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越來越快,疾馳在高速路上,劃過優美的弧度。
副駕駛座上的霍梓添可苦逼了,手緊緊的握着車門上方的把手,深怕自己就被甩出去,不被摔死,都會被過往的車輛給碾死!
霍梓添現在是欲哭無淚啊,早知道自己就不自告奮勇來送他去機場,這下子喫力不討好。
從來沒見過他火氣這麼大,是跟小水有關嗎?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中,車速緩下來,往外一看是進了市中心,行人很多,難怪他會降下車速。
刺啦一聲,跑車一個擺尾在一家高級會所停了下來。
“進來陪我喝一杯!”
季斯焱把車子一熄火,就推門下車。
自己好兄弟這樣子,他哪兒敢逃啊,跟着進去,才知道他丫的哪兒是喝酒。
看着已經換好擊劍服的男人,他無力的扶額,很是認命的去換擊劍服。
今天他就捨命陪他好了!
沒一會兒,擊劍場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音,並且伴隨着霍梓添鬼哭狼嚎的聲音。
當陸仲炫接到霍梓添求救電話趕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霍梓添一陣陣慘叫聲,不由停下腳步,在思考着要不要進去。
某個男人火氣那麼大,他進去還不成炮灰!
“這就是你說要給我引薦的醫生?”
從後面走上前來的陸仲稀,往擊劍室一看,一眼就認出那個氣勢滂沱不斷進攻的男人是季斯焱,而不斷鬼哭狼嚎躲閃的人,上次在海上,他見過,只是沒想到他是弟弟要給他引薦的醫生。
只是看着他那副懦弱的樣子,醫術能好到哪兒去?!
陸仲炫也不知道會是眼前這樣的情況,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哥,雖然我不知道你最近急着找醫術高明的醫生是幹什麼,但是霍梓添在我認識的人中醫術算是翹楚,你讓他試試,或許歪打正着對你有幫助呢!”陸仲炫開口道。
陸仲稀嗯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不知道季中校有沒有興趣跟我過兩招?”陸仲稀抱着手臂,饒有興趣的看着一身擊劍服也掩蓋不了他冰冷氣息的男人。
這個男人像是在發泄什麼,正好他也需要,跟他過招應該會很過癮吧!
季斯焱收回擊劍,轉頭來看向陸仲稀。
他還是第一眼見着的那般,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只是嘴裏叼着的不是煙,而是棒棒糖。
季斯焱不由一陣惡寒,這男人居然改喫棒棒糖了。
陸仲稀見着季斯焱的視線落在他嘴裏的棒棒糖上,抽了出來,問,“要不要來一個戒菸糖?”
“哥,你在戒菸?”隨後進來的陸仲炫驚訝的問。
他哥從小到大,抽菸喝酒打架,樣樣不落,母親不知道勸過哥多少次,讓他戒菸,然而一向叛逆的他置若罔聞,這會兒居然戒菸了,這天要下紅雨了嗎?
陸仲稀白了一眼自家弟弟,把棒棒糖塞進嘴裏,繼續
說:“我不就是戒菸,用得着大驚小怪嗎?”
一想到今天又給他甩臉色的女人,陸仲稀臉色就黑了下去。
他從外面回來,不知道她在洗澡,無意間闖進浴室,一不小心把她看光,哪兒知道她抓起身邊的東西就朝着他身上扔。
陸仲稀摸了摸額頭上被沐浴露瓶子砸的泛紅的地方,心裏把那女人給抱怨了一個遍。
季斯焱看着陸仲稀眼底暗涌的火氣,不由一愣,正好他需要一個有火氣的人。
“去換衣服!”季斯焱用着手裏的擊劍指了指一旁的更衣室。
陸仲稀嚼了嚼棒棒糖,點點頭,走向更衣室。
沒十分鐘,場上又恢復了擊劍相互擊打的聲音,兩個男人你進我退,我攻你守,打的難分難捨,不分伯仲。
場邊,霍梓添和陸仲炫兩人坐在地上,看着場上旗鼓相當的兩個男人。
“阿焱怎麼火氣那麼大?”陸仲炫看了一眼靠在牆上,還在大喘氣的霍梓添問道。
“我怎麼知道,這男人也不知道抽什麼瘋,一會兒讓我送他去機場,一會兒又讓我調轉回軍區,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霍梓添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深深的呼吸一口,又繼續說:“你哥也是在抽風嗎?感覺兩人都像是在發泄?”
陸仲炫聽着霍梓添這麼問,不由的多看自家老哥一眼,從剛剛見着他,就一臉黑,現在感覺沒比剛剛好多少。
“阿焱去機場幹什麼?”
“去隔壁市哄小水,他把人家給氣跑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不去了?”霍梓添直到現在都在納悶。
陸仲炫聞言瞭然的點頭,阿焱爲了女人,他哥這個樣子該不會也是爲了女人吧?
想到這兒陸仲炫眼底掠過一絲詫異!
兩個男人暢快的打了一場,酣暢淋漓之後,又輾轉酒吧繼續發泄。
不過在轉場的時候,已經冷靜下來的季斯焱,打電話給林啓生讓他查一下發這組照片的人是誰。
想要破壞他跟他家小東西關係,他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而此時隔壁市,池小水跟北庭逸喫完大餐回了酒店。
“電梯到了,你能走嗎?”北庭逸看着扶着電梯牆壁站着的池小水,不由的失笑。
這小丫頭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居然一個人吃了兩個人的分量,只是這後果吧,看着她扶着牆就知道了,不太好受!
“當然。”池小水理直氣壯的回到,只是剛說完話,肚子撐得她難受的皺緊眉頭。
“哈哈——”北庭逸看着她一副逞能的模樣,不由的笑出聲。
“笑什麼笑,不準笑!”池小水聽到那嘲笑的聲音,不滿瞪過去。
北庭逸一點也沒在乎她不太好的口氣,直接伸手拉過她,半擁着她往外走。
“你幹嘛?”池小水不喜歡這忽然的親近,不爽的掙扎着。
“我能幹嘛,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嗎?我扶你回房間!”北庭逸絲毫不顧池小水的掙扎,腳下不停的半擁着她,走向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