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食堂的飯菜那麼難喫,他一個病人還是喫點好的。
她興高采烈的拎着盒飯,哼着小曲從電梯裏出來。
絲毫沒有注意到,走廊的另一邊有兩個身影停了下來。
黎芷珊看着池小水那熟悉的背影,眼底立馬布滿恨意。
池小水她來醫院做什麼?
“芷珊,那是cherry。”站在輪椅後面的candy開口提醒道。
“我知道,不過她來醫院幹什麼?candy你跟上去看看,小心點別被她發現。”黎芷珊開口道。
“好,可是你怎麼辦?”candy不放心的問。
“我沒事,我手傷好的差不多了,一個人也能回病房。”黎芷珊回道。
candy點點頭,立馬跟了上去。
池小水敲門進病房,壓根沒有發現candy跟在身後。
candy看着池小水進了一間病房,低着頭匆匆從病房門口路過,在房門關上的時候,餘光瞥見病房裏的人,心頭一震。
季大校!
他之前受傷不是已經傷好出院了嗎?
爲什麼這會兒還在醫院?
candy收斂起心中的疑惑,匆匆的回了黎芷珊的病房。
病房內,黎芷珊焦急的等待,忽然聽到敲門聲,看着candy推門進來,她急忙推着輪椅上前。
“怎麼樣,爲什麼池小水會在醫院?”黎芷珊迫不及待的問道。
“芷珊,你猜我在病房看到了誰?”candy走上前問道。
“誰?”黎芷珊眼底閃過困惑。
“季大校。”
“焱!”黎芷珊驚訝不已。
“他爲什麼會在醫院,是受傷了嗎?”黎芷珊擔憂的問道。
candy點頭,“我瞥見他坐在病牀~上,應該是。”
黎芷珊聞言,心底擔憂不已。
“我要去看他。”黎芷珊推着輪椅就想過去。
“芷珊你等等。”candy立馬把她給攔住。
“你別急,你這樣過去怎麼見人?”candy看了一眼她臉上的傷疤。
黎芷珊聞言心頭一震,捂住臉上的傷疤。
“是啊,我如今這麼醜陋,焱見到會嚇壞的!”黎芷珊眼底閃着淚光。
“都是池小水,都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黎芷珊心中的恨意就像是水草,瘋狂的生長。
“我不會放過她,我一定要讓她嚐嚐我所受的痛楚!”黎芷珊眯起滿是恨意的雙眸,眼底滿是殺戮。
“芷珊你別急,這事要從長計議,可不要像上次一樣那麼魯莽。”
“是是是,從長計議。”黎芷珊神情恍惚,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她抓~住candy的手。
“candy你上次幫我找的整形醫生有消息了嗎?我要去掉這個傷疤,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掉這個傷疤。”
candy點點頭,“我表弟找了好幾個整形醫生,只有黑市的一個整形醫生有辦法去掉你臉上的傷疤。只是……”
“只是什麼?”黎芷珊緊緊的抓~住candy的手,慌忙的問,“是要錢嗎?無論他要多少錢,我都給他!”
candy搖搖頭,“不是。我表弟說,那個整形醫生想要看人驗傷,然後再說他的治療報酬!”
“嗯。我表弟說一些黑市的人都是這麼奇怪的。”candy解釋道。
“好,你安排。我們儘快去見見這位整形醫生。”
黎芷珊望着空中的某一處,恨意滿滿。
這邊,池小水買了飯,敲門進來,看到季斯焱正好放下手機,忽然纔想起來,她的手機呢?
“我的手機,你是不是給我收起來了?”池小水走過去把飯放在牀尾的小桌上,然後推到牀中央。
“嗯好像放家裏了。你要打電話嗎?我手機給你就是了。”季斯焱拿起電話,遞給她。
池小水絲毫不客氣的拿過來。
“你喫飯。”
池小水指了指他面前的飯,打開他的手機,看着上面有微薄,就直接點進去。
看到微薄頭像,池小水微微一愣,這不是她的微薄頭像嗎?
這個男人居然把自己的微薄頭像設置成跟她一樣的,這是要跟她用情侶款嗎?
“季大校你微博名YLS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焱愛水的意思嗎?”
“額……咳咳……”季斯焱臉頰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
池小水見他難的不好意思,越發的調侃他。
“哎呀,想想季大校都三十了,您老還真不害臊。”池小水譏笑他。
季斯焱面色發窘,急忙伸手奪過來。
“幹啥?我還沒用完呢。”池小水跳下牀,遠離他。
這個男人這麼緊張,這微薄肯定是有祕密。
“瞧你這緊張的樣子,說,你是不是在微博上勾引小妹妹?”池小水轉着烏黑的眼眸看着他,越看越覺得他有貓膩。
“咳咳……”季斯焱握拳放在脣邊咳了咳。
“我要是勾引人,第一個勾引的就是你!”季斯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池小水被他隨口就來的情話,撩的心頭一蕩,臉上立馬發紅發燙。
這男人還真的是,從跟他和好之後,就總是把甜言蜜語掛在嘴邊。
不過,她更加喜歡現在的他,情話只對她一人說。
“哼,我可要好好看看,要是看到你在微博上勾引小妹妹,看我不讓你跪榴蓮。”
池小水警告看了他一眼,低頭翻開微薄,指尖往上滑,頓時她就傻眼了。
怎麼全是轉發的關於她的微薄?
池小水擡頭看他一眼,看他笑盈盈的模樣,池小水心下微動,該不會是……
她繼續往下看,一直翻到底部,只有底部一條微薄是他親自寫的話。
池小水看到那條微薄,眼眶忽然溼~潤了。
‘我的她終於回來了!“
短短八個字,包含了他所有的心酸苦等。
“哥哥……這六年你還好吧?”她壓抑住心中的酸澀,看着他。
她從來沒問過他這六年是怎麼過來的?甚至沒問一句他過的好不好?
季斯焱扯了扯嘴角,對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池小水疾步走過去,撲進他的懷中。
“你給我說說,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季斯焱拍了拍她的頭,“能怎麼過來,就是想你想過來的唄。”
他雖然說的輕巧,但是要是仔細看,眼底有着隱隱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