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需要的時候從壁櫃搬出鋪蓋鋪在地上,在大鳳的房間中,大牀好好的擺在房間的中間,牀的兩邊各有一個牀頭桌,擺着鬧鐘、大鳳身着浴衣一隻手拿着蘋果糖一隻手摟着提督手臂在煙火大會的照片和木頭鳥擺件。
儘管鎮守府就有圖書館,裏面的藏書太豐富。一方面借還太麻煩,一方面喜歡的書還是要專門收藏,另外鎮守府的圖書館以前發生過惡性事件,有人居然在偵查小說中搞劇透,還是假劇透,至今沒有查出兇手,搞得人心惶惶。所以說還是要有自己的書架,有一個大大的書架擺在大鳳房間的角落。
對於赤城呀加加貝呀翔鶴呀只要一張矮几就夠了,平時放點茶水點心。當然赤城房間的點心碟子裏面總是沒有點心,加加貝房間裏的點心碟子裏面也總是沒有點心,原因不言而喻。作爲天才美少婦作家怎麼不需要一張專門的大書桌?難道還能跪坐在矮几邊寫作?自然要有一張大書桌擺在窗戶邊,桌面放着筆筒、許多草稿、許多書……點心碟子也是空的,到底也是喫貨少婦嘛。
什麼可以少,衣櫃少不了,胡桃木推拉門衣櫃靠在牆邊。旁邊是落地鏡,女孩子的房間怎麼少得了這東西?此時天還矇矇亮,頂着一頭有些慵懶的粉色長髮,大鳳穿着鬆垮垮的睡衣站在落地鏡前面。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平時總是八點、九點太陽灑進房間或者大青花魚嚷嚷着“呆猴”“呆猴”敲門,今天六點半就醒過來了,實在是有些睡不着。
睡不着的原因是有些激動,激動的原因今天要和提督約會……怎麼說?成爲婚艦已經有些年頭,又不是那些小女生,本不應該如此激動的。或許是因爲提督有太多婚艦,快要破百,爲此想要獲得和提督約會的機會必須經過艱苦的搏鬥的。搏鬥,直到戰死……呵,誇張啦,只是遭遇卡文,決定和提督一起約會逛一下放鬆。說起來有多久沒有出過鎮守府了?半年還是一年?
先去洗漱,頭髮姑且簡單梳一下披在肩頭,再回到衣櫃邊,大鳳挑選着衣服。她站在落地鏡前面,湖綠色的無袖連衣裙怎麼樣?感覺不是很好看的樣子。她拿着衣掛把無袖連衣裙放回衣櫃當中,又取出白襯衣和黑色七分褲,白襯衣大部分有着荷葉邊,因爲提督比較喜歡。
唔,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也太少,列剋星敦有好多新衣服,密蘇里也有好多新衣服,信濃那個倒黴蛋新買了好多衣服,不撓那個笨蛋也是,還有一件衣服換了風格,但是一樣超棒,提督最近往他那裏跑得特別特勤快,就是因爲那個。我,我也想要新衣服。
決定了,今天出去一定要去買新衣服。
……
……
“大鳳,我們去哪裏?”還是不要叫呆猴,會被教訓的。走在海濱路上,旁邊是堤壩,遠處是廣闊無邊大蔚藍大海,蘇顧想起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偶然發現大鳳趴在涼亭的石桌上面,怏怏的樣子。還有赤城坐在她的身邊,把放在本屬於大鳳的,放在石桌上點心碟子裏面的點心一塊塊塞進嘴中,右手捧着腮幫子,左邊腮幫子鼓鼓的正在咀嚼,表情美美。居然放任赤城偷喫自己的零食,必須詢問遇到什麼問題,心情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出大事了?期間赤城如此辯解——我沒有偷喫,只是我看大鳳食慾不振的樣子,幫幫忙。總之最後得知大鳳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卡文,決定帶着大鳳出去走走放輕鬆一下。
“不是去逛公園嗎?我還以爲你會帶我去逛公園。”
“爲什麼那麼以爲——我會帶你去逛公園?”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蘇顧笑着說,“我記得你前段時間看書,不是一直很期待着類似的情景嗎?綿綿的細雨,葉片搖曳的聲響,碧綠的池塘一圈又一圈漣漪,黃色的紅色的秋葉,沉甸甸的枝頭垂在池塘上……我的文學少……呵,文學少婦大鳳醬。”
“有嗎?”大鳳歪着腦袋,明知故問。
“有,我記得很清楚,大鳳的事情我全部都記得。”
“提督越來越會哄女人。”
蘇顧一聲長笑,到底是因爲什麼讓原本不善言辭、純潔、單純、真誠的男人變得會哄女人?
一路走過海濱路拐一個彎走近商業街,首先的是入目炸雞店、披薩店,蘇顧說:“瑪格麗特披薩。”
“唔……”
蘇顧說:“大鳳,不要壓抑自己。”
“不會,會胖的。”總是被嘲笑喫貨,不想今天約會又變成喫喫喝喝,大鳳拒絕。
“大鳳的身材很好,不用減肥。”
“還是不要。”
“你不要我要。”
付錢,從店員的手中接過披薩咬一口,蘇顧點點頭。
“怎麼樣?”大鳳好奇問,好難剋制。
蘇顧不答,說道:“來,嘗一下。”
“不。”
“逸仙和扶桑好像從來沒有做過披薩,維內託的話……嗯,美妙的披薩,這恐怕是我喫過最好喫的披薩了。”
大鳳咽咽口水:“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不喫。”
蘇顧捧着披薩,歪着頭看向大鳳,大鳳今天依然是雙馬尾,長髮分開綁成雙馬尾,修長優美的頸脖幾根調皮的髮絲,他清清喉嚨突然問:“大鳳你知道嗎?”
“什麼?”
“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蘇顧說,“看到有趣的東西想要帶她一起看,喫到好喫的東西想要她也嘗一嘗,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喜歡嗎?會不會開心?總之想要與她分享……這麼好喫的披薩,想要和她一起喫。”
“我喫還不行嗎?”
一邊走一邊喫,他們走過商業街。喫完披薩是章魚燒,前面是冰淇淋店。冰淇淋店前排着長長的隊伍,“傻子纔會爲了一個冰淇淋排那麼長的隊”,這樣說着他們走近路邊的奶茶店。上午時分坐在糰子店前的長凳上,蘇顧看着大鳳,大腿上放着碟子,上面是十串糰子,喫貨真可愛。
到底不是赤城那樣的存在,臨近中午大鳳也喫得差不多,走過十字路口,蘇顧問:“然後呢,我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