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自作孽不可活’以後,離玉樹決定暫且‘放過’離傲天,不去招惹他。

    她把這當做大人不記小人過。

    自然,離傲天就是那小人。

    她吞下碟子中最後一快糕點,微張着小嘴兒靠在梨花櫃上呼呼的睡着了。

    旭日東昇多美好,

    公雞打鳴喔喔叫。

    慘烈的尖叫聲蓋過了公雞粗噶的嗓音。

    “怎麼了,怎麼了。”離玉樹被茉莉響亮的吶喊聲鎮的驚天一蹦差點頂着乾清宮的房蓋跑了,她退了老遠,哭喪着臉心想,完了完了,萬萬沒想到王爺有斷袖之癖之愛好啊。

    皇帝的女子之身是不是就此揭發了?

    刺耳的尖叫把睡的香甜離傲天驚醒。

    他如一尊活佛似的坐在龍榻上閉目養神,睡醒後的他少了一絲涓狂多了一絲俊秀的味道,懶懶的掀起眼皮瞟了一眼大呼小叫的茉莉,不悅的嘟囔了一句:“咋咋呼呼。”

    茉莉自知魯莽,退到一邊。

    帷幔被掀開。

    睡的迷糊的小玉樹拖着寬大的中衣闖進內殿,見此情此景忽地意識到什麼。

    她發飆了,指着離傲天的鼻子好頓訓斥:“皇叔,您可真是爲老不尊,就算皇叔把持不住也不應該在朕的龍榻上調戲朕的宮女啊。”

    離玉樹板着一張小臉兒,不由自主的將茉莉護在後面,好安慰道:“別怕別怕。”

    聽到離玉樹赤裸裸的,離傲天懶散的睜開眸子,脣角一抿,淺淺的梨渦乍現而後一瞬消失,深邃的眸鍍着暗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踮着腳跟他對着幹的離玉樹。

    “皇帝,不……”茉莉纔想解釋便被離玉樹打斷了:“別怕別怕。”

    “皇帝,其實是……”茉莉非要解釋清楚。

    “別怕別怕。”離玉樹不停的嘀咕着這句話。

    茉莉硬着頭皮道:“皇帝,奴婢沒怕,怕的是……是皇帝啊。”

    “恩?”離玉樹半信半疑的擡頭看茉莉,只見茉莉一臉尷尬的看着自己,離玉樹垂頭一看。

    糟了。

    自己全身打着哆嗦呢,就差尿褲子了。

    她大窘,一定讓皇叔笑話死了。

    她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茉莉才慢慢道:“皇帝誤會王爺了,王爺他……他沒非禮奴婢,是奴婢以爲王爺非禮皇帝了。”

    “啊?”這回更窘,小嘴兒張的溜圓,離玉樹忍不住偷瞄離傲天的臉色,好在他神色正常,她呼了口氣,心放在肚子裏:“茉莉,怎能亂說呢,你這明顯懷疑皇叔有斷袖之癖,而且還是亂親的斷袖之癖。”

    “奴婢知錯。”茉莉跪地。

    離玉樹朝她揮手擠眉弄眼:“還不滾下去準備早膳。”

    茉莉趁機溜走,她擡頭時忽地發現什麼,纔想伸出手指頭去指被離玉樹一瞪眼乾脆把話憋到了腹中。

    “皇叔,茉莉不懂事,還望皇叔體諒。”離玉樹笑呵呵的說,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怎麼着,他離傲天還能強行把茉莉帶走啊。

    打狗還要看主人的呢。

    話音才落,龍榻上的離傲天竟然‘撲哧’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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