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這件事如果你知道,只會連累你。”韋墨說道。
“我可不怕連累,你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吧,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把柄會令喬美玲不惜一切的想要殺了你滅口。”
“不要好奇,好奇害死貓,你沒聽說過啊?”韋墨臉色還有些白,面對白嚞,卻笑了笑。
“切,我還真不信,喬美玲能把我給殺了。”白嚞其實真的很想知道韋墨到底知道些什麼。
“這個真不能說,你再怎麼問我,我也不會說的。”韋墨仍然一臉的堅持。
白嚞問不出來,只好不問。
“那你先喫點蘋果吧,我去看看朋友。”白嚞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然後起身出去。
姜玉一直暈迷着,醫生說她身體已經恢復好了,隨時有可能會醒過來,但也有可能一輩子也醒不過來。
聽醫生說完後,白嚞坐在病牀邊陪了她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韋墨和姜玉不是在同一樓層,白嚞正準備去電梯那邊,卻忽然睨到了有些眼熟的人。
看起來好像是桃朵朵身邊的保鏢,之前見過。
一想到這裏,白嚞便好奇地走了過去。
桃朵朵的保鏢也認出了白嚞,不許他進去。
白嚞便跳着透過門上面的小窗往裏面看了一眼,裏面躺着的桃朵朵腦子被紗布纏得像一個殭屍。
“那個桃朵朵怎麼了?”白嚞興災樂禍般的道。
“不管你的事!”保鏢看白嚞很不爽,但是卻不敢動他。
上次打他們,都是小姐下了命令,現在小姐不下命令他們不敢。
“不說就算了!”白嚞哼着小曲去往護士臺。
一問護士後得知桃朵朵嚴重腦震盪,還顱內出血,剛剛做完大手術。
白嚞聽了十分開心,打電話回去給小艾,告訴她這個激動人心的好消息。
小艾正睡得香,白嚞打電話回來就把她給吵醒了。
“小艾,我跟你說,我剛剛看到桃朵朵了。”
“看到她怎麼了,聽你這話的語氣,好像蠻興奮啊!”
“當然興奮啊,你知道嗎,桃朵朵被我們用球拍打得重度腦震盪,還顱內出血,剛做了大手術。你說這是不是個大好消息?”
小艾聽了,微微地有些驚訝:“你們什麼時候打桃朵朵的?”
“就昨天啊!”
“哦對了,當時你在樓上睡着了。”白嚞說道:“你不知道當時我們用球拍打她時有多過癮。其實我現在還真不想讓她就這麼死了,活着以後還有機會這麼收拾她,太爽了。”
聽白嚞這麼說,小艾笑了笑:“姜玉那邊怎麼樣了?”
“醫生說她身上的傷早都復元了,但是她能不能醒過來,聽天由命。和我當初差不多吧!”白嚞說道。
“那到時等我爸我媽的事解決了,就把她接回來吧,按照之前對你的治療方案,看能不能把她救醒。”小艾說道。
“好吧,那我先掛了。”白嚞說道。
小艾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要掛電話的白嚞急急的說道:“等等!”
“怎麼了?”
“爽爽不是說你看完姜玉後就直接去公司上班了嗎?怎麼現在還在醫院?”
“哦,我中午不是午休嘛,就趁着這個時間又過來了一趟。”白嚞急中生智道。
“這樣啊,那辛苦你了!”小艾的多疑被白嚞自如的回答解除了。
白嚞掛完電話後,去往電梯。
電梯門一打開,沒想到許久不見的季青居然在裏面。
“你怎麼在這裏?”白嚞看到他,想到他繼母想要殺韋墨的事,心下一陣緊張擔心起來。
“我來這裏看個朋友而已,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媽和韋墨之間的仇恨,我不參與的。”季青卻像是看穿了白嚞的心事一般。
白嚞卻根本不信他,進了電梯後,直接按十六樓。
季青卻從電梯裏面出來,看了一眼欲關上的電梯門,脣角微微一扯。
白嚞也看到他臉上那抹陰險的笑意,卻是摸不清他到底有何企圖。
等白嚞匆匆地回到韋墨的病房時,他好好的躺在病牀上。
“你怎麼了,跑這麼急?”看着白嚞氣喘吁吁的樣子,韋墨一臉的疑惑。
“我剛看到季青了,以爲他派人來殺你,怕來晚一步就替你收屍了。”白嚞開玩笑道。
“他現在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殺我,必竟門口站着的保鏢可是喬銘赫的手下。”韋墨說道。
“那可不一定,你這次不就是在我們莊園裏面,被老爺子所傷。”
“但是喬美玲肯定是不會承認她利用了喬老爺子。”韋墨像是早就清楚一般。
而且此事和喬老爺子有關,喬銘赫絕對不會追究老爺子傷人的事。
正想着,手機卻響起。
拿起來一看,是這醫院的座機號。
“白嚞先生你好,303號的姜玉小姐突發狀況,請你馬上過來一趟。”
“什麼?”白嚞一驚,剛剛纔看過姜玉,一切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突發狀況。
白嚞來不及細想,快速地跑了出去。
“怎麼了?”韋墨急急地追問,但是白嚞已經不見人影。
白嚞來到姜玉所在的樓層,護士告訴他,姜玉已經送進去搶救了。
“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送進去搶救?”
“抱歉,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剛剛姜小姐心臟驟停了。”
白嚞在搶救室外面等了半天,醫生一臉沮喪的出來。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盡力了!”
“盡力了?”白嚞臉色一白:“就在剛剛,你不是還跟我說她已經完全恢復了,隨時會醒過來嗎?怎麼會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死了?”
白嚞的情緒很激動,緊緊抓住醫生的衣袖,責問道。
“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這位小姐像是突然受到什麼刺激,然後心臟驟停而死。如果你對我們醫院有什麼懷疑,可以請求相關部門來進行屍檢。”
“屍檢?檢你個頭啊!”白嚞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這個主治醫生也不敢再說什麼,趕緊的走了。
白嚞一個人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冷靜了一會兒,纔打電話通知喬銘赫。
喬銘赫和莫凡接到消息後立刻趕來了。
聽白嚞這麼一說,莫凡立刻安排人去查監控,卻發現在姜玉出事前,的確有一個醫生進去了。
但是那位醫生戴着口罩,看不到臉。
“一定是季青乾的,當時我看完姜玉後離開時,正好在電梯裏面撞見了他。”白嚞突然想到這個人。
莫凡讓人對比了監控,卻發現季青根本沒有朝着姜玉這邊的方向過來,而是朝着另一個方向,進入了另一間病房。
莫凡帶着人去那間病房時,看到住在裏面的卻是喬美玲。
“你怎麼會突然住院?”喬銘赫開口問道。
“最近血壓高了,所以要住院幾天。你怎麼會突然過來看我?”喬美玲一臉的感動,似乎很受寵若驚。
“是嗎?那你這血壓高的很是巧合啊?”喬銘赫微微地擰眉。
“你爲什麼這麼說啊?”喬美玲微微擰眉,似乎很疑惑的樣子。
白嚞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指着喬美玲的鼻子怒罵道:“就是你們乾的,對不對,一羣喪盡良,不得好死的賤人!”
聽得白嚞這麼罵人,季青快步過來,一拳向着白嚞打來。
白嚞根本沒防備,只聽得耳邊勁風一閃,本能地蹙緊了眉朝着一旁躲。
沒想到竟然躲過了,他低頭一看,腰間突然多了隻手,是喬銘赫把他給拉到了一邊去。
喬銘赫一手拉走他,一手迎面而上,接住了季青的那個拳頭。
眼裏面快速地閃過一抹狠厲,脣角微勾:“怎麼,連我的人也敢動!”
季青被喬銘赫捏着手,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不是的,是他說話太過份!”
“你們做的事就不過份!”喬銘赫憤憤地甩掉季青的手,力道有些大,季青的身形晃了幾晃,差一點摔倒。
莫凡和保鏢此時上來,一把架住了季青。
“把他們兩個都帶回去嚴刑烤問!”喬銘赫本來沒想要帶他們走的,必竟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和他們無關。
實際上也應該和他們沒有關係,因爲他們若要動手,不可能傻到兩個人都跑到醫院來,這不等於在額上貼着標籤,說自己此行是來殺姜玉的。
但他們竟然敢當着他的面打白嚞,白嚞是誰,是小艾最親的人,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以後他們若再敢傷白嚞,小艾知道了又該擔心了。
最主要的是,白嚞剛剛那般的指着喬美玲的鼻子罵,喬美玲肯定會記仇的。
早晚會找白嚞報仇,所以只能自己先下手爲強,讓他們知道白嚞是他們不能動的人。
喬美玲見喬銘赫這麼強勢冷血,心頭頓時有些慌了:“赫兒,我可是你親姑姑啊,你怎麼相信外人也不信我。我完全不知道他剛剛那麼兇我,到底是爲什麼啊?”
“是嗎,那一會兒你就會明白是爲什麼了!”喬銘赫冷冷一笑,對着莫凡說道:“去半山的別墅,不要回莊園。”
姜玉已死的事,暫時還不能讓小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