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作爲提督很多年,但是在無數次的建造中沒有建造出艦娘。在無數次的出擊也沒有撈到艦娘,哪怕只是一個驅逐艦。
正如當初學院裏面,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流行的那首歌,“一人我飲酒醉,七八個高雄陪我睡……”雖然他沒有七八個高雄,但是還是有一個高雄作爲婚艦,勉強算合適。
下午的時候在碼頭遇到了後輩蘇顧,於是把從自己的各種渠道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作爲提督雖然生活無憂,但是也有遇到危險的時候,如果說危險,那麼深海艦孃的襲擊絕對算得上。這個方面,他還是很照顧後輩。
此時到處都是雨,並非是春日綿連的細雨,是大雨,大雨嘩啦啦落下來。
在這個有着園林風格的鎮守府,雨水從屋檐滴落變成簾子一般。他坐在鎮守府的長椅上,膝蓋上面放着盤子,裏面是中午的時候剩下來的壽司,此時當做是點心來喫。
“下起雨來了,看來幾天後真的可能有深海的艦隊出現。”
“這個季節有這樣大雨很不正常。”高雄將黑色的長髮綰起來綰成高高的髮髻,髮髻上插着幾個釵子,每動一下釵子上面的墜飾就跟着動一下,有一種異樣的魅力。
“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了……”她的話音剛落,陡然看到雨幕裏面出現兩個人影。
這種不正常的大雨,即便是住在縣城裏面的普通人也會戰戰兢兢躲在家裏面。甚至有些人已經躲到了地下室裏面,點着燭火喫着晚餐,害怕什麼時候炮火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港口城市佔據着海運交通便利的優勢,也隨時承擔着深海艦娘在某個時候帶來的恐懼中。
此時雨幕中兩個人影越走越近,爲首的人有着橘色的長髮,此時髮絲溼噠噠的貼在臉上。
那個人一路走過來沒有一點狼狽的樣子,龍行虎步。這個時候田浩認出了那個人,畢竟他當初也是從川秀的學院畢業,此時一眼就認得出來,那是學院裏面的戰列艦教官納爾遜。
隨後雨幕中另外一個人也走了過來,穿着白色的制服,全身都被雨水打溼。此時姣好的身材露出,那是叫做林笛的學院老師。
前段時間說是出來有事,實際上是帶着自己的艦娘出來旅遊,聽說已經回學院了。沒有想到出現在這裏,這次出來,她那總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小驅逐艦意外地沒有跟着。
納爾遜開門見山,說道:“田浩提督,徵調你的艦娘,組成聯合艦隊。”
田浩說道:“幹什麼?”
“你也聽到了一點風聲吧,但是不準確……實際上,深海的大艦隊已經出現了,甚至已經出發了。”
林笛說道:“我負責聯繫各地的鎮守府,將附近所有的艦隊聯合起來。”
田浩說道:“深海的大艦隊,具體是什麼?”
“比如說深海大和號怎麼樣?”
聽到這一個回答,田浩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倒是踟躕道:“如果是深海大和的話,我的高雄過去也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是附近鎮守府所有的艦娘都聯合起來也沒有辦法。”
“光是憑藉着我們很難,不過這種特殊的情況,我們學院的教官也都會出現。而且我們已經和艦娘總部聯繫了,她們應該會派人過來。但是我們不可能就這樣等着,我們首先需要聯合起來。”
被人輕視,如果換做是小年輕早就漲紅着臉解釋了。事實上田浩雖然性格誇張甚至帶着猥瑣,但是在戰術分析的能力上面夠強,也足夠冷靜,僅僅憑藉着一個高雄就成爲一方提督,在能力方面他沒有任何問題。
也知道自己的教官納爾遜說話不太看場合,田浩伸手覆蓋到自己婚艦高雄的手掌上,說道:“那好吧。”
他轉頭看向高雄:“注意安全。”說完,隨後他眨眼睛,他們心有靈犀。眨眼睛的動作,那個意思是如果真的到必要的時候,就算是撤退也沒有關係,就算是做逃兵,大不了到時候兩個人躲到哪裏去。
林笛說道:“我會聯繫所有人,記得叫做蘇顧的提督也在附近。他在首當其中的位置,齊柏林和赤城也都在那裏,雖然她們兩個很強,但是不足以應付那樣的深海艦娘。”
這樣說着,林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以免因爲溼透緊貼着肌膚,將身材和胸型都凸顯出來。
正如很多人都叫她不靠譜的老師,在必要的時候她也能夠豁得出去。學院在得到消息,緊急制定了計劃,她性格果決,憑藉着普通人就敢在這個時候遊走在各地。
“高雄我們帶走了,田浩,你也要和我們走。等等我會去蘇顧的鎮守府,走山路過去……太遠了,走水路吧,遊艇借我了。”
這樣說着話,陡然在空中看見火光。
“那邊的方向……”
田浩說道:“那邊的方向就是蘇顧的鎮守府,他們……”
“那裏打起來了,看火光,戰列艦的數量不少。”
“我去那裏,讓她們撤退。”
納爾遜按住林笛的肩膀,搖頭說道:“你不行,你留在這裏將大家聯合起來,順帶通知地方的政府,讓普通人該躲進掩體就躲進掩體,該去防空洞就去防空洞,有地下室的暫時躲在地下室。這是少見的情況,沒有辦法。這不是憑藉數量就可以簡單消滅的敵人,要有攻堅力量,否則就連深海大和的護甲都沒有辦法擊穿。”
兩個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計較,這個時候不是退讓或者意氣用事的時候。
納爾遜再次走進雨幕中,林笛朝着拿傘和毛巾過來的高雄示意不用了。
……
另一邊,航空母艦的開幕洗地消滅了一部分的深海艦娘,但是殘存的深海艦娘依然不在少數。航空母艦的時間結束了,不管是戰鬥機還是轟炸機都需要返航了,接下來補充彈藥燃料以便在炮擊戰鬥發揮作用。
俾斯麥雙腳踩在海面,海面蕩起波紋,不科學地穩穩地將她託在海面。
此時她艦裝上面的炮臺朝着深海艦娘轉向,腦海
中各種訊息結合在一起,炮管微微擡起構成一個角度。隨後俾斯麥一揮手,炮彈從漆黑的炮口中飛出,與此同時強烈的後坐力將她整個人向後推,身後濺起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