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擔心做什麼。你男人當兵這麼多年,什麼危險任務沒見過。你給他點信心,說答應你回來陪你喫晚飯,就一定會回來。”
梅維斯的話,讓她心裏安慰不少。
對啊,哥哥身經百戰,她在這兒杞人憂天干什麼。
她要給哥哥一點,信心!
“也對。我就是女人心,總會憂慮很多。”池小水怪不好意思的對他笑了笑。
梅維斯餘光瞥見一旁打電話的易佳禾,想了想,湊到池小水耳邊壓低聲音的說:“你知不知道易佳禾左胸口有個硬幣大小的疤痕?”
池小水困惑的看了一眼易佳禾,趁着她發現之前,趕緊收回目光。
她搖搖頭,回答道:“沒有啊。我沒有注意過。”
夏天的時候,沒注意,現在是冬天,穿的嚴嚴實實,哪兒能看得到,除非易姐把衣服脫了,故意讓她看。
梅維斯聞言,眉心擰起,像是在犯難。
“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忽然問這個?”池小水湊到梅維斯面前問道。
她可不認爲梅維斯只是隨口問問,既然他能開口問,這傷疤就有隱情。
梅維斯思量了一番,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我覺得易佳禾很像閤兒。”
“什麼?”池小水驚訝的尖叫。
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趕緊捂住嘴巴,看向易佳禾。
見着易姐聽到她的聲音,朝這邊看,池小水對她笑了笑。
然後裝作沒事的樣子,東看看西瞧瞧。
等易佳禾收回視線,繼續講電話,池小水這才又湊到梅維斯面前,壓低聲音的問:“梅維斯,你沒搞錯吧?要是易姐是慕合,她怎麼可能不認我?而且我結婚的時候,她也在慕特亞斯王國,也見過父親和女王。她要是真的慕合,不可能不會認他們?”
這也是梅維斯困惑的地方。
要是說合兒恨他,不認他,也還能解釋的通。
可是明知道自己的親人就在身邊,爲什麼還不相認?
難道真是他猜測錯誤?
池小水看着梅維斯這樣子,就知道自己可能說中了。
“且不說易姐那張臉,所以我說吧,誰都可能是閤兒,就易姐不可能是。她做我經紀人快兩年了。要是真是閤兒,早就跟我相認了。”池小水開口說道。
她覺得梅維斯完全是在說笑,明明有那麼多機會,易姐要真的是慕合,那麼她不可能不認她的!
所以,梅維斯這猜測,完全不對。
梅維斯想了下,還是覺得不對。
“那她胸口上的傷疤如何解釋?”梅維斯提出自己的疑惑。
池小水倒是沒有見過易佳禾胸口上的疤痕,但是既然梅維斯提出來,那想必是他見過。
“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傷疤?”池小水追問。
這疤痕分好多種,比如手術傷疤,刀疤,子彈疤痕等等。
“應該是子彈造成的傷疤。”
想到自己打的那一槍,梅維斯心口就傳來陣陣的鈍痛。
那一槍是他這輩子,做過
錯的事!
池小水聞言,目光詭異的看向梅維斯。
“不要告訴我,那一槍是你打的?”
梅維斯摸了摸鼻子,尷尬的點頭。
“你……”池小水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靠,他還是不是男人居然對姐姐開槍。
要是姐姐還活着,能來見他,纔怪!
換做是她,直接老死不相往來!
梅維斯自知不僅對不起閤兒,還對不起她的家人,什麼也沒再說,緩緩的低下頭,承受池小水的怒火。
池小水看着他自責難受的樣子,什麼火氣,也都發不出來。
她想,以她對梅維斯的瞭解。
既然他喜歡姐姐,那麼當初開的那一槍,應該是個誤會。
不過,即便是誤會,也不能饒恕。
“梅維斯,我先把話放這兒,要是我找到我姐姐,如果她不主動說出來,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找到她。”
池小水越想越氣憤,以前她是隱隱知道姐姐的死跟他脫不了關係。
結果沒想到他居然對着姐姐的心臟開一槍,簡直是氣死她了。
要不是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叫哥哥給姐姐報仇!
“小水,你想要懲罰我,我會欣然接受。只是我很想閤兒,很想要快點找到她。你能告訴我,易佳禾胸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嗎?”梅維斯的聲音裏多了幾許懇求。
池小水咬了咬脣~瓣,最後還是告訴他了。
“我只是偶然聽過,以前易姐談過一任,那個男人傷她很深。我猜她胸口的傷疤應該就是那個男人造成的吧?!如果是這樣,那易姐就不可能是慕合!”
梅維斯聞言陷入沉思,難道是他感覺錯了?
“說什麼呢?看你們在看我,該不是在說我壞話吧?”易佳禾掛斷電話走過,看着兩人臉色不太好,心底更加的困惑。
池小水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在問梅維斯,爲什麼他會跟你一起來?難道你們昨晚一起睡的?”
池小水不過就是隨意扯了一個謊話,沒想到讓易姐臉色大變。
靠,難道真的讓她說中了,難怪梅維斯知道易姐胸口有道疤痕,難道他們昨晚睡了?
池小水驚訝的瞪大眼眸,眼底剛升起詫異,卻是立馬被易佳禾給打住。
“停停停,亂想什麼。昨晚他感冒發燒,在我家留宿了一晚。”像是覺得不妥,又補充了句,“他睡的客廳!”
池小水似懂非懂的點頭,“哦哦,睡的客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易佳禾頭疼的扶額,怎麼有種越解釋越黑的趕腳!
“喂……”她推了推梅維斯的手,示意他說兩句,然而某人全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不說話。
易佳禾:心好累,怎麼辦?
……
季斯焱開車趕到秦澤的別墅,距離別墅還有十米,就聽到一陣槍響。
他趕緊踩下油門開過去,看到時傑帶着士兵,包圍着外面,這才放心不少。
“怎麼回事?”季斯焱從車頭拿了兩把槍放身上,跳下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