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儘管不在一起,聯繫還是有的,偶爾也會在一起聚餐。你來我的城市,我去你的城市。在這個問題上,不要說同屬於英艦,只要大家同屬於鎮守府的姐妹,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交流那麼深,聯繫那麼多,當胡德、聲望這邊得知了提督的消息,當然通知了居住在附近的人。
其實除開聲望,很多人都沒有事情,完全可以先行離開,回到鎮守府。只是這樣一來,拋下勞苦功高一直照顧大家的聲望,不管誰都於心不安,反正作爲艦娘做不出這樣沒良心的事情。乾脆最後看看能不能等到提督,實在不行,等到把一切事情處理玩,再一起離開。
然後事先決定是在月底,此時還沒有到,居住在附近城市的其餘人還沒有聚集起來。然而這邊蘇顧過來了,決定主動過去尋找。
黑色的火車哐哐哐的開,駛過城市和田野。
坐在車廂中的蘇顧看着鐵路一側的風景,他看不出太多名堂,主要沿路的風景不是很漂亮,同樣也看不到太多異國風情,比如說是富有特色的農莊、白牆紅瓦的小屋、高大的風車等等,外面實在顯得有些普通。
終於他把視線收回來,決定還是玩貓罷了。他揉着生薑的腦袋,突然在想,貓、貓、貓,這應該說在玩俾斯麥,還是在玩胡德的胸,還是單純在玩生薑,想一想感覺蠻邪惡的,自己笑了起來。
坐在他的對面,某種程度上面的超級低配版百變魔女,胡德重新恢復了端莊的姿態。她看到蘇顧臉上的笑容,出於艦娘敏銳的第六感,自己提督的笑容那麼惡意肯定在想不好的事情,尤其在打量了自己一眼之後。
她抱着魚餅問:“提督在想什麼?”
心中的想法自然不能說,蘇顧道:“沒想什麼。”
注意到胡德懷疑的眼神沒有停下來,心想不能這樣下去了,他想要找一個理由掩飾自己的邪惡用心。隨後他陡然想到了遊戲中可以拆掉任何裝備,於是道:“我剛剛在想,生薑和魚餅的本質上是艦裝吧。
胡德點點頭。
“本質是艦裝,把生薑、魚餅隨身攜帶,沒有資源是不是可以把它們喫掉,然後補充資源。既可以當寵物,還可以當糧食,真好。”
這個問題一出,想起自己提督曾經的惡劣行徑,胡德立刻摟緊了自己懷中的魚餅,與此同時還盯着蘇顧手上的生薑,想要伺機搶回來。她抿了抿嘴脣,端莊消失了許多,那是自己的胸……不對,貓,哪有不着急的道理,她說:“鎮守府再缺少資源也不能喫掉它們吧,它們不是金塊箱,值不了什麼資源的。”
蘇顧解釋:“我像是那種人嗎?不會拆掉它們的,畢竟也是生命,我們只是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探討問題也不要……實在不行,我們說奧斯卡吧。”
蘇顧毫不介意:“那就奧斯卡好了,你說把奧斯卡喫掉會怎麼樣?”
胡德微笑:“把奧斯卡喫掉,會被俾斯麥打的……我偷偷告訴俾斯麥,提督你想要喫掉她的奧斯卡。”
蘇顧撓着生薑的下巴:“你儘管說吧,你說俾斯麥信我,還是信你?”
蘇顧道:“我回去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俾斯麥,看看她什麼反應。”
胡德倒也瞭解俾斯麥,不知道因爲愛情,還是由於“最瞭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這句話,她道:“俾斯麥的性格,就算她知道了,她不會做什麼。”
作爲俾斯麥的枕邊人,蘇顧也瞭解,他道:“俾斯麥是不會做什麼,但是歐根親王我就不知道了。”
胡德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呆滯。
蘇顧把膝上的生薑舉起來,頗爲邪惡地打量生薑的腹部:“我突然在想,一般貓都會發情,然後小公貓要閹掉,小母貓要絕育,不然發情很煩人,所以生薑魚餅會不會發情?說起來爲了驅使生物繁衍,一般有兩種機制。其實從達爾文進化論來說,沒有這種機制的生物都滅絕了,所以給我們這種印象,也是倖存者偏差。一種懲罰機制,如果發情了不交配會很難受,像是貓,尤其是非洲公象,發情期性格暴躁,在整個非洲大陸無敵,還有犀牛慘遭毒手,公犀牛。除開懲罰,還有一種獎勵機制,最典型的像是人,像是海豚,然後……”
說到一半蘇顧反應過來,停下。不管如何說,面前的兩人都是姑娘,討論這個問題未免太奇怪了。
小心翼翼看向兩個人,從兩個人的臉上看不出不對來,胡德乖乖女大小姐,反擊又是可愛小女僕。儘管這樣,繼續說下去一定會反應過來,想了想,蘇顧隨意轉移話題:“以前我去良賀縣,翔鶴瑞鶴、天龍龍田、曉響雷電,她們養了一條柴犬,可惜沒有帶回鎮守府。如今逸仙回來了,我在想當初帶回來了多好,我們可以喫爆炒狗肉了。狗肉香,佛跳牆。”
胡德道:“狗肉也能喫嗎?”
“不僅僅狗肉可以喫,爆炒狗肉超級香,還有貓肉也可以喫。不過我從來不喫貓,因爲家裏面總是說,吃了貓肉以後會怕冷,而且說貓肉很酸。但是有些地方喫貓,把貓和蛇一起煮,然後變成了一道名菜龍虎鬥。”
胡德又一次摟緊了自己的寵物:“喫貓我覺得很怪。”
“喫貓算什麼,還有人喫人。”
“啊!”胡德疑惑。
在火車中沒有好忙的,反擊一直坐在旁邊安安靜靜聽着,好不容易纔開口:“又喫貓,又喫人,提督好邪惡,不要說了。”
蘇顧原本只是想要說廣東人喫福建人的,反擊這一說好邪惡,他反倒想到了俾斯麥,喫貓、喫人、喫俾斯麥。
終歸在公共場合影響不好,另外也實在不能荼毒兩個純潔的姑娘,蘇顧隨口問:“在這裏胡德見過胡德嗎?”
世界上不只一個胡德。
“見過一次。”
“會不會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
胡德回憶起當初在外面偶遇,對方穿着白裙帶
着寬檐帽,還是先叫自己的,她道:“不會,只是像姐妹罷了,大家還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而且我也成長了,她沒有成長,我們兩個人的相貌差距很大。”
蘇顧好奇問:“喜歡還是討厭?大家都是胡德,長得又像,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所以喜歡。討厭的話,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