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下巴是漏嗎?”離玉樹把整張小臉兒歪成了葫蘆,捲翹的睫毛配上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愈發無辜。

    只是,這無辜的眼神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小樹樹。

    不是王爺的下巴漏,而是你的腦袋漏啊。

    唯有腦袋漏的人才能問出如此弱智的話來。

    這不是等着挨板磚呢麼。

    “喂的不好,不如讓她留下。”離傲天拿着月色的帕子優雅的擦拭嘴上的水,又擦衣裳上的水珠兒。

    他袍子是上好華貴的江南絲綢料子,水珠,雨珠打上去只要輕輕一抹就掉了,且不會出現任何痕跡和污漬。

    離玉樹神奇的看了一會兒,道:“皇叔,給朕一塊兒這個布料唄。”

    “你要這個何用?”離傲天挑起眉頭淡淡問,現在他生氣於離玉樹居然不喫醋方纔他的那句話了。

    “當帕子擦手,這樣就不用總洗了,反正水珠自己會消失。”對於她這種懶懶性子的人真是太適合擁有一塊兒這個帕子了。

    “不給。”正在氣頭上的離傲天果斷拒絕了她的要求。

    小玉樹盯了一會兒他的華貴料子撇撇嘴,心想:不給拉倒。

    看她沒有喫醋的意思了,離傲天起身,偉岸的身軀朝外走去,來到膳房讓大嬸做三個人的量。

    跟屁蟲的小玉樹疑惑的問:“皇叔,午膳時府上有客人來嗎?爲何要做三個人的飯啊。”

    “無人。”對於她所有沒營養的問題,離傲天一般選擇言簡意賅。

    “無人做三個人的飯,皇叔,你的飯量漲了嘛。”離玉樹說着還毫不客氣的拍了拍離傲天的肚子。

    她這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啊。

    看她悠哉悠哉的神情,離傲天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正在打掃院子的乞討女子身上,淡淡道:“午膳同我們一起用。”

    “……公子……這……”乞討女子觸及到離傲天冰冷的臉時答應下來:“是,公子。”

    離玉樹眼睛一橫,居然和她一同用膳。

    “本王還有事,你自便。”離傲天轉身離開。

    他回了書房,等着小玉樹跑過來軟磨硬泡的讓他改變主意。

    可他怎麼等也等不來小玉樹。

    因爲小玉樹偷偷跑出去了……

    熱鬧的街道邊,小玉樹真乃是京城中的一股清流啊。

    孔雀跟在她後面保護她,不讓別人傷害到她,趁此也在耳邊道:“皇上,我們回去吧,若是被王爺發現他會生氣的。”

    “他生氣會怎樣?”離玉樹腳下就跟裝了兩個馬車軲轆似的‘嗖嗖嗖’的朝前方奔去。

    孔雀一時啞口無言,想了想,道:“王爺生氣的時候挺可怕的。”

    “可怕嗎?”小玉樹回頭看了她一眼,不以爲然道:“不覺得可怕啊,而且啊,他就是那副德行的,哄哄就好了。”

    “哄?”孔雀驚愕:“王爺是可以哄的?”

    “是啊。”離玉樹頓住步子,環繞了一圈,壓低聲音,道:“孔雀,朕告訴你啊,皇叔可好哄了,一點壓力都沒有,沒事,包在朕身上,回去的時候給他買兩個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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