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韋墨淡淡地說道。
“不會吧,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白嚞很懷疑,韋墨是知情的。
“我爲什麼可能知道?”韋墨卻是精明的反問道。
白嚞笑笑:“據我所知,那三個女生,正是被慕月所殺的,當初欺負了小艾的人。”
聞言,韋墨眸光倏地一變。
“什麼意思?”
“你不可能不知道,當初那三個女生,就是被慕月所殺的吧?”白嚞微微地眯了眯眸,犀利地看着眼前的這個也似瞞了不少,很有祕密的韋墨。
“我怎麼可能知道。”韋墨卻是一口否定。
“我怎麼覺得你回了一趟邊境後,整個人都變得保守了起來。莫非是你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而你打算守護住那個祕密。”白嚞憑着自己的分析,問道。
韋墨端起桌上剛剛服務員倒好的茶杯,仰頭喝了一口。
“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真的不知道,很多事,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等我知道了所有的事,理清了所有的思緒後,我會告訴你的。”韋墨說道。
“那你告訴我,雷婷說的是不是真的,慕月當初是不是真的殺了那三個女生?”白嚞問道。
不管慕月當初殺那三個女生是不是爲小艾報仇,但白嚞都不允許那個慕月以後再出現時,是來搶小艾的老公和家的。
既然慕月曾經和喬銘赫有了一個孩子,那麼,白嚞覺得自己現在要做的,不僅僅是要找到那個孩子。
還要在找到那個孩子時,把慕月的罪行公佈於衆,讓她根本無法去和小艾搶什麼,也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機會興風作浪。
因爲誰也不知道,當初慕月殺那三個女生,是不是真的爲小艾報仇,這不過是他們的猜想而已
而那個慕月,曾經和韋墨很相愛,這中間肯定也是有什麼故事的。
“我不知道,但據我所知,慕月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韋墨說道。
“意思是說,你並不覺得那三個女生是被慕月所殺?”
“是!”韋墨點頭。
“你到現在還相信她,還袒護她,證明你真的很愛她。”白嚞只是微微地嘆了嘆。
看來從韋墨這裏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必竟這個男人就算知道什麼,依他如此愛慕月,也定會無條件的袒護她的。
就在這時,小艾的電話打了進來。
白嚞和潘爽通了一會兒話,掛斷電話,韋墨卻先他開口問道:“小艾現在還不能說話嗎?”
“是啊!”白嚞點頭。
“沒有去看醫生嗎?”
“小艾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心理醫生說可能是她的心理問題。”白嚞說。
“心理問題?”韋墨聽到這裏,卻是倏地擰起了眉頭。
“她會有什麼心理問題?”韋墨奇怪。
“雖然你不太願意再說起你之前和慕月的事,也不太願意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但是我還是可以告訴你,小艾的情況。”白嚞說道。
韋墨卻很期待一般的看着白嚞:“謝謝,我很想知道關於小艾的一切。”
“可是她並不是慕月,你現在應該也清楚地知道,慕月和小艾本就是兩個人。而且慕月可能是一個很兇殘,很有心機的女人。你如此想要了解小艾,不會覺得對不起你曾經的愛人慕月嗎?”白嚞沉沉的說道。
“世上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們本就是雙胞胎,一種就是其中一個人是照着另一個整容的。所以,我也想要揭開她們兩個到底有什麼不同,她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韋墨認真的說道。
“好,我可以告訴你。”白嚞點了點頭。
“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小艾,那個時候,我被家人追殺,是她救了我。把我帶回了家。”
“從那以後,小艾發生的事,我大多數都全部知道。小艾曾經的確去了那所醫學院學習,但是並沒有待多久。而且後來她因爲被校長的侄子報復,所坐的大巴車剎車失靈,整輛車都在那天傍晚大霧時,掉下了懸崖。小艾是當時唯一的倖存者。”
“可能這是她到現在還不能說話的原因吧!她從小就很善良,她一直以爲是自己才造成那麼多的人丟了性命。”白嚞說道。
“你說的是高速路上的那次重大事故?”韋墨聽到這裏,卻是微微一驚。
“是的!你也知道那次事故?”
“我曾經在新聞上看過!”韋墨的眼神微微地閃爍了一下。
原來小艾當時也在那輛大巴車上!
“小艾經過那次事故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沒有回過醫學院。
白嚞說道。
“我知道!”韋墨點頭,臉色微微地有些蒼白。
“你怎麼了?”白嚞覺得奇怪。
這時,服務員把菜送了進來。
“沒事,只是想到小艾曾經經歷的那一切,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新聞上不是說,當時有一個倖存者,是從車窗跳下來的。她本是要想盡辦法把其他人也救下來,可是當時車子已經半懸空在懸崖上,搖搖欲墜,上面的人,不管誰動一下,都可能加快地讓車身整個掉下去。”
“是啊!”白嚞聽小艾講過當時的情況,和小艾描述的差不多。
“所以我在想,當時的小艾所經歷的一切,真的是常人無法承受的。她越想要救那些人,卻越救不了,束手無措,親眼看着那輛車掉下懸崖,親眼看着那些人瞬間的失去了生命。”
“你好像還挺感同身受的。”白嚞看着韋墨,突然覺得他的話好像多了。
“嗯,完全能夠想象得出。”韋墨說道。
“你的想象力還真的是蠻豐富的。”白嚞半笑着說道。
韋墨沒有理會白嚞的這句話,反而是問道:“你說當時是校長的侄子爲了報復小艾,才讓她所坐的大巴車上的剎車失靈的,這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吧!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小艾之前在離開醫學院的時候,雷婷對小艾說過,校長的侄子是不會放過她的,不會讓她再活着離開。”白嚞說道。
“可是這件事,警察並沒有去調查?”韋墨問道。
“小艾當時沒有告訴警察,雷婷說的這些話,她當時都嚇傻了,哪還能顧得上對警察說這些。”白嚞說道。
“那個醫學院曾經的校長,你知道是誰嗎?”韋墨問。
“不知道,當時他也不過是個受害者。但是他的侄子,喬銘赫曾派人去查過,好像也失蹤了。多半得罪的人多,被人給殺了吧!”白嚞說到這裏,沒有一點點的同情,他倒是很希望那個已經失蹤的男人,早就死了!
不管怎麼樣,當年大巴車的剎車失靈,多半和那個男人有關。
一車的人都死了,那個男人也應該得到報應。
“哦!”韋墨沒有再問下去,既然白嚞不知道,而喬銘赫的人也沒有找到,那那個人可能真的死了。
但是死在哪裏了,怎麼死的,韋墨卻是想要去弄清楚。
白嚞一邊喫着菜,一邊開口問道:
“韋墨,你和喬美玲到底有什麼仇怨,她非要置你於死地。”
“私仇。”韋墨卻是不想多提。
白嚞見從他這裏根本都問不出對自己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便也沒有再問下去。
韋墨安靜的喫着東西,腦子裏面卻是在想着太多的東西。
感覺好像有什麼真相馬上要浮出來了,但是卻又無法捋清,無法完全抓到真相的尾巴。
“對了,你和慕月曾經感情那麼深厚,你現在就一點也不知道她有可能去了哪裏?”白嚞問他。
“我也正在到處找她,曾經她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我都找過。”韋墨說道。
“這麼說來,度假村所在的地方,是慕月曾經去過的?你還說那三個女人不是她殺的?”白嚞又問。
韋墨擡頭來看了他一眼,脣角微勾:“我是說我去她曾經去過的地方找過她,但我並沒有說度假村就是她曾經去過的地方。你會不會想得太多了!”
“呃,是嗎?”白嚞突然覺得韋墨其實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兩人一起吃了這頓飯,但是白嚞卻是一點沒有從韋墨那裏探知到什麼。
倒是韋墨,得知了小艾曾經就是那場重大事故的倖存者。
這一點,令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令他大感驚恐的可能。
“你有手機號嗎?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以後有事的時候,可以打電話找你。”白嚞想得比較長遠,那個慕月不管是好是壞,他反正都不會讓她來破壞小艾的家庭。
如果真的哪一天找到了慕月,可以提前通知韋墨。
或許韋墨會有辦法留住慕月,這也算是成全韋墨。
“好!”韋墨並不知道白嚞嘴裏所說的事會是什麼事,但他還是把自己的手機號給了白嚞。
結帳的時候,韋墨卻非要堅持他付錢。
白嚞以爲他肯定沒什麼錢,沒想到,拿出的居然還是一張金卡。
刷卡付完錢後,白嚞和韋墨一起走了出去。
在大門口,兩人告別。
白嚞是開的車來的,他走到車前,正要去開車門時,卻從後視鏡看到有人猛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