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玉樹就是個小癩皮狗。

    她悔啊,悔死了啊。

    你說她沒事睡什麼覺啊。

    而且還是靠在皇叔的肩膀上睡着的。

    她居然也能睡着?

    這真是奇了怪了。

    這真是納了悶了。

    而且還睡的挺舒服的。

    離玉樹的小手扒在馬車的車門上,‘撲通’坐在車沿上,死活就不走了。

    皇叔騙人。

    撒謊的孩子喂狼喫。

    說好的回酒樓呢。

    結果把朕拐到皇宮裏來了。

    早知道朕今日在酒樓就不搞皇叔了。

    不對。

    這麼說也不對。

    若是不搞皇叔的話,朕就不會被皇叔發現,若是不被皇叔發現的話,朕就不會暴露身份,若是不暴露身份的話,那些人就不會對朕俯首稱臣的,若是不對朕俯首稱臣的話朕就不會把這酒樓給要了。

    所以,皇叔算是一個小小,小小的功臣吧。

    可功臣怎麼了?功臣就該擋朕的財路啊。

    藉着陽光,離玉樹瞟了一眼皇叔眼裏變幻不清的神情,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喔,自己真是太聰明瞭。

    “皇叔,噗呲噗呲,來。”離玉樹伸出手指朝離傲天一勾。

    她賊溜溜的樣子勾起了離玉樹的好奇心,心想,這小東西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離傲天傲然的輕咳一聲,湊了過去。

    誰知離玉樹居然急不可耐的揪起了離傲天的耳朵,一把拽到了自己跟前,離傲天的顏面全無,竟然被小東西揪耳朵,離傲天才想發一通火兒,可再看離玉樹那單純的渾然不覺的樣子,離傲天忽然覺得自己就算髮火也沒什麼卵用了。

    他只好把那口惡氣吞下。

    “皇帝何事。”他的聲音陰陰沉沉的,十分寒涼,帶着一絲絲慍怒。

    可離玉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事兒,哪有心思關注離傲天的口吻和語氣啊,她神祕兮兮的壓低聲音說:“皇叔,朕知道這酒樓也有你的功勞,你放心,朕不是那種人,朕不會獨吞的,朕以後會分你一些銀兩的。”

    “這樣吧……”離玉樹伸出來兩根手指頭:“朕八,你二。”

    你才二,離傲天不悅的想。

    看離傲天蹙起眉頭的樣子,離玉樹以爲他嫌少呢,忍痛豎起一根手指頭:“朕七,你三。”

    “……”離傲天還是不作聲。

    喵的,皇叔也貪心的了。

    “那……”離玉樹又伸出一根手指頭:“朕六,你四。”

    看離玉樹無比認真的樣子,離傲天想逗逗她,抓住她的手指又擡起來一根。

    離玉樹誇張的看着自己的五根手指:“啊?朕五,你也五?你要跟朕平分啊,那可不行,朕不同意。”

    “咳……”離傲天一聲輕咳給予警告。

    “好吧好吧,就當做朕救濟窮人了。”離玉樹小聲的自言自語,心想,到時候在賬目上做個貓膩不就得了麼。

    然而,她的自言自語全被離傲天聽到了。

    敢說自己是窮人?

    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皇叔,朕得回去,你不用管朕了,朕自己駕馬車,朕若是不回去的話,那個掌櫃的該把酒樓給朕佔了。”離玉樹擔心啊,生怕金山被人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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