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算是徹底的夜晚,但是房間裏面燈火通明。很多人坐在裏面,納爾遜、林笛還有學院的教官和老師,其中還包括一些事先就知情的提督和附近鎮守府的總督,雖然所謂的總督只是代表着老資格,很多時候只是一條老鹹魚。
作戰室裏面擺着長桌,長桌上面是一張海圖,代表着艦娘身份的棋子放在海圖上面,各地的鎮守府用紅標標註在地圖上面。
“深海大艦隊被人消滅了?”
“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我親眼看到深海大和號撤退……深海旗艦進攻的時候,往往伴隨着大風大雨,雖然不是每次都是,但是這次是。正如你們所見,現在大雨都停了下來。”
納爾遜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除開一些太誇張的方面。
“艦娘傭兵?沒有聽說那麼厲害的艦娘傭兵……”
關於這一點,納爾遜自己也沒有辦法說出一二三四五來,那些說法其實她也有些不信。
此時她從作戰室的窗戶看出去,已經入夜有一段時間了,在外面依然站着很多提督,她說道:“她們的來歷不是重點,只要是艦娘就肯定沒有問題……現在深海旗艦被擊退了,有一個問題。外面那些提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和他們說呢?就說深海的大艦隊被一個鎮守府擊潰了,那顯得有些荒唐了吧。”
“說不定會有人懷疑我們原來得到的是虛假的情報,畢竟現在就算是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受到攻擊。那可是信任危機。”
“總督啊,你要說一句話啊。”
上了年紀的總督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說道:“我哪管得了那些傢伙,聽我話是給我面子,畢竟我在這裏這麼長時間,給了大家很多幫助,不聽我話我也沒有辦法……”
“老鹹魚。”
“呵。”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關於這裏出現了深海旗艦。我們把那麼要緊的信息了出去,讓艦娘總部那邊派人過來。現在,人估計快要過來了,請人家喫個飯,然後你又讓人回去嗎?弄得好像很兒戲一樣,那樣會被幹掉的吧。”
“她們過來也要一段時間,不然趁着她們還沒有過來,拍電報過去,反正戰鬥組一般沒有那麼快……”
作戰室裏面,林笛趴在長桌上面,說道:“什麼鬼啊,那麼重要難纏的事情我們搞定了,反而要我們頭痛啊。我們學院本來就不管這一些,現在是好心幫忙。具體的事情怎麼樣了,與其在這裏頭痛,麻麻煩煩。不如都說出來,大家都能夠理解。”
“得好,我也是怎麼認爲。”
“老鹹魚,牆頭草,呵呵。”
“我本來就快退休了……”
……
聯合作戰室關起門來開會,某種程度上面來說,給了聚集在外面的提督很大的壓力。事情被封鎖起來,那些知道具體事情的人在開會,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大多數人都會認爲,他們估計正在商量什麼很要緊的事情。
此時已經到夜晚,有人在外面買了盒飯,此時和自己的艦娘蹲在旁邊喫着。
這邊一副嚴肅緊張的氣氛,其實早有消息靈通的商人過來,說是拜託大家保護好船隻和倉庫,到時候有重謝。不過他們的提議被謝絕了,這裏的提督們紛紛表示,保護大家是自己的職責所在。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至少在遠處那個揮舞着刀的憲兵在的時候,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做。
作戰室裏面在開會,對外面的影響很大,總是有人在擔心各種問題。有心大的提督大大咧咧沒當一回事,認爲天塌下來有高個的提督頂着。當然也有憂心忡忡的人,現在已經在緊張地猜測着各種問題。
“又在開會了,事情真的有那麼嚴峻嗎?”
“具體生了什麼事情要說啊,都從下午等到晚上了,等等都要喫夜宵了。”
“提督,你手上拿着盒飯,下午吃了一次,現在已經是在喫夜宵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總不可能變成了七艦下天山吧。”
話題輕而易舉被帶偏了。
“什麼是七艦下天山啊?”也有人不知道這樣的典故。
“就是深海大和、深海赤城加賀、深海貓宅、深海翔鶴瑞鶴、要塞姬……”
“那不是八個人了啊。”
“深海瑞鶴纔是本體,深海翔鶴是防禦擔當,她們只算一個……”
“那深海神風還有深海巴巴羅薩呢?她們不算是深海旗艦嗎?”
“你擡槓是吧?”
隨後他們在那裏吵,一些是情懷黨,只認可七艦下天山,一些是新人提督。
許久,一個提督站出來,說道:“我們
不打要塞姬好不好,她可愛,我想送她棒棒糖和戒指。要塞姬最可愛,然後是深海提爾比茨,後面的不好排名……”
“我贊同。”
“同意。”
“同意。”
“我沒有見過……”
“叫哥啊,給你看照片……”
也有提督對這樣的一番話嗤之以鼻,他軍隊出身,嚴肅刻板,此時他抱着胸,冷笑:“無聊,蠢貨,真遇到深海旗艦碾碎你們。還給戒指,秀逗,精蟲入腦……”
他的艦娘在旁邊說道:“大家只是調侃……不過我也覺得要塞姬可愛。”
……
這邊說着話,這個時候聯合作戰室的大門突然開了,納爾遜走出來,衆人看向她。
納爾遜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暫時都先回到自己的鎮守府吧,等待下一步的通知。”
來了那麼久的時間,沒有一個說法就讓人回去,肯定不爽了。
有人說道:“你們搞什麼啊。”
“到底是什麼回事?”
現在又不是學生了,某種程度上面來說大家有着同等的地位,不管是提督還是教官。
“就是”
“我也覺得是”
納爾遜咧了咧嘴,眼角抽了抽,說道:“因爲深海艦娘被殲滅了,所以……你們該滾回去了。”納爾遜在學院素有威嚴,原本覺得自己不對,性子收斂起來,現在下面的人越來越跳,她只能擺出往常的架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