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身子骨一哆嗦,隨即眼眸一亮,老大這是要讓他們一起喫?隨即屁顛屁顛的進廚房端菜。
季斯焱叮囑她先喫,一撩袖子,又進了廚房。
八個人,這點菜怎麼夠喫!還得再做點。
“嘿嘿……嘿嘿……”四個男人做在她的對面,對着她一個勁兒的傻笑。
池小水停下喝湯的動作,擡起頭看過去。
“姑奶奶,我們晚飯的時候不是說好不要告訴老大的嗎?”時雨搓着手,眼巴巴的看着池小水面前的雞湯,嚥了咽口水。
老大的手藝,喫過一次,那是畢生難忘,所以每一次季斯焱做飯,餐盤都被這羣餓狼給舔的乾乾淨淨,洗都不用洗了。
池小水癟癟嘴的說:“我沒有報告你家老大啊,我只是告訴他,我餓了。他那麼聰明,自然不用我說什麼,他就知曉。”
她壓着嘴角的笑意,繼續低頭喝湯。
有些話,她可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認,不然他們肯定會記恨她,她纔沒那麼傻!
衆人聽着池小水這麼說,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是啊,以他們家老大的頭腦,一下子就看穿了。
真的是,看來以後要對她好點,不然他們家老大會殺人的!
沒一會兒,季斯焱就走了出來,對着幹坐在那兒的四個男人說:“進去端菜。”
“哥哥,快坐,我給你盛碗雞湯。”見着他出來,她趕緊出聲招呼。
季斯焱鬆開一顆胸口處的鈕釦,走到她身邊的空座上坐下。
“辛苦你了,喝湯喝湯。”她殷勤湯碗放在他的面前。
“虧你還有點良心。”季斯焱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溫度適中,味道鮮美。
看着他們陸陸續續端菜上來,在對面坐下,季斯焱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他就說一晚上這麼安靜,少了一個喫貨。
“淺淺呢?沒回來嗎?”季斯焱停下動作,看向對面喝湯的衆人。
“淺淺說她有點不舒服就不下來了。”韓瑤擡起頭開口回道。
不舒服!連他做飯都不吃了?
季斯焱擰了擰眉,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說:“你們先喫,我上去看看她。”
池小水見他要是上去,趕緊拉住他,“哥哥,你還是喫完在上去吧!不然他們……”
池小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對面的四個男人。
四個男人面面相覷,要不要這樣,這是一生黑嗎?
季斯焱看着池小水深怕別人把菜喫光光的模樣,眼眸輕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沒事的,有我在他們不敢。”
見他都這樣說了,池小水才鬆手放人。
“那你快去快回,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季斯焱點點頭,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四個男人,只見四個男人背脊一僵,不敢造次。
季斯焱上樓,敲了敲單淺淺的門,無人應聲。
“淺淺,是我
。”他又敲了敲門。
還是沒有人迴應,他側耳傾聽,聽到裏面傳來抽泣的聲音。
單淺淺一個縮在門邊的牆上,把頭深深埋在膝蓋裏,抽着聲音說:“老大,我沒事,我有點困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好嗎?”
季斯焱聽見她帶着哭腔的聲音,面色冷沉下來。
“不要惹我動怒。我數三聲,要是再不開門,後果自負!”季斯焱緊繃着下巴站在門後,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血飲戰隊成立有五年之久,單淺淺是他親自挖回來的網絡高手,對這孩童心性的單淺淺,他一直當做妹妹看待,要是說血飲戰的六個人中,他最寵誰,不是年齡最小的時雨,也不是其他幾位,而是單淺淺。
所以現在,看到單淺淺一個人躲在屋內哭而不見他,季斯焱心裏是又氣憤,又心疼。
單淺淺知道自己再不開門,她家老大是真的要踹門了,隨即不得不站起身,去開門。
“老大。”單淺淺低垂着頭,不敢去看他。
“告訴老大,爲什麼哭了?”季斯焱擰眉的看着眼前不斷抽動着肩膀的女人。
總覺她遇上了什麼事?
單淺淺聽着季斯焱關心的詢問,就再也忍不住的撲向季斯焱,“哇……老大……嗚嗚嗚……”
第一次見着單淺淺哭成這樣,一時把季斯焱也給嚇愣住了。
“怎麼了?告訴老大,是誰欺負你了嗎?老大幫你做主。”季斯焱拍着單淺淺的頭,開口問。
單淺淺聽聞季斯焱那句是誰欺負你了嗎?不斷抽泣的身子僵硬了那麼一秒,隨即恢復自如。
然而僅僅是一秒,季斯焱還是博捉到了,心底越發大確信肯定是有什麼事在她身上發生。
“嗚嗚嗚……沒……沒事什麼事……嗚嗚……”
季斯焱見她不願意說,他要不勉強。
“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的吧。”
“嗯……嗚嗚嗚……”單淺淺手緊緊的抓住季斯焱胸口的衣服,眼淚鼻涕全往他身上蹭。
季斯焱低頭看了看,眉心擰起一道深壑,他最近是不是太和善了,讓他們一個個得寸進尺。
池小水衆人聽到聲音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季斯焱擰着眉,筆直的站在那兒,任由單淺淺靠在他的胸口處哭泣。
見着這番情景,池小水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好歹是自己的手下,伸手抱抱她,哄哄她,不行麼,反看這個男人就跟站軍姿一樣,站的筆直。
“哥哥,她怎麼了?”池小水慢慢的走近,小心翼翼的問。
季斯焱對她搖搖頭,“沒事。就是想家了,哭一哭。你們喫好了?”
“我喝了湯就飽了。你不下去,他們也不敢動筷子。”她開口回答。
目光隨即轉向哥哥胸口處的女人,今天傍晚的時候匆匆見了一面,但是這不妨礙她對單淺淺的瞭解。
“淺淺是嗎?我叫池小水,你可以叫我小水哦。哥哥做了一大桌子菜,貌似還是你最喜歡喫的,不知道你要不要下去喫?”池小水有些小心翼翼的對着單淺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