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知道軒轅先生的?
陽臺上,還未離去的黑衣人聽到慕姩的話,冰涼的眼眸閃過疑惑。
這女人怎麼會知道少爺的?難道這兩個女人勾結一起?
這次的軍~火交易是她們故意破壞?
所以這是在商量要去找少爺算賬嗎?
想到此,黑衣人黑眸眯起寒光,周身的殺氣盡顯。
“誰?”
慕姩感受到那股殺氣,騰的一下子站起來,目光警惕的環視屋內。
這殺氣,對於慕姩這種曾經生死邊緣摸爬打滾過來的人,並不陌生。
黑衣人沒想到慕姩會這麼警惕。
看來陸露和這個女人都留不得!
電石火花之間,黑衣人對着屋內開了一槍,隨即身影往客廳裏去。
“砰……”
槍聲在靜謐的空間乍響起。
“趴下。”
慕姩一聲低吼,迅速蹲下,躲在沙發後面。
陸露在聽到槍聲的時候,也迅速做出反應,躲在飯桌旁邊。
“砰。”
“砰。”
又是接連兩聲槍聲。
兩個女人都蹲在原地,不敢動彈。
畢竟屋子就那麼大,一動就會暴露在敵人的眼前。
聽着誓不罷休的槍聲,慕姩眉心緊鎖。
冷厲的目光射向不遠處的陸露,眼底帶着責問:爲什麼會有人在你屋裏?
陸露茫然的搖頭,心底不由的生出一股後怕。
要是慕姩不來,是不是她已經成爲槍下亡魂。
黑衣人踱步走了出來,透過窗簾,陸露隱隱看到來人。
這人的身影好熟悉。
這不是……軒轅先生的人嗎?!
陸露心底不由的生出一種恐慌。
軒轅先生這是要丟到她這個棋子,準備殺人滅口是嗎?
一股漫天的怒氣,從心底蔓延出來,陸露氣的渾身發抖。
她很感激軒轅先生救她,爲了替他效力,她放棄了一切,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婚禮。
到頭來,沒想到軒轅先生這麼狠!
“誰?”黑衣人聽到微弱細小的聲音,目光警惕的看向陸露的方向。
緊接着響起,手槍上膛的聲音。
陸露緊張的死死握住胸口的衣服,眼睛緊緊的盯着越來越近的身影。
慕姩從縫隙中看到黑衣人逼近陸露,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
愚蠢!
躲那個地方,不別發現纔怪!
慕姩冷眼旁觀的看着黑衣人,手指緩緩的扣動扳機,準備欣賞一場精彩的盛宴。
然而就在黑衣人,手指路下的時候,慕姩腦海中的想起一個聲音。
‘慕姩,救露露,快!’
‘不可能。’
剛拒絕,慕姩就感覺到腦海像是要炸裂般,劇烈的疼痛。
‘你不救,我自己救。’
手不受控制,拿起茶几上的果盤,砸向黑衣人。
“在這邊。”
慕姩站起來,對着黑衣人露出嘲笑。
在黑衣人子彈打過來的時候,她的身子在地上一滾,躲在離門口最近的沙發後面。
黑衣人看到慕姩的身影閃到沙發後面,眸色一冷,手緩緩的舉起,槍口對準沙發後面的黑影,正要開槍……
“嘭。”
房門被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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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慕姩只聽到一聲熟悉的低喊,帶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緊接着自己的身子就被撲倒在地上。
溫暖的懷抱,男人的陽剛氣息,無一不熟悉。
她張開眼睛,就對上男人眼底還未上去的恐慌。
心湖就像是被投進了一塊石頭,泛起陣陣漣漪,久久都無法平靜。
“沒事吧?”季斯焱從她身上起來,上下打量着她。
慕姩覺得腦袋嗡嗡的,有些說不出話。
爲什麼他要救她?
“砰……”
又是一聲槍響。
季斯焱一手掩護着她,另一隻手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槍,對準黑衣人,連開了幾槍。
“砰,砰,砰。”
黑衣人身子在地上滾了兩圈,躲過季斯焱的的子彈。
正要反擊,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匆匆趕來。
黑衣人一咬牙,竄到來的陽臺,逃走。
“砰,砰,砰。”
陸仲稀追在黑衣人後面,連開幾槍。
追到陽臺的時候,已經不見黑衣人的蹤影。
“該死的!追!”
“是首長。”
幾位穿着海軍制服的士兵,立馬別出門。
忽的,像是想到什麼,陸仲稀急忙走出屋外。
“露露。”
他目光在屋內搜尋,很快鎖定某個人兒。
看到她怕的渾身發抖,陸仲稀心疼不已,疾步上前把人給抱住。
“沒事了。”
陸露聽到熟悉的聲音,動作僵硬的擡頭,臉上神情一片呆滯。
當看清楚來人,她再也繃不住要被人謀殺的懼意。
“阿稀。”她伸出手緊緊的抱住陸仲稀,像是深怕他跑了似的。
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聽到她這樣叫他,陸仲稀渾身都僵硬住,甚至覺得血液都在此刻停頓住。
“小木呆……我很高興,你終於肯主動抱我一次了。”
聽到他略帶苦澀的聲音,陸露渾身一僵,抱着他的手都不由的鬆了幾分。
“別再推開我了。”陸仲稀卻是不給她鬆開的機會,緊緊的摟住她。
此刻,陸露說不出來心裏什麼感受,愣愣的仍由他緊緊的抱着她。
這邊,季斯焱扶着慕姩坐了起來。
季斯焱還是不放心的在她身上檢查一番,確認沒受傷,這才罷休。
但是還是不放心的詢問:“你剛剛有沒有摔到肚子?不行,我看我們還是去一趟醫院。”
說着,季斯焱就拉着慕姩,往外走。
他一轉身,整個後背都展露在她眼前。
右側手臂,一片溼~潤。
目光觸及到那傷口,慕姩震驚住了。
“你受傷了?”她的聲音帶着幾分驚訝。
是剛剛他撲倒她的時候,受傷的嗎?
聽慕姩這麼說,季斯焱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右手隱隱作痛。
他側頭看了一眼,果然流血了。
“沒事,就是子彈擦傷。”
季斯焱不以爲意,繼而伸手要去抱她。
“你瘋了嗎?你手受傷了,幹嘛還要抱我?”慕姩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沒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寶寶,不然我不放心。”季斯焱覺得以慕姩的性格,即便是寶寶有事,她都不會說。
“不用,先給你的傷口止血。”慕姩再次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