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離玉樹成了史上第一個坐牢的皇帝。

    陰暗的牢房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她倒是個樂觀的。

    不哭不鬧也不吵。

    樂呵呵的跟着官兵進了牢房。

    她順口問了一句:“這什麼味兒這麼臭啊。”

    官兵木然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旁邊的牢房。

    離玉樹順勢望去。

    只見一個犯人正站在牆壁的角落裏撒尿,還有一個犯人正在哇哇的嘔吐。

    離玉樹捂住嘴巴強忍住胃裏的難過。

    她捂住鼻子不再說話。

    官兵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把她推進了牢房裏。

    她差點摔一個大跟頭。

    落鎖,官兵離開。

    她呆在的牢房是專門關押男子的,可她是個女子啊,看着對面打赤膊的男子衝着她神經兮兮的笑,她恨不得衝出去把他揍暈。

    牢房的地上全是亂七八糟的雜草,雜草上還有蟑螂、蟲子,和它們爲伴的感覺不大好啊。

    離玉樹靠着牆壁坐在角落裏環視了一圈,等那官兵的腳步聲消失後她才爬起來,敲了敲厚厚的磚頭:“這麼厚,根本逃不出去啊。”

    她蹦着看牢房的高度,連個窗子都沒有。

    毆打威脅恐嚇官老爺會不會把牢底坐穿啊。

    不行,她得想法子出去。

    *

    寺廟。

    淡淡的檀香味兒充斥在空氣中。

    禪房內,三鼎香爐內有嫋嫋的煙霧。

    煙霧如少女纖細的薄紗長裙縈繞在離傲天深邃分明的面容上。

    老方丈坐在他的對面舉着白棋,看他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道:“怎麼,還在擔心湯池裏的人?”

    “方丈說笑了。”離傲天斂起神情將黑子落下。

    “老衲會替王爺照顧好她的。”老方丈略有深意的說。

    離傲天沒作聲,右眼跳了跳,他指尖裏捏着的黑子掉在棋盤上,一蹦一蹦的打亂了整個棋局:“方丈,我先走一步。”

    老方丈自然看出來離傲天的心不在焉揮揮手讓他去了。

    離傲天的感覺一向很準,眼皮不會無緣無故的跳。

    他心裏想,是不是那個小東西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想到這兒他加快腳步朝離玉樹的禪房走去。

    禪房一片寂靜。

    她有這麼乖?這麼早就睡了?

    顯然不可能,因爲她根本不是個消停的。

    離傲天推門而入,也不管是否能看到不可描述的場景。

    高高的竹塌上,‘離玉樹’乖巧的睡着。

    “這麼熱的天還蓋着被。”離傲天嘟囔了一句,心想她不是最怕熱的麼。

    冷不丁回頭一看,他感覺牀榻上的人有些不對勁兒。

    身子有點長,顯然比離玉樹要高。

    離傲天燃了蠟燭,舉着燭臺來到竹塌前,把錦被一掀,哪裏是離玉樹,分明是茉莉。

    離傲天當時就火了,推了推茉莉,可茉莉睡的太死根本就叫不醒。

    無奈之下離傲天只好點了她的清醒穴,茉莉一臉迷糊的起來,待看見眼前的人時嚇的跪在塌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皇帝呢?”離傲天陰沉着臉問。

    茉莉擡頭才發現自己的脖子疼的厲害,一回想便知道怎麼回事了:“皇帝,皇帝把奴婢打昏了,皇帝在哪奴婢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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