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這麼多電話?”他心頭驟然一慌,趕緊給她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季斯焱掛掉電話,又打了一個過去。
依舊關機!
小東西怎麼不開手機?
他眉頭深鎖,不死心的再打了過去。
還是關機!
一連好幾通電話都是關機,季斯焱心裏不由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季老爺子遠在澳洲的表妹娶媳婦兒,邀請季老爺子全家過來觀禮。
本來季斯焱要忙着新兵入營的事,季老爺子覺得他來不來都無所謂,然而項柯冉卻是在季老爺子耳邊說可以藉着這次旅遊,讓她跟季斯焱增進感情,季老爺子一聽,確實是個好機會。
所以,這不,叫上一家老小飛來澳洲黃金海岸參見婚禮,而池小水正好不在家,季老爺子說航班不等人,他們先來,等池小水回來一個人隨後來。
季斯焱聽了只好這樣,吩咐了家裏的司機等池小水回來,就送池小水來機場,然而季少校還不知道的事,就在他們前腳出了季家,後腳傭人和警衛兵都放假回家了。
“季少校,我們已經拿好行李,可以去酒店了。”項柯冉一襲米色長裙,寬大的太陽帽把她的臉襯的更加小巧,嬌媚。
季斯焱點點頭,仍然在繼續打電話。
項柯冉見着焦急的樣子,心下有些苦澀。
這個冷如冰的男人也有着急的時候,看來池小水在他心中佔據了不少地位!
“季少校你是在打給小水嗎?可能她已經登機了,所以纔會打不通的吧?!”項柯冉開口說道。
季斯焱聽她這麼說,也覺得有可能,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擔憂她。
讓她一個人做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行?
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項柯冉就像是知道季斯焱心中所想,繼續開口安慰。
“你放心吧,現在遍地都是國人,小水要是迷路,隨便拉個人問問路,就會找到的。況且她這麼大的人了,也應該鍛鍊鍛鍊。”
季斯焱想了想,覺得項柯冉說的對,自己不會時時刻刻在她身邊,讓她單獨一人嘗試一次做國際航班,也不爲一個好的體驗。
隨即季斯焱吩咐魏橙志把行李全部搬上酒店派過來的轎車,然後去扶季老爺子上車。
從機場到酒店,用過午餐,季斯焱一直都在看電話,不知道怎麼的,整個人是從未有過焦慮。
項柯冉換上一條沙灘長裙,走到房間的陽臺,就看旁邊陽臺上,白色襯衣,下身米色七分褲的季斯焱,雙手撐着陽臺,目光眺望着遠方。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着得天獨厚的資本,天生的衣架子,無論穿上什麼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季少校,原來我們房間的陽臺捱得這麼近。”項柯冉撩了撩耳邊的頭髮,較先開口打破沉默。
季斯焱聽到她的聲音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幾乎就隔着一個手臂距離的陽臺,眉心擰了擰,有點不滿季老爺子安排的房間。
他對着項柯冉點點頭,算
她知道,那是晉城的方向。
即便池小水不在,他都還惦記她,項柯冉心裏不是滋味,放在身側的手指握了握,心裏滿是憤懣。
不過想到未來的好幾天,能跟他單獨相處,項柯冉心底對季斯焱的小小幽怨立馬散去。
“季少校,太陽不是很大了,爺爺說要我陪他去沙灘走走,不知道你要不要一起去?”項柯冉笑容嬌媚,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季斯焱看了眼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面,金色的沙灘在陽光下閃着熠熠光澤的,風景如畫。
心想着小東西坐飛機要十幾個小時纔到,陪爺爺去走走,踩踩點,等她來了,好帶她去玩,隨即點點頭,“好,走吧。”
項柯冉沒想到季斯焱會答應,欣喜若狂,她就知道把季爺爺搬出來,他不會不去的,沒想到他還真的答應了。
季斯焱和項柯冉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着季老爺子走在沙灘上,季老爺子左右看了看,甚是滿意現在的情景。
看來他的決定沒錯,不讓池小水跟着,瞧瞧現在的情況多麼的和諧有愛。
走了一會兒,季老爺子就藉口累了,讓小杜攙扶他回去,叫季斯焱陪項柯冉再走走。
金黃色的沙灘上,一男一女漫步的往前,留下一串串金色的腳印。
而另一邊,潔白的牀上,孱弱的人兒緊緊的閉着雙眼,手邊上插着針孔,透明的液體緩緩的進入她的身體。
“哥哥……別不要我……”
“別不要我……嗚嗚……”
“……”
已經十個小時過去了,池小水還是高燒不退,一直邊哭邊說胡話。
“哥哥……哥哥……”
她的小手在空中撲騰,像要抓住什麼。
忽然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過去,池小水的手指一觸及到那隻手,就緊緊的抓住,不撒手。
牀邊坐着的男人看了一眼被她握住的手,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分。
池小水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更加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她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有人喂她吃藥,喂她喝水。
她已經很努力的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睛彷彿像是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她這是在哪兒?是哥哥在身邊照顧她嗎?
希望是,不然她會很傷心的!
一天過去了,季斯焱都沒有接到池小水的任何電話,這下子季少校算是坐不住了。
打電話回季家,打算詢問下管家有沒有把小水送去機場,然而家裏確實沒有人聽。
打去航空公司,說沒有這個人登機記錄。
季斯焱冷靜的分析了前後的事情,忽然醒悟過來,他就說爲什麼這次爺爺非要讓他出國參加婚禮,一定爺爺搞得鬼!
對面季老爺子的房間,項柯冉正陪着季老爺子喝茶,說話。
嘭的一聲,房門被踢開。
項柯冉和季老爺子嚇得身子一震,回過頭去,就看到季斯焱滿身冰冷的站在門口。
“爺爺,你把小水弄去哪兒了?”他聲色冰冷,盯着季老爺子的雙眼更是充滿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