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和海倫娜在一起,尤其是在哪個一個偏僻一點的地方,走廊角落、倉庫或者是黑板牆後面的高臺,那眼神就更奇怪了。
蘇顧問過一次,然而奧希金斯不願意說,又不能逼着人開口,想一想他也沒有再理會。不管是什麼事情,說到底清者自清,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又或者身正不怕影子斜。
繼彭薩科拉等等人回到鎮守府,奧希金斯也回到鎮守府,本來以爲接下來陸陸續續還有更多人回到鎮守府,最好大家全部回來,畢竟也沒有幾個人了。可惜是癡心妄想,二月剩下沒有幾天,沒有人再回來。
巨像很早就回到學院,在元宵節喫過元宵之後。反正這少女砧板上的肉,完全就是穩打穩,根本不需要在意。很快到三月,三月進入春天,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又到了交
總之在冬天葉子落光光,只剩下光禿禿樹枝的難看鳳凰樹,如今長出嫩枝,長出嫩葉。老實說,要不是這些鳳凰樹花開紅花滿樹冠,紅豔豔的鳳凰花,一簇緊挨着一簇,像是火苗,格外豔麗美麗,早就剷掉了。落葉現象實在太嚴重,掃地是大問題。
還有讓人難受的南風天又開始了,在一樓,無論是地面還是牆面永遠溼漉漉,瓷磚上甚至可以看到一顆顆小水珠,二樓也好不到哪裏去,如何把衣服晾乾始終是一個大問題,很可能出現衣服越晾越溼的情況。
非要說什麼好的地方
儘管鎮守府在南方,冬天不冷,大棉襖是不需要,毛衣、毛褲不用,一件大外套還是不能少。現在溫度上來了,穿衣自然有變化
逸仙的長腿早就摸過,無愧腿仙之名。
獅是真大長腿,無敵。
一直盯着威斯康星一雙誘人黑絲長腿看是不是不太好姑娘是真騷。
密蘇里,我發現黃絲越來越有味道怎麼辦
列剋星敦,你不能這樣,連褲襪什麼的犯規。
話又說回來,一個冬天這樣平淡過去,讓人感到有點可惜。
從來沒有白雪皚皚,一夜起來銀裝素裹完全癡心妄想。
不能在鎮守府滑雪。
也不能打雪仗,好想和小蘿莉打雪仗,做一個比籃球還要大的超大雪球把她們砸倒,想一想就開心。
堆雪人一定很有意思吧,大雪球上面磊一個小雪球作腦袋,左手一個掃把,右手一個掃把,頭上倒扣一個水桶,鼻子是胡蘿蔔。
北方人是永遠沒有辦法理解的,爲什麼南方人看到雪立刻化身哈士奇。
“小宅最近表現怎麼樣”三月這一天,位於小蘿莉教室旁邊不遠的教職工辦公室,蘇顧坐在海倫娜的座位上,隨手翻着她放在辦公桌上面的檯曆。
假摔小公主空想、可愛炮潛絮庫夫,還有沃克蘭的監護人是黎塞留。
小妖精西格斯比、柴犬撒切爾、乖巧沙利文,現在又多一個戀愛腦克拉克斯頓,她們的監護人是弗萊徹。
小宅的監護人蘇顧,甚至俾斯麥還要退後有關這點,其實是他自以爲是,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對,他是鎮守府所有人的監護人,小宅不例外。
小宅是真皮,類似不做家庭作業、上課傳紙條、睡覺等等,天龍掰着手指頭絮絮叨叨。
天龍扶了扶眼鏡:“嗯。”
蘇顧說:“我知道了,必須好好教訓她了。”
“提督是真的打算教訓小宅,還是藉機揉她的臉蛋,欺負她”天龍託着香腮,好奇問,她自然知道蘇顧是什麼人。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一邊笑,一邊含糊解釋,蘇顧離開辦公室。
下着雨,小蘿莉理所當然不在室外,蘇顧跑到小宅的房間,裏面空無一人,路過赤城的房間,只見她跪坐在矮几旁邊,矮几上放着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花卉,光是他認得的就有水仙花、銀蓮花、飛燕草、風信子等等。
“赤城你到哪裏折來那麼多花”
“水塔旁邊。”
只要不是喫東西時,甚至喫東西時,赤城照樣端莊優雅。她擺弄着透明玻璃杯,拿剪刀修剪好一株株含苞待放的洋桔梗裝進去,插花第一步肯定是插入較大的、主要的花卉,想一想又插進幾支白玫瑰,又拿出來,猶豫不決。
“水塔旁邊是綜合樓後面吧。”蘇顧說,“那不是獨角獸的祕密花園嗎”
蘇顧記得自己在幾天前還去過一次,那個獨角獸精心侍弄的花園,真心是美不勝收。地上、樹下,還有小小的涼亭四周,綠草如茵,百花盛開,這裏還有那裏,到處是紅色、金色、紫色、白色,反正奼紫嫣紅一片,蝴蝶飛飛,空氣也瀰漫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是啊,獨角獸的祕密花園。”赤城說,“現在春天,全部開花了。”
除開在咖啡廳演奏豎琴,獨角獸大部分時間都在她的祕密花園,綜合樓後面是春天開放的花園,食堂所在那一棟宿舍樓後面是逸仙的地盤,另外一棟宿舍樓後面和六角涼亭連成一片,是夏天開放的花園,燈塔附近是秋天開放的花園。
“折了人家獨角獸那麼多花,你不怕她把豎琴掄圓了,砸你的腦袋嗎”獨角獸很重視自己的花園,蘇顧說着,發現赤城又找出一個乳白色陶瓷瓶,插上滿天星和白玫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說曹操曹操到,不過此刻打上門來的不是獨角獸,而是抱着生薑魚餅的胡德,其實她也不是打上門,而是找蘇顧,恰好路過。
薄毛衣和格子短裙,連褲襪搭配黑皮鞋,好一個英倫淑女,胡德走進房間,在矮几旁邊坐下:“插花好漂亮。”
赤城淺笑着:“胡德覺得漂
亮,那就送給胡德了。”
綠葉襯托白花,真的很漂亮,這不是客氣話,胡德一臉欣喜,雙手捧着插花瓶,眼睛閃亮亮,想着放在房間哪裏比較好,是書桌還是書櫃上面,不然還是放在小圓桌上面吧:“可以嗎真的可以嗎我可真的拿走了。”
赤城說:“不客氣。”
眼見胡德如此表現,蘇顧說:“我就說糊德肯定沒有那麼厲害,還會先禮後兵。”
胡德好奇問:“什麼先禮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