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短信回了過來,一口答應幫她設計婚紗。
露露剛放下電話,看着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
烏黑的眼底瀰漫起淡淡的憂傷。
“叮叮叮……”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露露眨了眨眼眸,收回思緒,按下電話。
“什麼事?”
“L大師,有一位陸先生要見你。”
陸先生?
露露的第一反應就是陸仲稀。
“不見!”她匆忙的按掉電話。
從上次她去小水的別墅送請柬的時候,與他碰見過,就再也沒見過他。
本以爲他會就這樣死心了,爲什麼他還會來?
他已經把她逼到這般絕境,他還想要怎麼樣?
“叮叮叮……”她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以爲是陸仲稀,本能的要按掉電話,但是在接觸到上面的號碼的時候。
烏黑的眼眸底閃過慌亂,甚至是一絲懼怕。
她趕緊接了起來,說話的態度帶着恭敬。
“軒轅先生。”
“過來。”低沉沙啞的嗓音,彷彿如地獄修羅的召喚,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和恐懼。
即便是已經聽過好幾次這聲音,露露任然感覺到自己壓抑的喘不過氣。
“是。”
直到掛斷電話,露露才長吐一口氣,癱坐在座椅上。
也是這會兒,她才驚覺自己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汗了。
沒時間管那些,她掙扎着站起身,進了衛生間,洗了一個臉,拿上手提包急忙的出門。
下樓,開車,因爲趕時間,完全沒有注意到街邊停着一輛車。
陸仲稀看着露露開車離開,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
我進不去,你出來,不正好給我機會,讓我逮人嗎?
踩下油門,發動車子快速追上去。
露露渾然不知身後有車跟着,直到快要到達目的的時候,她的目光予無意間瞥了一眼後視鏡,這才驚覺在不知不覺中自己被跟蹤了。
看着車牌,瞬間瞭然跟着她的人是誰。
“該死的!”她剛剛出公司怎麼沒注意到陸仲稀還在。
她氣憤的猛踩了一下油門。
看着前方的車輛忽然加速,陸仲稀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只是這女人以爲就她的車技,能擺脫的了他嗎?
兩人在寬闊的馬路上,拉開了你追我趕的競賽。
眼看消耗的時間越來越久,露露的眉宇間染上了集色。
不能在跟他耗下去了。
她眼眸轉了轉,像是想到什麼,方向盤一打,拐入另一個車道。
露露從小就生活在晉城,對這兒的交通無比的熟悉,她專門挑了機動車輛和人流量大的地方行走。
車子七拐八拐的,終於在一個轉彎路口,甩掉了陸仲稀。
這幾年讓她養成了一個謹慎的習慣,她把車子停在隨意的開入了一棟大廈的停車場,然後打車離開。
陸仲稀花了十幾分鐘的功夫,終於找到了陸露的車,然而車上空無一人。
剛打上去,忽然意識到是自己老婆的車,心疼的摸了摸。
“沒事,還好沒事。”那小心翼翼呵護的樣子,像是把車當成了露露。
露露打車到一座山腳下,然後讓計程車離開,自己以爲最快的速度,去了山上修建的豪華別墅。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但是卻對這棟別墅完全陌生。
因爲每一次,都是有專門的人帶領她進屋,上樓。
站在書房門口,傭人敲了敲門,態度恭敬:“軒轅先生,陸小姐來了。”
“進來。”又是那低沉的嗓音,沒聽一次,露露心肝兒就忍不住的顫一下。
“陸小姐,先生請你進去。”傭人打開房門,示意她進去。
“謝謝。”她對着傭人頷首,邁開腳走了進去。
一如往常般,屋內開着昏黃的燈光,一道偉岸的身影背對她而坐。
“軒轅先生。”露露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隨即低頭,態度恭敬。
“今天晚了不少時間。”
明明男人的聲音淡淡的,但是露露卻聽出來男人不高興了。
“抱歉軒轅先生,來的路上遇到了點麻煩。”
也不知道露露是無意還是故意,沒有說自己被跟蹤的事,或許她在潛意識的保護陸仲稀。
“下不爲例!”
“是。”她並沒有因爲男人不追究,而鬆懈下來,反而神經繃的更加緊,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聽說你月底結婚?”
露露微愣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困惑,雖然點頭,“是的。”
男人手指摸着懷中雪白的波斯貓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神情自若的開口:“正好,最近有一批貨要過境,你負責,時間地點就挑在你的婚禮上。”
“什麼?”露露驚慌的擡頭,男人的容顏倒映在玻璃窗上,即便是影像斑駁,但是卻美得讓人窒息。
一時間讓陸露不確定這是男是女。
“怎麼有意見?”男人的聲音染上薄怒。
“不,露露不敢。”她匆忙的低下頭,不敢再看多看一眼。
“不敢最好。我允許你結婚,但是不代表你能脫離組織,最好把這事做好,你的婚禮才能順利舉行不是嗎?”
“露露知道。”她緊握住拳頭,壓下心中的抗拒和慌亂。
“嗯下去吧。”男人溫柔的撫摸着手中波斯貓,嘴角上揚出一絲弧度。
“是。”露露恭敬的頷首,隨即開門離開。
房間的門一關上,從陰影裏走出來一個人,即便是暖黃的燈光,也掩蓋不了他臉上醒目的刀疤。
“亞當,你不覺得這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嗎?明明很抗拒,卻硬生生的答應下來。月底的婚禮,還真讓人期待。”
被喚作亞當的男人,面色一片冷然,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開口提醒:“少爺,對人有興趣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女人。”
“哈哈,我只對我家小貓感興趣。”
男人眼底閃過一瞬類似於思念的光芒,隨即手指撫上懷中乖巧的波斯貓,綻放笑容的臉龐,比女人還要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