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將軍感謝九千歲的潔癖,連連上前,擋在了離玉樹和蘇夫人的視線之間:“九千歲同本座來,皇上要沐浴嗎?”

    一羣烏鴉從頭頂飛過。

    在蘇將軍家沐浴?

    還是算了,這不是純屬作死麼。

    “朕就不沐浴了。”離玉樹搓着手:“蘇將軍帶九千歲去吧。”

    後來,離玉樹被蘇夫人看的毛骨悚然的也跟着過去了,九千歲在其中一個客房候着,離玉樹顛顛的跟着蘇將軍來到了膳房,看蘇將軍吩咐下人燒水。

    “皇上怎的來了。”蘇將軍一個回身恰巧看到了離玉樹在東張西望的。

    “朕看看。”離玉樹扒着小腦袋。

    蘇將軍認真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道:“皇上和你的母妃還真是像啊。”

    “那是,不像我母妃,難道還像你母……”話說到一半,忽地意識到什麼,順口問了一句:“蘇將軍認識我母妃嗎?”

    提及離玉樹的母妃,蘇將軍眸中閃過一抹一閃而過的痛色和回憶,他略尷尬的笑,知道自己方纔失言了。

    這時。

    蘇夫人卻捻着佛珠緩緩的走了進來,冷如箭的眸冷冷的看着離玉樹,意味深長的說:“蘇將軍和你母妃何止是認識呢。”

    額。

    “閉嘴,胡說些什麼。”蘇將軍暴怒,是離玉樹從未見過的情愫,他冷眼瞪着蘇夫人:“婦道人家有什麼資格跟皇上說話,滾。”

    蘇夫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卻依舊牙尖嘴利的嘲諷:“皇上?呵。”

    蘇將軍的心‘咯噔’一下子,隨即對離玉樹笑了笑:“皇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呵呵。”

    “喔。”離玉樹覺得將軍府的這些人很奇怪呢。

    九千歲在歡暢的沐浴,蘇將軍不知去哪兒了,就連蘇錦瑟也不見了蹤影。

    離玉樹百無聊賴的在將軍府裏閒逛,府中有一個桂花樹,桂花清可絕塵,陳香撲鼻,若是能把酒賞桂那真是悠哉。

    “皇上也喜歡桂花樹?”蘇夫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次的口吻沒有方纔那般惡劣,故意壓低了聲線,也不知是因爲蘇將軍訓斥了她的原因還是因爲她自己知道錯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

    離玉樹雖然對那個‘也’字有些好奇,但還是勉強笑笑:“還行,我母妃喜歡桂花樹。”

    “呵……”嘲諷的笑一瞬即逝,離玉樹並沒有捕捉到,她的視線落在她手裏的面盆上:“蘇夫人這是……”

    蘇夫人把盆放在一旁的桃花高几上:“皇上先淨手吧,一會兒就要用膳了。”

    “喔好的。”離玉樹不以爲然的把手泡在了面盆裏,卻不想她痛楚的‘嘶’了一聲,再往盆裏一看,自己的手指頭不知被什麼割破了,鮮血流了出來:“怎麼流血了呢。”

    蘇夫人似乎並不驚訝,但她卻裝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皇上恕罪,是臣婦不小心把水晶瓷片弄進去了,臣婦這就去拿藥箱。”

    說着,她欲要端着水盆離開。

    呵,終於拿到了皇上的血,這回可以讓她們滴血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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