句話說愛之深恨之切,越是愛了越是恨,物極必反。實在不知道提督當初爲什麼會離開,沒有留下一點隻言片語,事後調查也找不到情報,像是突然就不見了。
沒有見到屍體,不願意相信某個可怕的猜測,口口聲聲提督會不會是死掉了的昆西被好好打了一頓。
反正鎮守府由此變得分崩離析,一直到如今好多年的時間了。
一開始本以爲時間會沖淡一切,後來才發現根本忘不了。
安慰自己那一個糟糕的提督,沒有一點優點根本配不上自己,完全不值得喜歡,沒有任何用處。
只有投入到努力工作之中,讓人稍微好受一點。大家都說高傲又傲慢的女王,然而再強大的人也有軟肋。
不知道有多少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沒有形象坐在海邊的堤壩上面。有時候前衛過來一起坐,有時候是伊麗莎白女王號,有時候兩個人一起過來,有時候專門避開了她們,便獨自一個人。聽海浪拍打高大的堤壩發出嘩啦聲,悲傷逆流成河。
無數次想,再見到那個傢伙應該做一些
如果真的什麼都忘記了不在乎了,那就普通地說幾句話,這個很顯然不可能。
所以揮舞着獅頭權杖給一棍子吧,或者是踢倒了,高跟鞋踩在他的臉上狠狠蹂躪。其實最有可能的還是打一巴掌,要不然冷言冷語嘲諷一番,你還知道回來。
由於工作在一個個國家跑,根本沒有聽說太多情報,其實也聽過消息了,只是不知道幹出了那麼大的事,那一家鎮守府的提督原來姓蘇名顧。
從胡德處得知了那個傢伙的消息,來到這家艦娘分部又從企業的口中得知了更詳細的情報。
原來他早已經回來了,成爲提督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努力尋找着曾經的同伴,心情算是稍微好受一點。但即便是這樣,說到底離開了那麼久,這是不爭的事實。
“獅姐獅姐,你看那裏。”
前衛注意到旁邊大路上面,有兩個人走在路邊,不是胡德視力不好,她看到其中一個人有點熟悉,可不就是朝思暮想的提督,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感情沒有絲毫冷淡的提督,她拍了拍身邊的獅的肩膀。
獅往轉頭遠處看去,只是一眼,根本不用再確定,那一種感覺和聯繫沒有辦法描述,原本平靜的心變得凌亂了起來,不過臉上還是那樣的冷漠表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