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敢,因爲他不要臉。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狗急了還跳牆呢。

    離傲天化身爲盯襠貓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某處。

    玉樹明白了。

    她節節後退,小嘴兒跟兔子似的來回倒騰着,話都說不利索了,但還是條理清晰,每一個字都噎的離傲天說不出話來。

    “皇叔,朕明白了,你是故意藉此想掏朕的襠,哦皇叔,你好不要臉喔,好歹也是一個堂堂王爺,竟然對自己的侄兒下狠手。”一言不合就打親情牌,離玉樹搬出二人的關係,她扇乎扇乎着卷長的睫毛:“先帝在天之靈若是看到皇叔待朕如此兇殘,先帝一定會死不瞑目的,說不定半夜還會化作厲鬼來找皇叔的呢。”

    用先帝嚇唬自己,笑話!

    她以爲他會怕?

    “無妨,既然皇帝如此思念先帝,就讓先帝夜裏出現吧,正好也讓先帝和皇帝重逢。”瞧見沒有,赤裸裸的威脅,什麼叫重逢啊,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和先帝一同上西天。

    離玉樹磕磕絆絆磕到了後邊的梨花木櫃上:“皇叔,有話好好說,怎能掏朕的鳥兒呢。”

    他不理會離玉樹的油嘴滑舌,步步朝她逼近,就在二人近到連呼吸都融在一起的時候,離玉樹忽地大喝一聲:“慢着,朕自己來,自己來。”

    可不能讓皇叔發現自己沒鳥兒的祕密:“別,朕自己來,不勞皇叔動手。”

    小天兒,朕要對不起你了。

    她笑眯眯的把小手伸進褲襠裏,一模:“誒,朕的小天兒呢?”

    離玉樹的心‘咯噔’一下子,似乎被掏空了,小天兒怎麼不見了,她糾着一張苦瓜臉:“皇叔,都怪你,朕的小天兒離家出走了。”

    “皇帝是在找它?”背手而立的離傲天忽地從背後拿出來一個東西,小天兒在他手裏張牙舞爪的撲騰着小爪子。

    “小天。”離玉樹真是太大意了,竟然讓小天兒陷在皇叔的手裏:“皇叔別撕票,有話好好說。”

    離傲天濃眉一簇,撕一個王八的票?他還沒那麼殘忍。

    他把小天兒翻了過來,朝王八的腦袋吹了吹:“還別說,這小王八跟皇帝還挺像的。”

    看皇叔臉上噙着笑意,離玉樹的臉皮也厚了:“哪兒呀,分明是像皇……”

    ‘叔’字還未吐出來呢,離玉樹觸及到離傲天陰沉的眸子時陡然改了口:“那是那是,朕的愛寵不像朕還能像誰。”

    離傲天把小王八放在地上,那小王八有靈性的朝離玉樹‘噠噠噠’的朝離玉樹走去。

    “皇帝喜歡什麼寵物微臣都能給皇帝弄來,小貓,小狗都可以,皇帝怎的偏偏喜歡一個王八。”離傲天真是愈發搞不懂離玉樹的品味了。

    莫非他喜歡帶殼的東西?

    離玉樹搖頭,滿臉欣喜的撈起小王八,抻開自己的袖袍擦小王八的殼,似乎在嫌棄離傲天方纔碰過小天兒似的:“小貓小狗都是女子養的玩意兒,朕一個男孩子養那些做什麼,朕就喜歡小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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