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啊,拜託你長點心吧。

    她方纔那憂慮如林黛玉的模樣煙消雲散,而且是在見到九千歲以後。

    離傲天高坐在龍椅旁,獵豹般的眸子灼灼的盯着金鑾殿下的兩個人,幽冷的眸光閃過一絲絲怒意。

    離玉樹這個沒良心的。

    自己待她這般好,疼着,寵着,慣着,她見天兒的跟自己對着幹,還冷着一張臉,就跟自己欠了她多少銀子似的。

    她和那九千歲才見了幾面而已,兩個人好的就跟一個孃胎裏生出來似的。

    怎能不讓離傲天憤怒。

    瞧瞧這兩個人靠的這叫一個近,都要膩上了。

    離傲天恨不能一把長劍劈過去把他們兩個人分開。

    “皇帝若是寒暄完了可以上朝了麼?”離傲天終是忍不住,聲音鍍了一絲涼意,深沉的駭人。

    離玉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了一眼滿臉黑線的離傲天,她朝九千歲擺擺手:“涯涯,朕先過去了。”

    “恩。”九千歲對她寵溺的笑。

    她一副龍子的樣子朝龍椅走去,滴溜溜的大眼睛卻時不時的瞄着離傲天,觀察着他來回變幻的情愫,看着上面也就忽略了下面。

    ‘砰’的一聲。

    離玉樹直接摔了個狗喫屎,而且還恰巧不巧的摔在了離傲天跟前。

    離傲天濃眉一簇,看着就疼,她下去兜了一圈,見了九千歲就如此激動麼?

    “皇帝這是作甚?是在拜年?本王可沒有壓歲錢。”離傲天毫不留情的嘲諷道,胸腔的怒火灼灼燃燒着。

    她尷尬的笑笑,從地上爬起來,環繞了一圈發現那些大臣們都在偷笑,唯獨九千歲用凌厲的目光幫她殺向衆人、

    涯涯,你真好。

    離玉樹重新坐在龍椅上,呼了一口氣覺得輕快不少,心想,這麼一摔還把腦子摔清醒了,不錯,不錯。

    當初九千歲以雲遊四海避開了朝廷的紛爭,先帝的駕崩,現在他打算重新回來輔佐離玉樹。

    這讓離傲天萬分惱怒,‘啪’的一掌拍在龍椅上:“九千歲當初已經離宮就斷無再回來的道理。”

    “憑什麼?”九千歲冷哼,同離傲天作對:“本座只是出去雲遊四海,現在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的,你沒有資格阻攔。”

    離傲天鄙夷的看他一眼:“你乃是先帝的身邊人,堪比枕邊人,既然回來那也要給先帝陪葬。”

    哇擦。

    這麼……這麼激烈了麼?

    離玉樹瞠目結舌的看着他們。

    一言不合就幹架的節奏啊。

    “陪葬?”九千歲怎能輕易答應:“本座又不是先帝的嬪妃,憑什麼陪葬?笑話。”

    聞言,離傲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先帝在世時,九千歲整日纏在先帝身邊,也跟嬪妃相差無異了。”

    “離王爺可不要欺人太甚!”九千歲劍拔弩張道。

    “喔?”離傲天擎着冷笑:“本王說實話就是欺人太甚?”

    ‘阿嚏’在一旁觀戰的離玉樹忽然打了個噴嚏,這一聲噴嚏引得離傲天和九千歲紛紛朝她望去:“皇帝生病了?快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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