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府。

    重重的木桶就這樣擺在了王府的門口。

    打掃院子的管家一邊伸懶腰一邊出門恰好看到了這個木桶,他眉頭一簇,是誰放在這兒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難道眼睛瞎了看不到匾額上離王府三個字麼。

    全京城放眼望去任誰看到這三個字都要繞道走,不知哪個狗膽包天的膽敢如此挑釁。

    起初,這個管家尋思這是個空木桶的打算扔出去,可雙手一上才發現這個木桶竟然如此之重,裏面好像有東西。

    膽小如鼠的管家不敢亂動彈了。

    大事兒來了。

    他飛鴿傳書到皇宮急急把離傲天召喚了過來。

    一盞茶的功夫離傲天便趕回了離王府。

    管家跟在離傲天后邊轉悠着,誇張道:“王爺一大早就在這兒嚇死了,嚇死了,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而且還往外滲水,而且還臭烘烘的。”

    “毛毛躁躁。”離傲天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管家噤聲。

    離傲天獵豹般的眸子危險的眯起看着木桶邊沿,他棱角分明的臉鍍了一層寒意,擎着手臂,結實的手臂包裹在雲南緞綢外,掌心中聚起了一股渾厚的內力,只覺得耳膜撕裂一般,‘砰’的一聲那木桶的木蓋被離傲天震開。

    管家看到裏面的人時嚇的渾身顫抖:“王……王爺,這不是你的一個暗衛麼。”

    “閉嘴。”離傲天厭惡他的呱噪。

    深邃的眸盯着木桶裏的人,泡了一夜的人已經蒼白,瞳孔放大,嘴巴微張,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水裏有一股子惡臭味兒,朝裏邊望去竟然是渾濁的黃色。

    這個暗衛嚇的已經屎尿亂拉了。

    不必想也知道這是九千歲的做法,他一向喜歡用這種‘乾淨’的法子來治人。

    “王爺,現在該怎麼辦。”管家顫顫巍巍的問。

    離傲天深邃的眸眯起:“飛鴿傳書到千歲府,就說本王今日午膳會在京城的城北酒樓請他用膳議事。”

    *

    城北酒樓。

    離傲天豪放的包下了整個二層並取了靠窗子的位置,支開木棍,一頂瓔珞朱青色的轎攆停在了酒樓門口。

    九千歲一襲騷包的桃粉色長袍,髮髻上綰着兩根飄飄欲仙的絲帶,他扇着香扇翩翩來到二層,左右張望了下來到了離傲天的雅間。

    “離王爺,今日怎的有空請本座喫東西呢。”九千歲噙着妖冶的笑意看着離傲天。

    “九千歲請坐。”離傲天聲音沉沉,全身的男子霸氣與九千歲的妖孽氣息截然不同。

    九千歲瞟了他一眼,而後用隨身攜帶的帕子擦了擦木椅,擦乾淨以後又把那塊兒帕子丟了這才坐下來:“離王爺找本座何事?說吧。”

    “先用膳吧。”離傲天不動聲色的將他上下打量了個遍,心想,離玉樹的眼睛是不是瞎啊,怎的喜歡跟這麼娘悶的人在一起玩兒。

    九千歲眉頭一簇,有些警惕,離傲天脣角勾起一抹複雜不明的弧度,聲音沉沉道:“放心,碗碟都是乾淨的,特意爲九千歲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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