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斯焱怎麼可能給她機會。
折騰了一天,她的身體已經超過負荷,他捨不得她在累着。
“混蛋,你放肆,本殿下命令你放我下來。”慕姩氣急了大幅度的掙扎。
因爲她掙扎的太厲害,她的身子滑出他的手臂,還好季斯焱及時的抱住她,不然就摔地上。
該死的,要是受傷了,他非得收拾她不可。
“別動!”
一聲冰冷的低吼,嚇得慕姩立馬不敢動了。
她知道池小水是怕這個男人,尤其這男人一冷臉,池小水就大氣不敢出,乖的像一隻小白兔。
她之前還在唏噓池小水的懦弱,然而此刻沒想到自己心裏也有點怕這男人。
不是,她不怕,只是自己身體累了,既然他想要抱着她,就讓他抱好了。
就當自己在做免費車!
懷中的人兒終於安分了,季斯焱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他側首看她,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以往他熟悉的表情,有的是一臉的冰冷和冷漠,和對他的抗拒。
這樣的她,讓他很不習慣,也很不喜歡此時她的性格。
覺察到他的視線,慕姩擡頭,不爽的瞪過去。
“看什麼看,再看,本殿下就把你的眼睛挖下來!”她的語氣很衝,面上的表情更是傲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
季斯焱見她這樣,眉心擰了擰。
“你還看,你啊……”
忽然她的臀-部被他重重的捏了一下。
慕姩哪兒被人捏過屁~股,又羞又惱。
“混蛋,你你你居然敢……”慕姩指着季斯焱,氣急敗壞。
“再罵一句,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更混蛋的事。”
季斯焱那眼底毫不掩飾的曖昧,嚇得慕姩立馬閉嘴。
該死的,這個男人幹嘛用那種曖昧的目光看她。
她可不是池小水!
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沒辦法反抗這個男人。
她怕這個男人會真的對她怎麼樣?
看看池小水,即便是癡傻的時候,都被這男人騙來,那個啥。
可想而知這個男人的手段!
一路上,慕姩再也沒有開過口,乖巧的趴在季斯焱胸口。
季斯焱腳步不快不慢,沒一會兒到達一家還亮着燈的住處。
“敲門。”季斯焱沒有放下她,而是叫她敲門。
“你自己不知道敲?!”
慕姩纔不領情,掙扎着下來。
因爲她很不習慣這個男人的懷抱。
溫暖的讓人留戀。
她討厭這種感覺!
季斯焱見她非得下來,也就沒有在強迫她,只是手卻是攬過她的腰身,把她扣在懷中。
“你幹什麼,放開本殿下。”慕姩很不爽這男人一直對她摟摟抱抱。
“要我像剛纔那樣抱着你,還是像這樣抱着你,自己選一個?”季斯焱霸道的開口。
慕姩聞言,氣的不行。
這兩個有區別嗎?
還不是被這男人抱着。
本殿下就不選,看他能把本殿下怎麼樣?!
“本殿下不選,你鬆開,本殿下命令你鬆開!”慕姩掙扎着,就是不想要隨他的意。
季斯焱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固執,軟硬都不喫。
話落的同時,季斯焱就把她打橫抱起來。
他可不認爲,她還能像剛剛那樣大幅度掙扎。
除非她想要摔下去!
“混蛋,你膽敢抱本殿下,放肆,本殿下要處死你。”
慕姩氣急敗壞,要是手中有槍,她一定一槍打爆他的頭。
季斯焱很不喜歡她的罵聲,這讓他既惱怒氣憤,又心酸心疼。
“本殿下在命令你,你唔……”
慕姩所有的話,都被他堵在嘴裏。
季斯焱的脣~瓣重重的抵住她的脣,不讓她再開口罵半句。
慕姩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在她清醒的情況下吻她。
一時間,她被嚇住了,震驚的瞪大着眼眸看着他。
季斯焱趁着她發愣的時候,撬開她的脣齒,正要探進去更進一步。
忽然,耳邊響起一陣開門聲。
季斯焱不得已鬆開她。
慕姩這才從震驚從回過神,正想要罵他,餘光瞥見房門被打開,不得已止住聲音。
“兩位是?”一位大約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目光困惑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女。
兩人身上的衣服還滴着水,看上去很是狼狽,但是卻一點也沒影響兩人的氣質。
老太太一看,就知道兩人身份尊貴。
“老奶奶,我跟我妻子出海玩,沒想到船觸礁了,我們掉入海中,好不容易游上岸,見你這兒還亮着燈,所以就想來借住一宿。要是您不方便,我們就去找下一家。”季斯焱客氣而禮貌,以退爲進。
慕姩聽到他說她是他妻子,不爽的擰眉,伸手狠狠的在他胸口捏了一把。
季斯焱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抱着她站着,等待着老太太的回答。
慕姩見他沒反應,覺得沒什麼意思,於是就鬆開了手。
要是一直盯着季斯焱看的話,慕姩一定會注意到,在她鬆手的時候,季斯焱疼的蹙了一下眉心。
季斯焱的態度,說話的方式,讓老太太很是喜歡,而且看着兩人面相和善,不是什麼壞人,於是熱情的把人招呼進來。
“外面很冷的,趕緊進來。”
季斯焱抱着慕姩進屋,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頓時溫暖了不少。
只是屋內飄着的一股中藥味,讓慕姩忍不住的蹙眉。
胃部難受的抽了抽。
“嘔……”
她難受的乾嘔。
“怎麼了?又孕吐了嗎?”季斯焱趕緊把她放在椅子上,讓她舒服點。
“嘔……”慕姩又忍不住的乾嘔了一下。
季斯焱見她難受,心疼的厲害。
“老奶奶,有沒有水?”
“有的有的。”老太太趕緊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出來。
季斯焱接過水杯,正要喂她,慕姩正好看到那泛黃的水杯,一巴掌打掉。
“放肆,這麼噁心的東西怎麼能給本殿下喝。”
杯子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還好水杯是不鏽鋼做的,沒有被打碎。
只是打碎了老太太臉上一直掛着的笑意。
“不好意思,家裏沒有新的水杯。所以……”老太太面色尷尬的看了一眼慕姩,蹲下身去把水杯撿了起來。
那佈滿厚繭的手,疼惜的擦拭着水杯,彷彿像是擦着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