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水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多一個人就不一樣了,在你忙碌的時候,我可以代替你照顧她,你放心,我會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好好照顧。”
項柯冉說了好多話,然而面前的男人卻不曾開口說一句。
她不解的擡頭,望着男人冷漠的側臉,心頭絞痛。
他宛如一尊石化的雕塑,冰冷滲人,拒人於千里之外!
爲什麼他會這麼冷血無情?
是不是她說的還不夠,還沒有打動他?
想到這兒,項柯冉緊接繼續開口。
“阿焱,你要想想即便是小水醒不來,也還有我在身邊陪着你,這樣你就不會感到孤獨寂寞,你就讓我呆在你身,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喉嚨驟然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掌死死的掐住。
“唔……咳咳……”
項柯冉整個人被提了起來,雙腳離地,喉嚨被掐住,呼吸不暢,血液倒流,滿臉通紅。
季斯焱滿臉煞氣的看着項柯冉,冰冷眼眸閃着掠殺的狠勁。
項柯冉被季斯焱這副駭人的模樣嚇得心肝膽寒,他該不是會是要殺了她吧?一股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害怕侵蝕着她的四肢百骸。
“咳咳……放開……”
項柯冉雙手不住的拍打季斯焱的手臂,奮力的掙扎,肺部的氧氣越來越稀少,讓她雙眼不住的翻白,快要窒息過去。
“季……中校……放開我……”
她不停的掙扎,聲音越來越微弱,氧氣一點點的流失,大腦供氧不足,幾乎讓她暈厥過去。
季斯焱眸色冰冷的看着不住翻白眼的項柯冉,手上的力道不但沒有削減,而是越來越用力。
“無論你剛剛對我做什麼說什麼,我可以看在爺爺的面子上,容忍你一次,但是……”季斯焱的聲音拉長,聲調揚起。
“哼……”他一聲冷笑,漆黑的眼眸宛如千年寒潭深不見底,泛着幽幽冷光,凍徹心骨。
項柯冉被他這番強大的氣勢,嚇得幾乎忘記了掙扎的動作。
直到喉間的力道襲來,疼得她差點窒息,才陡然回過神來。
“不……放開……”她揮着雙手不住的拍打,她彷彿問到了死亡的氣息,那種從靈魂深處的透露出來怕死的懼意,讓她淚流滿面的哭喊求饒。
甚至出一種悔意,是不是當初她不應該來招惹這個男人?
季斯焱冷眼旁觀的看着如螻蟻般掙扎的項柯冉,嘴角幾不可聞的勾着譏諷的笑意,繼續開口:“但是……我決不允許你說小水醒不過來,要是她醒不過來,你會爲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
他的聲色冰冷,手上的力道加重,整個人看上起去極其嗜血狠戾,宛如地獄而來的閻王,生殺僅憑一念之間。
“咳……咳咳……”
項柯冉雙手抓住季斯焱手,任憑她怎麼扯,都宛如鋼筋鐵骨般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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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腳在空中不住的撲騰,眼看着氧氣抽離,原以爲下一秒自己就要死去,忽然掐在她喉嚨間的手,驟然鬆開。
“記住我今天的話!”季斯焱無情的把她扔在地上,目露警告的看她一眼,毫不停留的轉身離開樓梯間。
“咳咳……咳咳……”
一得到自有,項柯冉就不住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息,恨不得吸光所有的氧氣。
直到緩了好幾分鐘,項柯冉才緩和過來,不禁一抹額頭和身上都被汗水所打溼。
此刻,她才深刻的意思到季斯焱這個男人的狠戾。
就在剛剛,她差點就死在季斯焱的手裏。
這個男人,真如傳聞中的一樣,狠戾起來堪比閻王。
難怪會送他冷麪閻王的稱號。
項柯冉摸上自己泛紅的脖子,“斯……”喫痛的縮回手。
季斯焱!
項柯冉眉目含恨的盯着前方,這仇她一定要還回去。
不是很在乎池小水嗎?她倒要看看當你們反目成仇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季斯焱回到病房的時候,遲佳蔓剛好從病房裏面走出來。
她的鬢角還沾染着水珠,臉上已然沒有淚痕,顯然是剛洗過臉,只是那雙紅紅的眼睛,說明了她曾經哭過。
“阿姨,你沒事吧?”季斯焱擔憂的開口詢問。
遲佳蔓擦了擦有些溼潤的眼眶,輕輕的搖頭,“阿姨沒事,就是想着小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我這心裏就難受。”
季斯焱擡眸望了一眼病牀上沉睡的人兒,眸底一片沉痛。
“阿姨你也不要難過,小水她會醒來的。她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她一定會挺過這一關的。”季斯焱平時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可是這些天下來,他說了很多話,其中最多的就是小水會沒事,小水會醒過來的。
這是他的信念,也是大家的期望。
“嗯,阿姨知道,我也相信小水可以的,但是就是看着她這樣,我就又愧疚又難受。”遲佳蔓拭了拭眼淚,神情悲痛。
“你看開點,別難受了,我讓魏橙志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季斯焱知道這種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開導開的,全靠自己想通。
“嗯,那小水就麻煩你了。”遲佳蔓叮囑一番就離開了醫院。
當項柯冉整理好自己,回到病房的時候,遲佳蔓已經不在了,只有季斯焱一個人陪在池小水的牀邊,手裏拿着一本英文書,嘴裏動着,像是在給池小水講故事。
項柯冉站在屋外的透明玻璃窗邊,眸色冷沉的看着屋內的一切。
放在身前相互交疊的雙手,死死的掐在一起,指尖泛白。
可見她有多麼的憤怒!
她是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她雙眼泛着盯上獵物的光芒,目光如炬的盯着季斯焱,隨即轉身離開。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季斯焱從書中擡起頭,目光冷冷的看向透明的玻璃窗,嘴角勾着嘲諷的弧度。
季斯焱指尖翻動,給林啓生撥打了一個電話,“派人跟着項柯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