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圖圖嘴快罷了,不至於把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正當做是倒黴事情。她遙望着遠處巨大的郵輪,想起普林斯頓,嘴角還是不自覺露出微笑。
她原本和蘇顧坐在駕駛室裏面,此時頭伸出窗外,風將她的一頭長髮吹得亂舞。
遇到這樣的事情,蘇顧自己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那麼巧合。其實想一想也不算巧合,畢竟已經有那麼多天了,而郵輪必定會出現在這裏,只能算是一點小小的碰巧吧。
他手掌着船舵,擡頭看着那沐浴在陽光下面的郵輪,沉重的裝甲,和停在旁邊的郵輪相比,整艘船的模樣大不相同,算是無數妖豔賤貨中的小白花。雖然從遠處很難看清楚整艘船的模樣,但是隻是看到輪廓,給人一種帥氣的感覺。就像是北安普頓所說,郵輪由戰列艦改造而成,比起一般的豪華郵輪,一眼就能夠看得出差別。原本不信,現在徹底信了。
“那艘郵輪和別的郵輪不同。”
“戰列艦,可惜少了炮臺,一直沒有機會真正見到戰列艦,可惜了。”
在自己過去的世界,戰列艦從二戰後就落伍了,雖然知道戰列艦密蘇里號還在給人蔘觀,但是自己沒有機會過去看看。電影上看過一些戰列艦,但是那些戰列艦總感覺驚心動魄少了許多。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以前建造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廢棄鋼鐵中的歷史和記憶,可惜當初看到的只是約克城號。
蘇顧在嘆息,薩拉託加說道:“鎮守府裏面不是有許多戰列艦,俾斯麥,你才搞定她。”
“不一樣,那不一樣,你們給人的感覺是美,戰列艦給人的感覺是力量。”
美女和力量都是男人的最愛,所以軍武娘化遊戲才那麼多,這麼受歡迎。再說了,即便和俾斯麥做了什麼親密的事情,但是俾斯麥至今依然不願意在做什麼的時候打開艦裝,味道始終少了那麼幾分。
薩拉託加說道:“那些大傢伙還打不過我們。”
蘇顧心想,艦娘只是佔據了機動、補給等等的優勢,單輪戰鬥力的話,戰艦可不弱。
“你不懂,不和你說。”
薩拉託加向來嘴硬,蘇顧可不想和自己的小姨子爭吵。
“嗯,兔子大概就是在這艘船上面,我們開到郵輪旁邊吧。”
他開着遊艇向前航行了一段距離,然而最後還是停下來,想想還是算了。
即便現在社會對於船隻管理得不是那麼嚴厲,但是開着遊艇到豪華郵輪旁邊也不是好事,蘇顧還是開着遊艇停在專門的地方。
隨着越來越靠近郵輪,心中不免有些激動,薩拉託加說道:“兔子呀,那是我的晚輩。”
蘇顧毫不留情說道:“約克城和大黃蜂也是你的晚輩,沒有任何人叫你姐姐或者前輩。”
薩拉託加頗有自信,她說道:“兔子不一樣,她一定會叫我前輩。”
“你就吹。”
這樣說着,遊艇靠近碼頭,薩拉託加從遊艇跳到岸上,腳尖點在岸邊的石板上面,一個旋轉,動作優美。蘇顧在遊艇上面扔下纜繩,薩拉託加接着,兩人的配合已經很默契了,隨後輕而易舉完成了遊艇靠岸的一系列工作。
鐵錨投進海中,遊艇在碼頭停泊好,兩個人朝着豪華郵輪的方向看過去。和衆多小船不一樣,巨大的豪華郵輪顯得有些孤零零,停泊在一個角落。
蘇顧說道:“再回去太麻煩了吧,我們先去看看,找不到再說。”
薩拉託加點頭,說道:“嗯,我只是說說。”
穿過碼頭上的人流,看着各種各樣的小販,有碼頭工人揹着麻袋走過……蘇顧拉着薩拉託加的手往郵輪方向走,走到一半看到有人守在那裏。
蘇顧說道:“我們怎麼進去……北安普頓說郵輪停泊的時候就是賭場了,我們就當做是一般的客人吧。”
這個時代沒有那麼嚴格的法律,像是賭場這樣的地方,只要有關係隨時隨地都可以開。現今社會沒有那麼文明法治,和蘇顧自己原本所在時代比不了。
不知道是因爲生面孔,還是因爲兩人年輕的相貌,又或者是鬼鬼祟祟的表情和動作,他們想要上郵輪,路上的時候被肩寬腰圓的保安攔了下來。
“這裏不能順便進。”
“嗯,我們去賭場。”
“這裏沒有賭場。”
你騙誰呢?這樣心想着,蘇顧自然有對付的方法。他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薩拉託加的一身艦裝出現。
“我們有事。”
艦娘,在靠海的地方有着無力倫比的影響力。只是看到薩拉託加一身艦裝,那個保安立刻道歉然後就閃開了。畢竟提督和艦孃的話,不可能做什麼壞事。再說若真是來對付郵輪,例如憲兵隊,那些人什麼不管,直接就把你扔到海里面去。
“我就說很簡單吧。”
走進船艙裏面沒有什麼困難,只是沿途都有穿着馬甲的侍應望向自己兩個人,蘇顧沒有那麼大心臟,稍微感覺有些不適。
“加加,現在我們又有一個問題了,雖然知道賭場在最下面,但是該怎麼走下去呢?”
“找人問問就好了。”
“感覺我們這樣混上船,好不靠譜,有些心虛。”說歸說,他其實沒有什麼交流障礙,只是無事的時候扯一下。
“姐夫,從心。”
“從心……你才慫。”
蘇顧走到走廊邊,隨後向走廊走過的侍應詢問。
隨後聽到回答:“賭場在最下面,酒吧在第一層,餐廳在第二層,最頂層是露天泳池。”
“我們要去賭場。”
“我給你們帶路吧。”
侍應熱情想要給兩人帶路,雖然想要說不用,然而對方表示第一次上船的話,裏面有些複雜。雖然蘇顧和薩拉託加像是兩個新人,不過畢竟是豪華郵輪,上面員工沒有那種狗眼看人低的素質。
“等等我們要給小費吧,姐夫你帶了零錢嗎?”
“帶是帶了……你別這麼說,容易給人聽到。”
路上的時候蘇顧和侍應搭話,問道:“賭場裏面有一個叫做兔子的荷官嗎?”
“不清楚。”
“她是輕型航空母艦普林斯頓號,原來是一
個艦娘。”
“艦娘做荷官?”
一問三不知,蘇顧想想也是,只是普通的郵輪侍應,不瞭解也差不多。像是兔子這樣的外號,一般人肯定不知道。像是這樣一艘巨大的郵輪,其實有好多的員工,若是問賭場裏面的員工大概會清楚,但是面前的人顯然只是普通郵輪侍應,不知道是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