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樹酒樓熱鬧非凡,人來人往,離玉樹也是樂的合不攏嘴。

    她能看到大把的銀兩在向自己招手呢。

    九千歲的到來讓樹樹酒樓狂熱了一把。

    原本累的蔫蔫的小玉樹靠在門框上沒精打采的,看到九千歲全身的行頭時眼睛都冒着綠光,她常在宮中,自然是識貨的。

    九千歲身上的料子乃是上好的織金錦,手裏扇子也是金絲楠木做的,他髮髻上綰着的發冠也是上等的紅瑪瑙,再看看腰封上的玉佩,那成色,那潤澤度,一看就是玉中之寶。

    離玉樹心裏的小蟲子爬來爬去的,癢癢的不得了,恨不能把九千歲的銀袋子全都掏乾淨。

    一個店小二想上前迎接,離玉樹攔住那宮人,精神抖擻的將店小二肩膀上搭着的抹布拿下來,‘啪’的在掌心裏一拍:“客官,您幾位啊?裏面請。”

    九千歲不動聲色的將離玉樹從上到下看了一圈,心想,沒想到生的還挺俊俏的,白白淨淨的,跟個書童似的。

    他開始端架子了,一清嗓子,蹙着眉頭,掃了酒樓一眼,心想:嘖,這品味,真是跟本座一點也不同啊。

    他才邁出去的腳忽地擎在半空中,倒抽了一口冷氣:“嘶,這地上是什麼東西,怎的這麼髒。”

    “哪呢?”離玉樹心想這人也真是夠矯情,順着他的腳往下一看,原來是一塊肉不小心掉在地上了,離玉樹給店小二使了個眼色。

    那店小二拾了起來順便餵給了門口的流浪狗。

    九千歲這才勉爲其難的將他尊貴的腳放下,帶着與生俱來的傲然之聲:“要最好的單間,乾淨一些,我最厭惡髒兮兮的房間了,要素淨一些,我最厭惡人來人往的了,吵死了,另外,不許任何人上來打攪我。”

    “行。”離玉樹雖然在心裏咒罵了他一百八十遍,但是看在銀子的面上一切都是可以隱忍的:“客官您上樓,三層,最裏邊的那件又幹淨又清靜,都能登峯造極了。”

    “你說什麼?”九千歲不悅的‘恩’了一聲。

    離玉樹一甩抹布:“我說您這麼闊氣一定會把第三層都包了的。”

    “包下整個酒樓我都能做到。”九千歲傲嬌的說。

    他邁着優雅的步子上樓了。

    離玉樹看他裝的太過火了,不樂意伺候他了,派了個生的俊俏的小二上去給他點菜。

    九千歲環繞了一圈,發現整個屋子裏除了樹還是樹,他搖着摺扇:“這世間還真是沒有人比我品味更好了啊。”

    “九千……”跟在他身邊的人才想喚他,便被他一個眼神收住了,那人趕忙改口:“涯……涯公子,該點菜了。”

    “放進來吧。”九千歲靠在黃梨木椅上,道。

    店小二進來了,將酒樓裏的名菜全都報了一遍,九千歲聽完以後特大手筆的說:“把你們店裏最貴的菜都給我上來。”

    “九……”

    “孽畜。”九千歲冷眼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人。

    店小二在宣紙菜單上記下兩個字:孽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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