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好生上朝吧。”離傲天病的更重了,忍住胸腔內的咳嗽冷冷道,隨即拂袖而去。

    他罷朝了。

    皇叔,你就這麼走了?

    把朕撇下了?

    讓朕在朝堂上無依無靠?成爲了孤家寡人。

    離王爺的罷朝讓朝廷震驚啊。

    皇上終究還是把王爺給得罪了。

    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就等同於碰了火藥。

    離王爺這麼一走,那些大臣們蠢蠢欲動,紛紛巴望着腦袋朝離傲天的方向望去,都沒有心思上朝了。

    氣氛有些尷尬,離玉樹一清嗓子,打算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衆愛卿們還有事嗎?”

    “沒有。”那些大臣們的心思都在討好離傲天身上呢,個個沒精神的應着。

    離玉樹真想甩一排小籤籤,怒吼一嗓子:通通拉下去斬了。

    可到最後她還是蔫蔫的說了句:“退朝。”

    退朝後,那些大臣們就跟要進村的鬼子似的一窩蜂的都要去離傲天的寢宮看他,有人還要出去買人蔘鹿茸之類的貴重物品。

    這就是差距啊。

    她生病的時候怎就沒人給她送人蔘鹿茸呢。

    御花園從未多過這麼多人,而且都是統一往一個方向去的,唯有九千歲慢悠悠,一塵不染的朝千歲居走去。

    百無聊賴的離玉樹總算是逮着一個能說上話的人,她小跑拉住了九千歲的袖口:“涯涯,涯涯,等等朕。”

    九千歲妖冶的眸噙着一抹倨傲的神情,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離玉樹的小手,嘖嘖嘖了兩聲,把自己雪白的袖袍從離玉樹的手裏拽了出來:“皇上可否淨手了?本座的衣裳可是新買的。”

    好啊,現在誰都能來欺負她了。

    新買的是吧,好一個新買的。

    離玉樹衝上捉住九千歲的袖口,而後踮着腳尖把茉莉腦袋上的簪子拽下來在他的袖口上割了一道,而後‘刺啦’撕開了。

    於是,離玉樹就跟拆毛線團似的把撕扯出來的那個袖口布條纏在手心裏,圍着九千歲一直轉一直轉的。

    最後,九千歲的一個袖子都被離玉樹揪禿嚕了,成了無袖的長袍。

    而他整個人則是被自己的袖子布條纏住了。

    看着自己狼狽的樣子,九千歲嚎了起來:“皇上,你真是氣煞本座了。”

    “誰讓你不理我了。”離玉樹憤憤的說。

    九千歲就跟揣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是本座不理皇上嗎?是嗎?是嗎?那****和離王爺就這麼走了,把本座一人撇在了外面,皇上你這個沒良心的啊。”

    經他這麼一提點離玉樹纔想起來,後來一看九千歲自己回來了也沒覺得怎麼着,原來這幾日九千歲一直不搭理她是因爲這事兒啊。

    “小氣鬼,朕還以爲朕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了呢。”離玉樹瞅了瞅自己手裏的布條,十分不好意思的逆時針把布條給九千歲纏了回去,綁在了手臂上,摸着下頜細細欣賞着:“其實蠻不錯的,真的,涯涯,這件衣裳很有特點,很符合你的品味。”

    “本座的品味就是乞丐衣?”九千歲看着跟麻花似的布條瞠目結舌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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